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一片混沌。
祁真都回来了,如果他还对小唯抱着什么肮脏的思想,那该是怎样一个惊天大垃圾。
站在顾唯哥哥和贺昀修好友的立场上,顾衡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贺昀修说清楚,但是如果贺昀修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把小唯当做弟弟,那显得自己多事不说,有可能好友还会觉得寒心。
毕竟相处了这么些年,已经算是知根知底,实在不想把贺昀修往什么歪路子上探究,真闹起来也没了意思。
但是顾唯是真的喜欢贺昀修,目前能做的,只有把小傻逼管好,别什么心意都搭了进去,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反正自己是没有以后了。
顾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不可避免的想到祁真的事,觉得头更痛了。
世界上大概没有比他更悲催的了,对祁真的感情还没死透,贺昀修这个神经病还偏不安生的站在一边,不要命的往里面灌着氧气,逼得自己只有拼命抓紧自己的棺材板,不让它掀开,生怕一个诈尸把这段秘密曝晒在阳光下,没了颜面,也让三个人不好相处。
就这么几天,所有事情搅和在一起,顾衡觉得自己起码老了十岁。
再这么折腾下去,跟小唯一起出门,别人很有可能会跟他说,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儿子都这么大了,真是英年早婚啊。
想到这里,顾衡端着咖啡的手可耻的顿了一下,从来不注重保养两个字怎么写的顾大总裁,第一次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活的太粗糙了一点。
你看人家贺昀修喝的就是茶,滋养润肺、长命百岁的,茶。
连他爸都每天起来擦点面霜,说什么不能被生活的风霜吹皱自己年轻的容颜,就好像时时刻刻会有第二春,更别说从小开始,就在爱美这条道路上疾驰飞奔的顾唯了,那可是恨不得连屁股上都擦上身体润的智障。
自己的脸竟然还没有顾唯的屁股来的尊贵。
就好像,富家子弟的屁股都是充满富贵气息的,别说那张脸。
顾衡:……
被贺昀修拉着正在吃东西的顾唯突然“阿啾”一声打了个喷嚏,不耐烦的揉了揉鼻子,哼唧道“谁在骂我!这个变态!”
然后就看见贺大影帝拿了张纸巾,温柔的笑着,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抬手擦了擦自己的下巴,还低沉着嗓子说了一句:“都几岁了,吃东西还能沾到下巴上。”
顾唯先是不可避免的脸红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拍掉了贺昀修的手,甚至有些警觉的快速转着小脑袋往四周看,生怕祁真会在哪个角落暗中观察,然后当场捉jian。
自己没有和贺影帝偷情,没有!
而在办公室正襟危坐的顾衡,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不够Jing致,根本没有一点资本可以跟贺昀修相比,更别说自家那朵青春绚烂,如芍药般绽放的小智障,更更别说自己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祁真了。
顾衡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沧桑,就像大旱过后gui裂的大地,布满风吹雨淋的痕迹,于是顾衡有些担心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他是不是依旧细嫩如初。
于是,当秘书进门时,就看到双手覆在脸上,不住的打着圈圈转来转去,来回抚摸,还愁眉苦脸的自家总裁。
这是什么鬼畜的画面。
“boss,您,牙疼?”秘书轻声问道。
顾衡把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沉声开口道:“为什么没有敲门。”
以下犯上。
秘书一脸无奈,甚至当着顾总裁的面撇了撇嘴巴,苦哈哈的说:“boss,我敲了七下,还以为您不在办公室呢,就进来瞧瞧。”
现在工作环境真是艰辛,做总裁助理不仅什么都要会,还不能长得丑,还要每天面对说走就走,说翻脸就翻脸的上司。
还不如回家扎钢筋。
顾衡听言,又装模作样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才气定神闲的继续开口:“什么事。”
“过来拿的拟合同,张制作说已经跟您打过招呼了,就是我早上给您那份。”秘书说道。
“嗯。”顾衡一边应着,一边低头在桌面上找这份合同。
本来今天早上签完就可以给秘书直接拿走的,可谁知贺昀修突然来了公司,搞的自己压根就没心思看,就随意一放,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顾衡找了好一阵,都没找到那份合同,要不是记忆里有今早秘书来送的那一趟,还真以为是自己记岔了。
就在顾衡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忽的瞟见座位旁边的垃圾桶,银色的桶面看起来很凌厉,甚至还因着一丁点阳光有些扎眼,里面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唯独安安静静躺着一个纸团子。
顾衡:……
自己在跟贺昀修斗智斗勇的时候,是有什么东西牺牲在自己手上的,想来就是这个文件了。
要是这个综艺收视率扑街的话,自己一定要找贺昀修算账,把那些所有损失都算在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