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调子,幽幽的说:“那就只能让小真养我了。”
“贺影帝这是说哪儿的话,即便祁真这把火能无边蔓延,瞬间燎原,那也是你先点的火,你先借的风。”秦大影帝闲来无事,逗逗徒弟孙女就是唯一的爱好了。
“在您面前,我只是家猫,老虎都算不上,还想一步登天‘煽风点火’?不敢不敢。”贺昀修依照乾坤大挪移全部收下。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愣是将身边的工作人员吓得往旁边小挪了几步,这神仙打架总是可怕的,无论是口头的还是动手抄家伙的。
镜头里,祁真用自己的手包住秦沐阳的小手,一遍又一遍耐心又细致的教她学着拍手。
秦沐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很认真的先是看着哥哥的手,再看着自己的手,视线有个极其轻微的转移,她的眼睛眨的很慢,似乎加了些力气,像是很费力的做着一件别人习以为常的事。
“林斯言”侧过头去,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妹妹的脸颊,然后把手抬了起来,漏出一截干净修长的手腕。
他抬手的速度很慢,像是刻意放慢了数倍,但是却很好的吸引了妹妹的注意力,看到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他才开口。
“琪琪,看哥哥。”林斯言说的很轻,语速很慢。
然后摊开掌心伸到离林斯琪不远的位置上,“啪”的一声轻轻合上,再说一句“琪琪,看哥哥”,重复拍手的动作,一遍又一遍,仿佛想用这种声音,在林斯琪断层的世界里,将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声响蔓延成更多的希望。
直到她抿着嘴巴,歪了歪头看着自己的手,慢慢伸出来跟着他做。
秦沐阳拍的很轻,甚至一点声响都没有,但是眼睛里却有着跟最开始不同的光。
林斯言终于慢慢扬起唇角,漏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阳光从一侧的窗子泄了进来,隐隐可以看见那些细碎的粉尘在那些不大不小的光柱中飘飘扬扬、四处逃窜,不知道是坐着的两人扰了它们还是它们误入了这个地方。
接着林斯言从一侧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发卡,他收拢掌心,将那个发卡藏在手心中,然后用另一只握住妹妹的手,轻轻打开,将它慢慢放在她手上。
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发卡,顶端有一朵红色的不知名的小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亮眼,就像是有着别样的生命力,在黑夜中,在地缝里,也能细细簌簌的成长。
林斯言就这样,带着妹妹一瓣一瓣摸过那些花瓣,细致又温柔。
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印在地上,明明被不远不近的距离隔成两个世界,但是尾端又奇妙的叠在一起,于是一个没有光和响世界沉没下去,生出一个全新的充满着光和希望的世界。
“CUT!”林导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满屋的寂静,但是随之而来的又是满屋的寂静,就好像只有林导这一声是“不速之客”,被众人规整之后再度剔除。
祁真牵着秦沐阳慢慢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留在片场中的人较之以往少了很多还是自己演砸了,祁真没听到喧闹的交谈声,还颇有种不在人间的复杂感觉。
“我是不是弄砸了?”祁真一边走一边问着不远处的了三位大佬,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
贺昀修没有说话,秦义也没有说话,只有林导看着刚刚拍的那一条,一边拍着旁边副导演的肩膀,一边笑得花枝乱颤:“捡到宝了哈哈哈哈。”
贺昀修和秦义都有些震惊,不是说祁真演的有多好,毕竟他们在演艺圈泡了这么多年,什么青衣花旦、鲜rou戏骨、影帝影后打过交道的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尤其是秦义这种创时代的电影人,辈分如果真的拿出来,不知道要压别人几头。
而是祁真在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情况下,甚至本人还是勉勉强强答应的情况下,竟然能演的这么自然,这么水到渠成,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而且加上祁真那张脸,愣是把那些小纰漏补的结结实实。
“你是不是事先接触过‘林斯琪’这样的小朋友。”秦义看着祁真笑着说,当他看到祁真在演这场戏的时候,每次都只做一件事的时候,秦义就发现了。
就比如,拍手的时候,祁真不会说话,说话的时候,其他什么动作都没有,这是因为他们这样的孩子获取信息的方式是优先识别个体,不能一心二用。
而且他们很难将语言和表情情境这些综合因素考虑进去,永远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所以祁真的笑都是缓慢而又纯粹的,就好像是特地送给妹妹看。
祁真点头,因为接触过,所以他知道怎么和他们沟通,这帮了大忙。
“怪不得,哪天到我家做客吧,是阳阳的哥哥那也就是我的小辈了。”秦义弯下身子抱起秦沐阳,然后往上掂了掂对着她笑着说:“是吧,阳阳。”
秦沐阳点了点头,笑得脸颊红扑扑。
秦义抱着秦沐阳去换衣服,剩下祁真站在贺昀修身边看着若有所思的哥哥不说话。
“怎么了?”贺昀修笑着揉揉祁真的脑袋。
“不知道。”祁真走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