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征战天下,将整个东域收归陛下麾下,我景龙有陛下这般英明的帝王和国师这般睿智人物,真是天下之幸,苍生之幸啊!”
老臣言罢,景羽龙却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笑,笑容中有些莫名的意味,那老臣见景羽龙没有给出答复,一时间有些尴尬,难道自己刚才的推测有所偏差?他老脸窘迫,转过头去看国师,却见国师抚着胡子,目光高深地看着他,见他目光转过来,国师才开口道:
“唐大夫此言差矣。”
唐沄深一愣,有些不解,自己的推测应该说是没有太大过错,为何国师和陛下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像是看一只猴子?他被景羽龙和国师的目光看得背脊冰凉,冷汗涔涔,却只能弓着腰,状若恭谨地对国师行了一礼:
“还请国师赐教。”
“众所周知,云阳虽然君王昏庸,但毕竟是有三百余年的根基,乃是一个大国,若是要硬碰硬,我景龙尽管可以将其整个吞下,但日后将其臣民驯化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有十年八年是不行的,而这段时间,若是风海趁机来战,那么我们将陷入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
“而风海的情势,想必诸位心中也是明了,风海内讧已经是经年之事,亲王轩辕辉与皇帝轩辕弘实力相当,互不对眼,已经私底下争斗多年,甚至是轩辕弘那个宝贝女儿,也曾遭到轩辕辉的暗算,如今轩辕晨失踪,更是给轩辕辉篡位□□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若我所料不错,不日风海内部将爆发完全内乱,轩辕辉明面上拥兵就过了百万,私底下豢养的兵马更是不计其数,少说也有一百万,这样算起来,轩辕辉手中的兵马足有两百万,而且这个数字还是我尽量少的估算。”
“轩辕弘拥有禁军五十万,东西军各一百万,南部驻军两百万,加起来足足四百五十万,这该是风海能拿出来的所有兵力,明面上看,似乎是轩辕弘占了优势,其实不然。”
白衣国师的话突然止住,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连景羽龙也在不觉间坐直了身体,白衣国师的分析句句在理,景羽龙已经猜到他大概要说什么,但他手下的臣子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超绝的智慧,他不阻止此人所言,便可看出他对这个想法是默认的。
“轩辕弘虽然兵马充足,但他有个致命的短板,就是那些军队都离他太远!轩辕辉前日里已经请命离开风海皇都,转身驻守北方军队,他手中兵力虽不如轩辕弘,但兵马却都在身边,所谓远水不能救近火,一旦轩辕辉带着两百余万兵马闯入皇都,轩辕弘再快也只能抽调百万人马相抗,两倍人数,你们觉得结局当如何?”
所有人的呼吸都提了起来,他们都猜到了结局,然而白衣国师接下来说的话才是真正让在场之人皆都毛骨悚然。
“而且,这么多年来,我景龙早已安插不知多少暗线入了风海,风海朝堂之上,当有半数之人,是忠心于景龙的,这就是为什么轩辕晨遭人暗算,轩辕弘却束手无策,风海皇宫遭受的大波袭击,也是我与轩辕辉通气,特意安排的,走了明暗两条线,一方面大肆攻击,给轩辕弘留下景龙莽撞的错觉,他便不会想到,风海的根基,这么多年,已经被我景龙掏空了!”
“嘶……”
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让人感觉惊诧莫名,在场大臣一个个背脊发凉,这个白衣国师太过可怕,他们不知道他的来路,他是在十年之前突然出现在景龙的朝堂之上,景羽龙对他信任有佳,不管什么事情都会与此人商议,此前这个人一直风声不露,温文尔雅,若非今日他自己开口,没有人会想到,天下大势,竟然都掌握在一人之手。
唐沄深也倒吸一口冷气,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大张着嘴,有些理不清头绪,既然不与云阳交好,又在暗地中对付风海,这不是给景龙同时树立了两个敌人么?景龙虽然基业深厚,但若面对云阳和风海合力围击,又能有何作为?
白衣国师似乎是看穿了唐沄深所想,他捋着胡子笑得高深神秘:
“我敢这么做,就有十足的把握,要知道,尽管我同时针对了风海和云阳,但这两个帝国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合作的。”
大堂上的臣子们面面相觑,有不少人对国师此言有些不以为然,都说没有永远的仇恨,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在国与国之间更是彰显得淋漓尽致,风海和云阳在如此打击之下,是极有可能释尽前嫌,共同对抗景龙的。
“风海轩辕弘与轩辕辉内战,轩辕弘独女在出征云阳的时候失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这段仇恨与云阳缔结盟约,因为那个人是为着心中执念宁愿亡国也不肯屈服的。”
白衣男子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莫名的意味,像是在追忆,又像是在沉思,让堂上其他的人不自觉地闭上嘴,不再窃窃私语。这时候,景羽龙终于开口了,他看着白衣国师,缓缓道:
“依照国师的意思,想必是不与风海云阳任何一边合作,利用两国嫌隙各个击破,景龙独掌天下?”
白衣国师勾着嘴笑了,他回身朝着景羽龙躬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