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心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顾衡平白无故被教训了一顿,倒也没什么情绪,既不委屈也不生气,点头应下连连称是,乖巧的不得了,祁真却觉得不是滋味,这打着自己名号的“无妄之灾”干脆地落到顾衡头上,都没给他上诉和解释的机会,让祁真有些心疼。
于是等病好得差不多了,确定自己已经“重新做人”,不再是一个大型病原体的时候,祁真就找各种借口把之前欠下的亲亲抱抱全部还给了顾衡,顾衡自然知道祁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背负了几天的骂名,换来蜜里调油的“夫妻生活”,真是赚大发了。
虽然是祁真先点的火,但率先喊停的也是祁真,因为他发现顾衡顺杆子爬的能力太超前了,自己根本招架不住,为了避免再起一身痕迹,就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剧组,还是趁着顾衡回公司偷跑的。
顾唯回家看到他哥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了解了几句就笑得前俯后仰,嘴上还嚷着什么“邪魅总裁的落跑小娇妻”的话,极其猖狂,极其没有眼力见。
顾衡正陷在“媳妇不说一声就跑了”的Yin影里,被顾唯这么一点,心头的火瞬间燎原,笑着把弟弟按在沙发上摩擦了一顿,才悠悠起身喝茶看报。
林导怕祁真吃不消,特地调了些安静的戏份,权当做缓冲,导演都发话了,剧组的人自然没有意见,本身就是二次合作,祁真性子又好,再加上陆远前后的打点,以祁真的名义各种请客,剧组那氛围,别说什么冲突矛盾了,连小摩擦都没有。
大家都戏称祁真就是林导的亲儿子,那种差别待遇和宝贝程度简直一目了然,连贺昀修都要甘拜下风,后来又听说一向难搞定的沈导对祁真那也叫一个“有求必应”,这样的殊荣除了白遥之外,根本无人能出其右,纷纷感叹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上该死的魅力。
祁真刚结束上午的戏份,陆远就递了一张行程表过来,是的宣传行程,除了首映礼那天要花去一整天之外,其余宣传采访都是见缝插针的安排,挤挤时间也不会影响这边的拍摄。
“我当时还以为这电影要上映,起码也是两年后的事了。”祁真拿着小扇子一边扇风,一边开口道,“定在国庆档是黎星和乐青敲板的吗,听我哥说今年的电影市场百花齐放,很多口碑在线的电影还狂揽了票房,定档国庆啊……”
祁真觉得有些危险,毕竟的受众比较小,基调也比较晦暗,票房很可能不够好看,因为在那种环境下,一场碳酸饮料式的消遣电影会比清茶似的片子来的有冲击感,即便后劲不足,不值得回味。
“不是商业片,票房价值不能完全忽略,但毕竟不是商业片。”陆远拉个小凳子坐到祁真身边,“黎星和乐青打的算盘,他没跟你说?”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顾衡,祁真拿出一支笔在行程表上做标注,一边点头应下,“说是说了,为了冲奖赶个场,但他也说了不用太放在心上,说今年是绝对意义上的‘大年’,可圈可点的人不在少数,翻译成白话文就是拿奖的几率太小,连提名都悬。”
“对个人而言,的确有些难度,但就这部电影来说,是个不可小觑的竞争对手,宣布排片的时候,圈内很多人就有这个危机意识了,伸过来摸情况的手可不止一只。”陆远笑着说。
“对你和徐燃来说,也不是坏事,在任何一个候选人都有可能被评上的条件下,落选的就是大众口中的‘无冕之王’和‘遗珠’,遇上爆冷的小年,即便评上了,也很有可能落人口舌,说踩着运气偷鸡成功。”陆远沉着嗓子给祁真分析。
“这就是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小白将凉好的开水递给了祁真,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哥,我觉得神仙打架比凡人斗殴好看。”
祁真被小白逗笑,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林导这时恰好走了过来,从头到尾一身黑,偏偏遮阳帽上挂了一个迷你的粉红色电风扇,看起来既怪异又滑稽,小白直接开口道:“林导你怎么买个粉红色的啊,这么少女心吗?”
“我女儿给我买的嘿嘿嘿。”林立斌说着就抬手极其小心地摸了摸,“要不是看天太热,我还不舍得拿出来,怕坏。”
“楠楠开学了?”祁真仰着脸给林立斌递了一瓶水,“没有的话可以带来玩玩,爸爸连续几月‘不着家’,肯定要想。”
“还想我?得了吧,这小没良心的上次来了一趟,回去天天把你挂在嘴上,还说要嫁给你,把我给气的。”林立斌灌了一口水,提起女儿表情都温柔了好几分。
一旁的小白悄咪咪拿出手机把“林导的女儿说要嫁给祁哥”这个消息记了下来,准备快送给远方被蒙在鼓里的顾总。
“过几天要首映礼了?”林立斌擦了一把汗开口道,“黎星那边知会过我了,你尽管去,这次不像,不用赶进度。”
林立斌说完顿了顿,“我知道黎星和乐青排片的意思,今年这局势虽然有点悬,但还是有放手一搏的必要和机会。”
林立斌之所以这么说,是他觉得祁真有这个本事。
其实像贺昀修这样的演员很难得,他是超一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