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上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若是非要进去的话,岂不是火上浇油。”
康平帝虽然平日里脾气一直很好,但是跟他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的杜清露可是清楚知道他的脾气,一听到成德这话,脚下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低头想了想,杜清露向后推了两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见不到皇上,本宫就不回去。”
愁眉苦脸的成德想了想,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走进大殿,斟酌着给康平帝回了一句。
“你去告诉她,若是以后不想再见儿子,可以就这么一直跪着,朕没意见。”
成德诶了一声,转头出去,将康平帝的话给杜清露转述了一遍,杜清露无奈,为了儿子,只能先扶着春樱的手站起来。
“德公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皇上动了这么大的气,竟然将璋儿赶去守皇陵这么严重?”
成德扶着杜清露往台阶下面走了几步,左右瞧了瞧之后小声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只是听说好像和睿王上次遇刺掉进江中,差点儿丢了性命有关,这其他的,可就不是很清楚了。”
杜清露的身子陡然一僵,但是她很快说道:“睿王的事情不是早就查清楚,是江南那起子贪官做下的,和璋儿有什么关系。”
成德又往杜清露身边靠了靠,声音也更加低的说道:“好像是皇上抓了一个叫什么候五的,搜出确切的证据来了……”
杜清露大惊失色的啊了一声,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
“哎呦我的皇后娘娘,小心脚下啊。”
站稳之后的杜清露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但是最终,还是露出了几分怯意,胡乱的对着成德说道:“还望德公公在皇上面前帮璋儿美言几句,璋儿他……他可是冤枉的。”
说着这话,杜清露随手从手上褪下一个赤金缠丝镯子来硬塞到了成德的手里,成德推却不过,只能生受了,并且说了一句漂亮的场面话。
“皇后娘娘放心吧,奴才心里有数。”
送走了杜清露之后,成德立马就回到了御书房,将方才的镯子递到了康平帝的面前。
康平帝瞥了那镯子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是皇后赏的,那你就拿着吧。”
成德知道康平帝的性子,二话没说就将镯子收了起来,“谢皇上。”
“去皇陵那边知会一声,任何前去看老大的人都不许拦着,尤其是皇后身边的。”
“是,奴才亲自去说,皇上就放心吧。”
就在众人还没有消化掉大皇子独孤璋被康平帝赶去守皇陵的消息时,就从宫里面有传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皇上下旨,释放何重出天牢。
当日将何重关进天牢的罪名可是欺君,但是现在,康平帝将人给放出来,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丞相冤枉。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四个字,引起了人们的无数遐想,结果马上就有聪明人将发生在南街和濮都府尹的事情从头过了一遍,竟然得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结论来,那就是何沐晴能和大皇子的八字相合,做假了是不错,但是这幕后指使并不是丞相何重,而是大皇子本尊。
是想,这钦天监可是专门为皇室服务的,就算是那钦天监监正和何重的关系再为要好,也不舍得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毕竟纸包不住火,万一从哪里走走露了风声,可是满门掉脑袋的大事。
当然了,竟然是为皇室服务,那么,能指使的动他们的,也只有皇室中人了,并且是那个最能得到好处的。
和相府联姻,得益最大的自然是联姻之人,但凡有些脑子的,都会想到大皇子独孤璋的身上去。
于是,濮都城中的舆论很快就变了风向,何沐晴和陆旭遥马上就变成了一对儿被权势压迫的可怜有情人,而按着祖宗规矩能继承大统的大皇子,则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何重要出狱的消息传到相府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何鸣轩了,满心的欢喜压抑不住,对着宁心不住的嘿嘿傻笑。
“行了,悠着点吧,否则父亲还未还家,你到先傻了。”
何鸣轩又嘿嘿两声,搓着手在屋子里转个不停,宁心对着他无力的摇了摇头,起身去乐梅居看何沐晴去了。
就在康平帝赦免何重的旨意传到天牢之前,天牢的牢头儿章四拎着一壶小酒和几个小菜找何重喝酒来了。
这章四当时遭过难,差点儿妻离子散的,正好被经过的何重看到了,抬手帮了一把,使他顺利的度过了那个关口,于是,他一直都把何重当成救命恩人那样看待,何重这次入狱,他依仗着自己牢头儿的权利可是没少照顾,动不动还和何重喝口小酒什么的。
这次刚喝了几口,结果皇上的赦免旨意就到了,章四听到之后简直比何重还要高兴,一刻都没有耽误的,搀着何重就向外走。
何重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整的有些发懵,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那脚步有些深浅不一的,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等到出了天牢那Yin森森的大门之后,看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