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可是亲耳听见的,老爷同福六爷说的话。”
“哦~~难不成是福六爷家的独养儿子要成亲了?算起来也到时候了。要不是当年他娘去了,这做儿子的说要什么守孝三年,现在怕是连娃娃都能下地跑了。”那家丁乙托着下巴认真分析了一番,越分析越是笃定的模样。
“你这倒是说对了,却也不全对。哼哼~”家丁甲禁不住地又得瑟起来,了了还不忘卖关子,慢悠悠地啃掉了手里最后一块臭豆腐。
我将一串刚涂了酱的臭豆腐递给他,随口问道:“你们说了这么久,那福六爷是谁啊?”
“福六爷啊,柯姨你在这儿卖了快一个月的臭豆腐了,怎么连他都不知道。”家丁甲正是得瑟在兴头上,听我问话也不及细想,便迫不及待地给我搞起科普来,好让我速速跟上他们八卦的节奏:“福六爷啊,全名卓福六,就是老爷收养的义子嘛。说起来也是个衷心的主儿。本来呢,老爷是要将家产留给那人的,只是那人攀了高枝,准拿不上了,于是便只得留给福六爷了,总算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义子不是?”
家丁甲这话说得隐晦,一不提着那人的名姓,只是我知道,必是雨陌无疑了。二又不提那人的归来,八九也是碍于我这外人处在这儿,不好明说,只让我自个儿猜着罢。
“那你说的‘对了,却也不全对’,是个什么意思?”家丁乙撇撇嘴,十分符合形象地眨了眨绿豆眼,问家丁甲道。家丁甲也不含糊,呵呵一笑,又开始晦涩地爆起料来:“那人回来了,你说,该是如何?”
我看看他们,心中越发确信他们口中的那人即是雨陌,却平白生出了不大好的魂淡预感,不禁有些坐立难安,心神不宁,可到底是什么情况,还需要耐心听下去,由此也只得按捺住性子不动声色地听着。
“当然是换继承人了。”家丁乙如是道。
“是呀,可是,对外又如何说得?”家丁甲舔舔牙,将黄牙上红色的辣椒酱舔了个干净,又抬高了下巴,一脸的假装高深:“她回来了,这事儿总不好让人知道了去,如若不然可不得了。再者说,女子当家,若无子嗣,还有什么用处?总是要成亲生子的。既不能嫁出去,那还不得招个进来?而福六爷家的儿子白岂少爷,虽说年岁不及那人,但好歹是卓姓的,又自小与那人一道习商,断不会嫌弃她一个“寡妇”不是?两人成亲,日后那人以少夫人的名义掌管卓府,名正言顺。两人再生养几个子嗣,岂不美哉?”
“啪……呲……”我摇摇头,愣愣地将臭豆腐放进油锅里烹炸。美哉?哪里美了?真是好笑。浅灰色的豆腐块陆续跳进锅里,方一触碰,油便沸了,炸起油花,散了一手。可是……怎么不疼呢。我用竹筷推着慢慢变色的豆腐块,眼睛又盯着渐渐泛红的手背。呵呵,怎么会呢……雨陌怎么会将自己逼到这亩田地?说的不是她吧。她不是向来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态么?她不是最是不愿委屈自己的么?她不是,她不是最爱我的么?可现在又为什么容得自己陷入被人如此安排婚事、打算将来的境地?我绷紧了牙关,太阳xue突突地跳得剧烈,耳边是两个家丁继续说着话,说那二人是如何地识得,说那二人是如何的般配,说那亲事又是如何地一石二鸟一举多得。
可笑!那可是本嬷嬷的女人,哪里容得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小混蛋瞎议论,哪里轮得到那屋子里的两个坑爹老混蛋乱绸缪,又哪里是那种叫什么白痴的蠢男人配得上的!强撑着蹦蹦直跳的脸部肌rou,我扯出一个想来也不会自然到哪儿去的笑:“这事儿,定下了?”
家丁甲愣了愣,想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眨了眨眼,一点也不可爱,道:“想必是定下了吧。老爷和福六爷说完可开心了,还连声道好呢!”说完,也没再多说,嬉笑着取了剩下的臭豆腐,包着回府了。
本……本嬷嬷才不会相信雨陌没法子呢!就算她没法子,大不了抢人就得了。我搅着筷子咬牙切齿地折腾了一阵,实在是掰不断它,只得狠狠朝卓府后门上砸。哼!这卓府再怎么财大气粗,总斗不过南韵长公主的威势,就算来暗的,也未必会成不了。到时候我抓了新娘就逃之夭夭,看那老头儿能怎么招。哼哼哼!本嬷嬷要去找帮手、找靠山!!!
我愤愤地离去,摊子都懒得管了,去你妹的臭豆腐大娘!本嬷嬷堂堂灵魂上的穿越小姐妹、rou体上的苦逼小公主、实践上的如鱼得水小嬷嬷,还斗不过你们个商贾之家,配不起你们家孙小姐了?啊呸呸呸!
一路步行回了家,淡定地让守在门口剥毛豆的石七去将炸臭豆腐的家伙都运回来,总归是自个儿的东西,被别人捡去了要舍不得。继续往里走,让石久久去厨房拿点儿米糠把鸡喂了,她划的千八百个“怒”字都快把院子里的地填满了,小孩子的友情增是桑不起。再往里走,踏进内屋的门槛儿,见了靥无眠拿着本嬷嬷枕头底下的小黄书坐在桌边研究似的猛瞅,连忙扑过去抱住她的小腿哭道:“靥无眠!这回不给力了!我的雨陌要嫁给白痴了!TOT~~”
“哎哟!”靥无眠被我吓得浑身抖了三抖,小黄书都拿不稳了,直直地砸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