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不解地看着朝他抱怨的刘子跃,“这不正好吗?刚好能显出你刘队的能力不是?刘队,可别辜负我费心费力留下的这摊子,锅我背,成绩归你,这种好事刘队你可欠我一人情啊……”
“你!”刘子跃很恼火,他怎么就这么看不惯眼前这个人凡事都可以嬉皮笑脸的应对?哪怕是这种足以让一般人都惶惑不安的事情,他顾钧也能云淡风轻的不当一回事?他凭什么这么潇洒自在?!
“姓顾的,放假了就老实呆着,别再给兄弟们添乱了!你自己不在乎,兄弟们还要脸呢!”
“谁和你是兄弟了?”顾钧的脸沉了下来,眼神淡淡冷冷地看着站在高处的刘子跃,“刘副队,我顾钧可没这么大脸有你这号兄弟,你刘副队的脸我也糟蹋不起!”
这话狠了,狠得刘子跃涨红了脸,口不择言了,“就你干的那些破事,还不够丢脸的?自己不检点就算了,还祸害了局里的名声……”
“呵呵呵……”顾钧笑了,特别好笑,乜斜着眼睛看着怒气满满地刘子跃,缓缓地、一字一顿地从口中清晰地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说完,顾钧潇洒下楼,留下刘子跃在楼道口运气压火。
得,这回连表面的客套都维持不下去了,顾钧心里其实挺惋惜的,刘子跃这人虽和自己不对付,但工作起来还是很拼的,就是这人想法很固执也爱钻牛角尖,估计在他心里始终觉得是自己在他晋升的路上拦了一脚,但实际上是他自己的性格导致的,可这事郭局不说透,他顾钧也没法解释,越解释估计那人气性越大,特么的你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卧槽!这汉字中压根就不该有‘解释’两字!都是说不清的事,还解释个屁!
本来也没想在这节骨眼给刘子跃添这份堵,可他刚才那句“兄弟们还要脸呢”戳了顾钧的心窝子,他压不住了,就算他顾钧觉得自己的事让兄弟们担心了是挺Cao#蛋的,但也轮不到你刘子跃来指手画脚的。
接到林泽的电话,张涛特意外,他不记得自己曾经把电话留给过林泽,抱着这份意外和好奇,张涛一人悄悄地来到了抚宁巷11号。
林泽是上次张涛送他时恰好听到了他和人通话时自报了电话号码后记住的,过耳不忘这特牛逼的技能还没等张涛消化完,林泽就直接提出了差点让张涛嘴合不拢的想法。
他想去看守所关押舒一龙的现场。
还不能让人知道的那种……
张涛差点想给这位小爷跪了,当他是谁啊?魔术师么?可以大变活人不成?再说了你这种伪科学的开了外挂的神(经)技能靠谱不?就算靠谱(好吧,吴芳的案子你确实出了力)可又有多少人信啊?
还有、还有,你、你干嘛不找、不找师哥啊……你们、你们俩……张涛这些心理活动仅限于心理活动,没敢往外倒,怕将来有人可能会秋后算账。
“不是,林泽,舒一龙的案子局里在查,你去现场不合适。”
“顾警官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林泽也不绕弯子,“张警官,你是好人,我能信任你,当初是我说了舒老板的事,你们才注意到了他,所以我觉得挺对不住顾警官的,我想如果能帮上点忙就好了,张警官,我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去现场看看能否感知下舒老板走的时候的画面,时间过去也不短了,我没把握,但时间越久越难,万一我能看到些什么也好给你们做参考,我保证不会对外乱说,就是觉得这麻烦和我有关系,我这时灵时不灵的奇怪功能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但不试试心里过不去,张警官,除了你我也没别人好拜托了,这事也不能让顾警官知道。”
被贴上好人标签的张涛纠结了,也更加好奇了,试探道:“林泽,你怎么知道顾队遇到麻烦了?你们俩……”
“张警官,我虽然看不见,可耳朵挺好用的,”林泽浅浅地笑了笑,“顾警官是个好警察,我不相信他会冤枉人,而且我也觉得舒老板不是会自杀的人,如果舒老板真有冤情,我也有责任,不弄清楚我也不安心。”
“就这些?”
“嗯,还有什么?”
“林泽,顾队最近……”
“张警官,我是凭感觉认人,我相信你和顾警官都是好警察,”林泽话音停顿了下,“但我也只是想弄清和自己有关系的事,其他的没意义。”
张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转化成了一声叹息,他没法问林泽网上传的那些你是都知道还是就知道一点?你听过有人传顾队在云水观澜金屋藏娇了吗?你又知不知道其实有心人真要找,你分分钟钟都会被曝光。
林泽不知道廖远是谁,也没有把神秘情人往自己身上联系,这些事对于他来说都太遥远,那是顾钧真实的生活,是他不可能触碰到的,他只是不甘心有人会利用舒一龙的死将他所有的等待和努力都化作泡影,当年的案件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线中,他怎么能轻易地就让那些人将罪责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他的父母还是和当年一样,连出现在卷宗上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