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的确是好参,只可惜这个时辰饮用浪费了些,便往我饭碗里夹了些菜。
我将空碗放到一边,又瞧瞧人家公主给我夹了些什么……这一看,立马傻眼,清一色是讨厌的东西:凉拌的青绿十香菜,红艳得诡异的朝天椒,软成一滩的鱼眼珠,肥得流油的红烧rou……
“这个……”我寻思着是或直截或婉转地告诉公主这些我通通不喜欢好呢,还是硬逼着自己吞进去的好,反正不管决定如何,本嬷嬷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
“北儿怎么不吃?”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大眼瞪小眼,瞪得我不禁咽了口口水,仍旧是左右为难。
“不喜欢?”她继续问,歪着头笑笑,问出的话准确无比,见我嘴角挂了下来,才道:“不喜欢便别吃了,其实这些,我也讨厌得很,只是想试试罢了。”
哎~这公主又说奇怪的话了,什么叫想试试罢了……是想试什么?但这句话,让我不禁想起了那日来跳舞的庄雨陌,啾了我的嘴还说只是想试试,羞死银了~~~我这一想,也没空再探究五公主自己不喜欢还要往我碗里夹菜的险恶意图,只埋头扒了几口白饭,又傻呵呵地笑起来。
公主替我将那些讨厌的东西一一除了干净,又给我添了块野鸭胸脯rou,边夹着还边笑话我表情真傻呀真傻,到底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了。我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也给她舀了一勺白菜炖豆腐,便咵碴咵碴地啃起rou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我吃相难看,反正是不会说出来的吧,自己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写好了~
☆、这就是心寒的黄花菜!
蹭完了饭,我又跟着五公主在茗韵宫溜达了一圈。她待我真是好得很,不摆架子,不带随从,只与我并行着瞧了些建筑,认了些花树。而且,本嬷嬷意外地发现,这公主不仅是善于行军,Jing于处事,在药草的认知方面也不差。那院落里的药草她都认得,并且对其属性价值也能解释得头头是道。她说二十年前这儿的药草更多,因为她母妃家里便是行医的,平日就爱栽培药草。那时候在太医院也有不少亲友,便弄了些种子摆弄摆弄。后来她母妃死了,这片药草便没了人打理,幸而后来入住的几位妃子无心铲了它们,植物自生自灭恰能维持个平衡,因此才留有现今的景致,也好得个念想。
五公主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温和,气息平静,但看她落寞的神情,也知道她对她母妃的死至今无法忘怀。也许她在对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耿耿于心,又也许她是对这宫殿的物是人非惋惜不已,只是那掩不住的浅淡伤情,竟能影响到本嬷嬷这种对于悲剧早已司空见惯了的人,实在神奇。我也不太明白,要说在宫里这么些年头,又是冷宫这种凄凄惨惨戚戚的地方,有几个是不比公主她们可怜的,本以为麻木了看透了,却不想这算得上成功者的五公主稍微露出些脆弱便能引得本嬷嬷也一同低落如斯,看来才几次的见面,我也将她当了自己人,毕竟,本嬷嬷这疲劳的良心兴许只会对亲近之人的过往叹息了。
后来,公主说午后还需出宫拜访些故人,便让我回去了,还问我想要些什么,可以顺道给我买来。这话听着实诱惑不小,虽然平时也可以找小路子帮忙购置,但其中也不知有几成是作了那群混账太监的回扣了,况且风险也不小,值钱点儿的都不敢买,就怕人家看上充了公。而眼前这位殿下,不是我自信,就凭古往今来权贵者的尊严脾性,哪里有问下人要钱的道理,十有□是会送我的,只是我们虽然相互当作了自己人,却也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授来受去的,我给她送礼倒还正当些,她送我,这算什么?
我坚定了想法,连忙摇着手说不用了,她笑了笑,整整我的头发道:“北儿不必与我客气的。”我低下头还是说别麻烦得好,感觉这公主实在好过了头,哪里像是刚认识的主子与奴婢,便耐不住地问道:“公主,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她眉心蹙起,显出浅浅的一个川字,眉毛揪出疑问的弧度,回忆了一番才道:“枫园那次是头回见面,怎么,你小时候见过我么?”
我看她那疑惑的样子并不像是说瞎话,便傻笑了两声道:“呵呵,没有没有,只是感觉不太一样。”
五公主没计较我这不怎么适宜的含糊话,只回我以浅笑,又替我将露了头儿的惨白惨白小手绢塞回了衣襟里。
可本嬷嬷这心啊,听了她的话就凭空悬了起来。虽说是一直觉得这友情的进展速度快得骇人且怪异,可隐隐也猜测着五公主与柯北小姑娘的时候有过照面,即使不至于相互熟识的程度,也是眼熟得足够想当年的,现在回来了才会待我好,其中的来来去去被这样一解释倒也显得理所当然本所应当。可现在呢,原来我与五公主竟是从来不认识的……这情况不诡异都不行呀!在冷宫里小打小闹十四年,如今对皇宫这滩深水沟纸,本嬷嬷总算又有了新的见识……瞧瞧瞧瞧!一个手掌兵权红极一时的漂亮公主,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撂下她尊贵的公主架子,向我这么一个表面平凡内里也不怎么超脱外带的无才无色又无票子的后宫管事嬷嬷示好,偏生这演技,除了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