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大婶这么一折腾也没了睡意,干脆回屋穿好衣服打水洗漱,随后去厨房又蒸了两个梨子。
将梨子装好后又看了眼仍在呼呼大睡的思博,他知道是昨天累着了所以思博比平时起的要晚些也没在意,说实话,他也觉得身上酸痛酸痛的,这以后要是三天去一次县城里还真不能总徒步走过去,时间久了不说身体累,这鞋底子也耐不住磨啊。
得想个什么办法缓解一下。
去了李大叔家放下东西原本想走,但是李大爷拦住了他,神神秘秘的招招手让他过去,老爷子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宴辰逸似得。
不解的跟在老头身后,进了屋,见老头从柜子里拿出个盒子交给他,宴辰逸赶忙摆手说道:“大爷你这是要给我传家宝啊?”
李大爷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什么传家宝啊,我家哪有那东西,这东西原本就应该是你家的,只不过是还给你罢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方砚台,虽说宴辰逸对这东西没研究,不过看那上面的雕花与石头本身的光泽就知道,估计是方古砚。
宴辰逸接过来看了看,有些疑惑的抬头,“这是我家的?”
李大爷点点头,叹了口气坐下说道:“那庄子空了也有些年头了,要不是那天被我撞见,恐怕你那庄子里面的桌椅板凳都得被拿跑了。”
宴辰逸一愣,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庄子里破败成那样,感情个是遇到上门打劫的了。
“那这砚台……?”
“这砚台是我跟他们抢回来的,你也别问都有谁去抢东西了,反正就村里人,这东西你拿回去,你这写写画画的也在行,还能用。”李大爷又叹了口气,显然是想起来那些强盗行为的人所不耻。
宴辰逸点点头,倒也没追问。
不过有点儿小聪明的他难道还看不出来么,自从他来了村子里以后有多少人是真心待他,又有多少人是虚假的他还是分得清的。
将砚台收起来,对李大爷笑了笑说道:“原本我也不过是借了祖上的光,既然事情都过去了我还追究什么,大爷你放心,我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李大爷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很欣慰的样子。
“要没事我就回去了,思博也快起床了。”宴辰逸打算回家,不过李大爷又把他拦下,问道:“你就打算一直养着那傻男人了?”
宴辰逸眨眨眼,想了下老头这话里的意思,点点头道:“嗯,也当给我自己找个伴儿,大爷你没瞧见么,他现在多黏我。”
“就是这个道理,每天就扒着你不放了,这以后万一他家里人找来可怎么办?也不能一直就这么养着啊。”李大爷看着他,替他担忧。
宴辰逸却觉得有什么不能一直养着的,先不说思博给他带来了什么不便,起码他是把思博真的当成了亲人来照顾着,而且他觉得虽说他在教养着思博,可思博也在陪着他。
所有事情都是互相的,那男人是傻,可他却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虽说有时候也会做些很二的事情,但归根到底思博给他也带来了不少的欢乐。
“大爷,”宴辰逸见老头还想说什么,摇摇手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话,“思博的家人恐怕以为他已经死了,或者已经顺着河水飘到了什么地方,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都没个人来问问,而且他也不会一直这么傻下去,孟大爷都说他不过就是撞到了脑袋暂时想不起来而已,以后要是他想起来了要走,我也不拦着。”
李大爷看着他过来好一会儿,突然狠狠的呼出口气,“罢了罢了,你自己觉得开心就行,对了,你把你做的那个梨子的方法告诉你婶子,你这一天天也挺忙的,让她做就成。”
宴辰逸应了下来,起身跟老头摆摆手就去找李大婶了。
李大娘见宴辰逸出了屋这才进来,见老头子坐在炕梢抽烟带,她走过去伸手一扯,眼睛一瞪,“抽抽抽,就知道抽。”
“你这婆娘造反啊,跟儿媳妇做饭去,老子烦着呢。”伸手抢过烟袋往炕梢磕了磕将火熄灭,李大爷瞪了眼李大娘。
别看是妇道人家,不过李大娘年纪在那摆着呢,跟老爷子也生活了几十年了,所以也知道老头在烦什么。
拿了一旁的竹筐盘腿坐在炕上摘野菜,老太太说话了,“我见着小宴那孩子是真喜欢,他要是有什么事儿咱家可得帮衬着。”
“这还用你说啊,那孩子多善良。”李大爷也伸手,帮着摘菜根。
“也亏得他年纪小,不然这村里还不议论起来?前阵子宋家那个媳妇还问我呢,说那傻男人是不是跟小宴一个屋住,你说说现在这人都什么心思,一个个真是可耻的。”大娘想起当时宋家媳妇那表情就撇嘴,心说真是不知廉耻。
李大爷皱起眉毛,怒道:“她竟在那放屁,见着人家日子过的顺了就心里不舒坦,你可少跟那些个老娘们闲聊。”
李大娘也点头,心说谁跟她们一样闲,她很忙的。
“不过也该说说小宴,让他把偏屋腾出来放张床了,那屋空着也是空着。”李大娘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