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兽王也无法干涉。”
墨璟肆听得眉头紧紧皱起,对尤尔沙所言感到有些惊心,轩辕晨也抿紧了唇:
“如你所言,那么你们兽人内部竟然出现了一个连兽王都无法控制的势力,他们这些从暗盟出来的人,势必要取你的性命,而那个闯入Jing灵族领地的人应该也是暗盟中派出来,特意假冒你的身份行事,然后引起兽人与Jing灵两族的通天之战。”
“战后便是暗盟坐收渔翁之利,难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的兽人一族在这五年来竟然任其发展,不做阻止?”
尤尔沙面上露出苦涩的神情,有些有些委顿地叹了一口气:
“如此明显的事情,自然是有人能看出来,而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彻底与兽王闹翻,让他有理由将我送到兽人领地的边境来,吊着一个小小的空闲职位,空有杀神之名,却做着劫掠商队的事,这么多年来,憋屈之至!”
尤尔沙越说越气愤,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几乎将拳头捏碎。墨璟肆和轩辕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尤尔沙也是个可怜之人,空有一腔热血,一身不俗修为,却没有出手之力,而今,又被人逼到绝境,被人假冒,临死还要背负一个倾世骂名。
如此际遇,他如何能不怒?
“尤大哥,还请将那暗盟之事,再说得详细些。”
墨璟肆坐在尤尔沙对面,轻轻偏着头,低声道。尤尔沙看了她一眼,面有愁色地摇了摇头:
“我劝墨姑娘还是莫要继续打听了,我虽对暗盟所属极为痛恨,但也知晓,若要对付暗盟,则必然要与卡里敌对,但我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兽人,再者,暗盟底大根深,依照墨姑娘如今的实力,不是我刻意羞辱,但仅凭你们这几人,甚至无法触动暗盟的内线。”
“尤大哥,我知你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也敬畏你的正直善良,但对你有一句话,我却不敢苟同。”
墨璟肆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她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尤尔沙的双眼,让尤尔沙微微一怔,随即也屏起呼吸,肃容道:
“不知墨姑娘所谓的是哪一句?”
“正因为你是一个兽人,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兽人在你眼皮下受人钳制,逐渐衰亡!要对付暗盟,固然要与你口中所说的兽王卡里相对,但你有没有想过,若非卡里的纵容,暗盟何至于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明知道那人对兽人全族有所图谋,却一直未有所动,如此之人,兽王之位,当之有愧!”
“而今,他更是纵容那人袭杀自己的族人,你在林中被人追杀的这三天时间,兽王未曾派出一人前来救援,哪怕是一个送消息给你的人,都没有出现。这说明了什么?”
墨璟肆的话语让尤尔沙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并非因为墨璟肆所说的话感到愤怒,而是墨璟肆的话让他的心发凉,并一点一点地沉寂下去,他知道墨璟肆说得一点都没错,而且在这三日之中,他不止一次心里升起这样的怀疑,兽王卡里,很有可能已经舍弃自己。
不,其实早在他与苍颜闹翻的时候,就已经被舍弃了。
尤尔沙脸上渐渐蒙上一层悲戚的神色,墨璟肆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她眸光中的清冷让一旁听着两人谈话的轩辕晨心中也是一惊,墨璟肆的眼中有怜悯,有冷傲,还有一丝希冀。轩辕晨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已经猜到了墨璟肆的想法,不管墨璟肆要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身边,支持她。
“兽王卡里没有派人来通知你,或者救你,而是任由那拨人马杀光你手下的人,甚至连你自己也是命在顷刻。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来人,而且还是一个损害了本族根本的外来人,竟然任由其残杀自己的族人,这样的人,如何能服众?如何能高居兽王之位?”
墨璟肆徐徐善诱,一点一点地分析,一点一点地将卡里卑劣的心理展现在尤尔沙面前,她看见尤尔沙沉凝的目光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坚毅,甚至透出些许杀意,她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有的事情,点到而止才是最好的。
尤尔沙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重重一叹,就在这吸气与叹气之间,他似乎在自己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待得他再次抬起头来,墨璟肆和轩辕晨同时一惊,她们感觉尤尔沙身上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依旧是刚才那个人,这种感觉真真玄妙不已。
“墨姑娘今日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有些事,的确该改变了。”
墨璟肆眸光一动,突然问道:
“不知当初Jing灵族与兽人族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生死大仇?”
尤尔沙闻言一愣,明显对墨璟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十分诧异,他想了想,回答道:
“Jing灵族乃是这片土地上最古老悠久的种族,而兽人族的崛起,不过是在两百年前,那时候Jing灵族突遭天来横祸,族中至宝丢失,却被我兽人先祖捡了便宜,Jing灵族自那次打击之后一落千丈,后嗣单薄,而兽人族却因为那一场变故迅速崛起。”
“Jing灵族的至宝落到了兽人手中,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数十年,兽人根基已稳,Jing灵族大难之后想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