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到了,这几天就别去上课了吧。”贺昀修扭头看了背上的祁真一眼,嘴角扬起,慢慢说道。
“还不是你。”祁真捶了贺昀修一把,看起来很凶。
“怎么成我的错了。”贺昀修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手不安分地往上掂了掂,好把祁真背的更稳。
“我都让你别动了,别动了,你还动。你以为我是你吗,柔韧性这么好!”祁真嚷嚷道。
“我的错,我的错。”贺昀修抬了抬手做投降状,被祁真一巴掌拍了下来,说道:“别动,我要掉下来了,老实点。”
顾衡从来没见过贺昀修这么温柔的时候。
他们两个从高中开始就是同学,他知道贺昀修对谁都好像是春风化雨的样子,但那只是好像。那些虚假的心思他看的比谁都清楚,连敷衍应付都做的恰到好处,让人觉察不出什么嫌隙和毛病来,就好像那人天生就是这般。
就像霍锐曾经说过,其实贺昀修很难相处。只有真正入了他眼的人,才能看到真实的贺昀修,没了那些浮在表面的温和,有脾气也有很多稀稀碎碎的毛病。
他之所以带着祁真跟他们玩,之所以给祁真的情书出现在他手上,是因为祁真,是他倾心相待的人。
是,他的人。
顾衡愣了好久,忙把自己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就好像前面是万丈深渊。
是啊,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啊。
顾衡看了一眼手上的玫瑰花,看着贺昀修背着祁真往那边走去,这才反应过来,所有的事情好像因为这个理由串成了一条清晰的线,变得有条理也有道理起来。
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这段感情还没说出口,就已经结束。还喜欢上了兄弟的人,这种狗血的剧情,可真是好笑。
可也幸好,还没说出口。
看着两人下了电梯,顾衡将手中鲜红的玫瑰花扔在了电梯旁空无一物的垃圾桶里,咚的一声,那束带着些雨水的玫瑰在昏黄的灯光下煞是好看,像是笼上了一层薄纱。想着这花还是自己一朵一朵选的,就更好笑了。
可惜只是一堆垃圾,顾衡对自己说,接着就从一旁的安全通道走了出去。
伞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车子压根就没开过来,反正就几步路,索性淋一下,还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顾衡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寝室,只是shi漉漉的一身看起来好不狼狈。路上很多人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自己都不想理会,只想快点离开那个地方。
等到了寝室门口,顾衡推门而入,门晃开带起一丝凉风,把床上躺着的宋北辰渐浓的睡意一下子吹散。
“从哪儿回来这是。”明明出门的时候还是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模样,怎的回来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宋北辰随手扔了条毛巾给顾衡,看着他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膝盖低垂着脑袋,眉眼被掩在Yin影里看不分明。
顾衡,不对劲。
房间里没有开灯,从宋北辰那个角度看过去,顾衡像是藏匿于一片黑暗中,但周身好像有着浓郁的失落四散开来,让所有的语言都变成了多余。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的让宋北辰没了主意,有些慌乱。平日里都是他们三个出主意,他负责捣乱,今天偏偏霍锐和贺昀修都不在,只留下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自己。
“怎么了这是,公司出事了?”宋北辰挣扎着开口道,这是他能想到最符合顾衡人设的问题了。但是自己也没听说顾氏出了什么问题啊,要是有的话,自己本家那边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你说,祁真和昀修是什么关系?”顾衡喑哑着嗓子开了口,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有些晦涩。
宋北辰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顾衡为什么这么问。
“大概是那种关系吧,祁真什么口味、什么习惯他都一清二楚,什么时候见他对别人这么上心。对了你前天回家了不知道,阿修这两天都没回来,说是跟祁真一起住外面,阿锐还在外面见到他们俩了。”宋北辰扒着床沿斟酌着说。
贺昀修的性向他们早就清楚了,也没见他对谁这么上过心,虽不知道顾衡问这个的原因,猜着也是在路上遇到他们俩了。
这样的模式很好,阿衡开口问,自己答,起码两人还能说说话。要是自己问,那要问什么啊!老天爷救救我!阿锐救救我!昀修救救我!
“也是,该是这样的。” 顾衡慢慢直起身子来,苦笑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自己跟个傻逼似的,被那些自以为独一无二的温柔糊了眼睛和脑子。
“怎么了?”宋北辰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因为感觉到了顾衡越发不对劲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对了我这几天要回家去,公司有些事情要接手,大概不回来了。”顾衡微微笑了一下,原先的那些失落荡然无存,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还真出事了?”宋北辰有些担心。
“小事,没什么大碍。”顾衡拿着毛巾随意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