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年了吧,快五年了。”
“那会不会是舒宁堂的竞争对手?你们抢了人家的生意?”
“警官,”林泽无奈地笑了笑,“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客人来了,我们就做,至于生意上的事,我们又怎么会清楚?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也不想追究。”
“需要我们带你去医院吗?”李旻看着纸上寥寥几行字,“那位顾队和你认识?”
“不需要,就是撞了一下,没事。”林泽眨了眨眼,李旻又差点想伸手,“顾先生是舒宁堂的客人,我替他做过几次按摩和针灸。”
“哦,你如果要对这两人提出诉讼或者民事调解赔偿,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帮助你……”
“不用了,谢谢。”林泽闭了闭眼,睁开朝着人影的方向,“我可以回去了吗?”
“在这签个字……如果不方便,按手印……”
“我签字,告诉我签在哪?”
“就签在这,”李旻将笔塞入林泽手中,然后指引着他的手到笔录的页尾,“哦,你等等。”
林泽握笔的手一顿,就听见有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那个警官年轻的声音带着几分歉意道:“我又忘了你眼睛不方便,为了保证你的权益,我念一遍记录并录下来,这样万一将来有出入你也好有个对比,所里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可以写盲文,如果你有异议,我们……”
“没异议,谢谢你,警官。”林泽鸦羽般的长睫微颤了数下,而后摸索着笔录的页边,签下了‘林泽’两个字,龙飞凤舞,出人意料地好看。
李旻再次意外了下,看了看签字,再看看这个人,心底暗自惋惜,话语间变不自觉地多了两分温和耐心,“一会我安排下,送你回店里还是要回家?”
“谢谢,不用了,如果可以就麻烦警官帮我叫辆车吧,不知道这里出租是不是好打?”林泽摸着桌子边缘站起身,陌生的房间,从店里过来时也没拿上盲棍。
李旻忙伸手引着他绕过木椅,“小心,我送你。”
林泽抿了抿唇,“那麻烦你了。”
院子里一老一少都蹲在花坛边,一人一支烟对抽,墙上趴着那只猫,甩着尾巴眯眼盯着下面这两个看蚂蚁搬家出了神的两个人。
“小钧子啊,这个节骨眼你可要长点心,普通刑事案件也可能成了大案要案,大案要案也有可能成了悬案,你不拿我这老头子当外人,我也不怕违反纪律和你说这话,省里马上下来大检查,市里领导班子要调整,城南这片这两年又是矛盾激化点,水太深了,这个时候可是敏感期啊,郭局让你尽快破案,也是想尽量避免有人会做文章。”
顾钧狠狠地吸了口烟,“老所长,我听说郭局很可能进市常委班子,这您知道吗?”
“就算进又怎么样?”张建军瞪了眼顾钧,“难道你小子怀疑郭局会因此草草结案?你小子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案子才刚出,局领导要求尽快破案也是为了社会安定大局着想,难道郭局让你半年内破案,你才高兴?”
“嘿嘿,”顾钧挠了挠头,“老所长,我这不是闲聊话赶话吗?我也只是在您这唠叨两句,我当然也希望尽快破案了,如果两起案件有关联,说不定还能……”
“混小子!”张建军伸手点了点顾钧的脑袋,“就知道你小子憋着坏招,我可告诉你,当年办案的那些人要么调离了要么升迁了,你可别脑子一热惹事,先把眼前的案子办好了才是正经,你顾大队了不起了?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就你能查案?你还当你是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天底下就你能耐了?!”
“哎,我可没这么想过,”顾钧瞥见林泽走了出来,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左腿,“老所长,今天我就是闲的,顺道来瞧瞧您。”
张建军拍了拍裤管上沾上的灰尘,也站起身,“啥时空了到家里去,你阿姨给你包茴香馅的饺子吃,每年茴香上市的时候,你阿姨都惦记着给你存些放冰箱里,你不去我也吃不着。”
“好嘞,替我谢谢阿姨,”顾钧砸吧砸吧嘴咽了口口水,“还真是馋了,过两天我就去,让阿姨多包点,四十个起步。”
“瞧你那点出息,这人你认识?”张建军瞟了一眼正走过来的林泽,“你小子……”
“叔!我叫您叔还不成么?”顾钧举手讨饶,“纯粹是见义勇为,真没其他想法。”
“没有最好,”张建军略深沉地盯着顾钧,顾钧有点头大,觉得今天这顺带便有点顺大了,脚后跟一转,两步便走到了林泽身边。
“顺路,我送你回店里。”
林泽微微往后躲了躲,“不用麻烦了,这位警官会帮我叫车。”
“那正好,捎我一程呗,我也要回舒宁堂拿车,省得打两部车了,浪费。”顾钧自来熟地再次接过扶人的接力棒,冲着李旻打着招呼,“谢啦,兄弟,人交给我就行了。”
林泽脸色有点难看,但并没有挣脱顾钧的手,只是薄唇抿得更紧了,唇色透出一丝青白。
“混小子,把烟给我留下!”张建军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