付栖惜是惊醒的,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反正有一种明显的空缺感,让他一下子从梦境抽离到现实,身子应激性的狠狠抖了一下。
“醒了?”
“嗯啊,醒了。”付栖惜好半天才回过神,支支吾吾的答应着,突然的惊醒让他第一反应先是无措的环视四周的环境,好半天才聚焦回莫煊身上。
办公室里一盏灯都没开,窗外华灯初上倒是好一派夜景,只是这里楼层较高,夜景的灯也不过是一个个散落的光斑罢了。
理智终于回笼,付栖惜又反手擦擦自己嘴角,可别留下口水印什么的,那就太丢脸了,自己怎么在办公室睡着了,看外面天早都黑透了,整栋楼估计就剩下自己和莫煊了。
相顾无言。
没想到意料之外的独处来的这么快。
求生欲让付栖惜决定赶紧跑,跑得越快越好。
正准备突然来个夹包闪现,莫煊那沉稳的嗓音就响起了:“你不准备跟我解释点什么?”
听语气就知道现在声音的主人心情不是好,敏锐如付栖惜,他歹赶紧离开这个修罗场。
“解释”付栖惜吞了吞口水:“那我肯定要解释的呀。”
付栖惜带着包慢慢的站了起来,盯着莫煊的眼睛,即使没有明朗的光线看不真切,他却还是有种在凶残的食rou性动物面前的感觉,稍有个逾越之举,他就马上会被扑倒吃个片甲不留。
“对不起老板我不应该在上班的时候睡着!我肯定下不为例,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了!”喊口号一样语速极快的说完,付栖惜决定马上脚底抹油,猛地迈开步子。
莫煊显然先预料到了付栖惜的下一步,其实并不一定是多么了解他,但是付栖惜面对着莫煊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写在脸上,就算是在床上,面对欲望也总是坦诚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予更多。
莫煊长腿一绊,只成功迈出一步的付栖惜脚下一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整个人都扑在了莫煊身上,突然失去平衡又急于寻找着力点,手好死不死的就按上了裤子里鼓鼓的某处。
意识到是什么之后的付栖惜触电一样的收回手,整个人不可控的在此失去平衡,莫煊也顺理成章的把人狠狠按在了怀里。
这次可不是我特意勾引的啊付栖惜欲哭无泪。
距离太近,胸膛贴着胸膛,付栖惜的心跳很快就被莫煊扰乱了步调。
“你明知道的”莫煊的声音在付栖惜耳边炸开,随着话语吐出的气息热热的,喷洒在付栖惜的耳朵里,每个字好像都带上温度。
付栖惜觉得有点痒,可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你知道的,我想听的解释不是这些。”
每一个字都砸在付栖惜的心口。
三年前心脏的酸涩感不知道怎么再一次翻滚上来,连眼眶都有点涨。付栖惜蓦的抬眼对上了莫煊漆黑的瞳孔,随即又像是被灼伤了一样赶紧错开视线。
为什么一定是我先解释,也许明明对于你而言,我才是过客呢?
只不过我提前自顾自想谢幕罢了。
说白了还是不够自信吧,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没有前奏的感情迟早会出问题,生活和现实不是电视剧,没那么多一往无前,任何对双方的不够了解,都可能成为隔阂和自卑的契机。
于付栖惜而言便是这样,明明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却唯独会对待珍重的感情扭捏不已。
天黑的彻底,谁也不知道除了霓虹灯光外,几时凭借着月光星辰我们也能安心自得。
腰上勒紧的手似乎在催促着付栖惜的回答,他不想开口,也知道僵持下去没结果,其实他哪不想两个人痛痛快快的摊牌,可是又有一点不敢,万一莫煊没那么喜欢自己,是自己想太多了呢。
急促的电话声挑破了僵硬的氛围,付栖惜差点就要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挂在脸上了。
“怎么,以为我会放过你了,嗯?”莫煊把付栖惜又往腿上抱了抱,姿势的暧昧程度不言而喻:“我不接。”
又这么僵持了一会,铃声已经响过一遍了,第二遍马上卷土重来,可以说是无缝连接,吵得付栖惜的耳膜都有点难受,但总比寂静无言要好的多。
莫煊的手机在办公桌固执的自顾自大声提醒着自己被冷落了的事实。
第三遍,第四遍,饶是莫煊面子都有点挂不住了,打这个电话的一定是熟悉他的人,第一遍不接一般都会改成发短信通知,或者隔一段时间再打,这么锲而不舍,肯定是有急事了。
想到下午跟莫唐没完没了的周旋,莫煊皱了皱眉。
“要不要不你先接吧?”付栖惜好心的提醒道。
终于,在手机响到第六遍的时候,莫煊不得已放开了付栖惜了,离开了莫煊怀抱的禁锢,付栖惜竟然觉得有一点冷。
“老板您先忙,老板明天见。”几乎是放开的同时,付栖惜已经转身溜掉了。
莫煊咬了咬牙,他知道强留留不住,早在三年前付栖惜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