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会碰到,需要克服的更多的是心理障碍。
苏檀清犹豫了一下,觉得经过这段日子杨十一娘应该不会讨厌自己的靠近。再回想一下偶尔不经意的触碰,杨十一娘也没有表现出厌恶,就是不知道她偶尔的羞涩是因为不习惯与人触碰,还是对已经知道是女子的自己有情了。
于是苏檀清走到与她稍稍动作就可以碰到的位置,但还是踟蹰着不敢触碰,就形成了一种一伸手就可以揽入怀中的保护姿势。
杨十一娘也学了轻功,在这种环境真说保护也保护不上什么,就是表明一种扶持的态度,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支持。
感觉苏檀清靠近,心里一甜,同时感到极为羞涩。但在苏檀清看来就是她又表现出往常那种让苏檀清拿捏不定的羞涩啦,只能感慨一句女人心海底针,即便自己也是女人也完全猜不透她是怎么想的。
一路上她们不着痕迹地用了几次轻功才躲开了肢体的触碰,到达绣庄的时候,杨十一娘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回望“挤”过来的路脸上也满是愉悦。
苏檀清看她克服心理障碍眼底也满是骄傲。
“苏四郎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这时间我可忙着呢,”百忙之中回过头的绣庄掌柜看见了苏檀清,“我们是老朋友了,就不招呼你了,你自己按老规矩来吧。”说完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杨十一娘被掌柜的对苏檀清的这种信任惊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苏檀清:“看来苏四郎也算半个自己人了,进出柜台都毫无问题啊。”
她也用起苏四郎来调侃苏檀清,苏檀清知道她是开玩笑:“确实是半个,怎么也没办法成为一个啊。”说着脸上还摆出一副遗憾至极的表情。
虽说苏檀清是一直既买布又做衣服的,但也有人是只买布的。旁边正看布的客人听见她们的对话笑着插了一句。“把掌柜的娶了可不就是一个了?”
既是开门做生意,爱玩的人开些这样的玩笑也是难免的,苏檀清也听见过几次了,掌柜的都是毫不在意地嬉笑怒骂过去,苏檀清也不觉得也话题有什么。
“哈哈哈……”苏檀清也笑着答他,“那可不一定,娶了之后连柜台都进不去也是可能的。”
“也是,连身上都没办法带银子也是可能的。”对方见苏檀清这么答话,也呵呵笑着开着掌柜的的玩笑,脸上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苏檀清也哈哈两声,笑过就转身看布去了。丝毫没看见杨十一娘惊讶的表情。
虽说在山里是帮苏檀清矫正官话,但其实苏檀清也同时把本地话的读音告诉杨十一娘。
苏檀清有她熟悉的音标,杨十一娘也有她熟悉的注音方法。她采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来给汉字注音。
直音,就是用同音字注明汉字的读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读不出来。
反切,就是用两个汉字来给另一个汉字注音,反切上字与所注字的声母相同,反切下字与所注字的韵母和声调相同。比如“指”字注音可以为“张一切”,“壶”可以注成“红布切”等等。
虽然苏檀清看着眼晕,但杨十一娘用着很顺畅。
总的来说,就是杨十一娘听本地话完全没问题了,就是她还要在脑中翻译一遍,反应时间要长一点。
在山上过了一段时间,苏檀清带的衣服多没有任何问,倒是杨十一娘报废得只剩一套完好的之后就留着那套不穿,穿起苏檀清的衣服来了。到了现在下山才穿回自己的衣服。
现在杨十一娘也需要做衣服,苏檀清向来是能不在家动手就不自己动手的,当即挑了几种布料要一下子做几套。
挑好自己的布料正想着直接每种布料做两套就好,忽然想起杨十一娘的喜好或许跟自己不一样。不是说古人喜欢丝绸吗?苏檀清却对丝绸无爱。
“杨姑娘,你来看看这些布料,喜欢哪些?”苏檀清呼唤杨十一娘。却没想到杨十一娘正在走神,并没有理她。
“杨姑娘?”苏檀清传音过去。
“啊?什么?”杨十一娘看向苏檀清。
“我说你喜欢哪些布料?”苏檀清没想到杨十一娘也会走神,好笑地重复。
杨十一娘走过来看了看,心不在焉地说:“都差不多,你常用哪些料子?”
杨十一娘的意思是哪些适合在山上穿,苏檀清却认为她也是跟自己一样觉得这些布料差。
“你也觉得这些都是那么差是吧?我也是啊,但是没办法,这里的布料已经是最好的了。只能矮个里挑高个了,你看这种……”
苏檀清正向杨十一娘介绍几种布料的优劣之处,撩开店中店面与后间的帘子的赵绣娘走出来看见她这样吃惊地说:“苏四娃你把掌柜的娶了?!”
被这吃惊的声音一吓,苏檀清无语地看了看自己。好吧,彼时她正站在柜台里拿着布料跟柜台外的杨十一娘说话,说的也是布料的特点,乍一看以为她是在招待客人也不奇怪。
“哟哟哟,我跟苏四郎看起来就这么般配么?怎么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