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相残忍至极?”
“……你说的不是废话么,”我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示弱,“正因为是真相,所以才有执着的必要。”
水月猛地起右手,动作快得晃了我的眼,待到我意识到上面是一把闪着光的玄铁匕首的时候,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感到面前劲风而过。
“我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声音淡淡,好像拿着匕首刺进自己大腿的人,本不是他:
背后主使(一)
“究竟是哪里不对,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伤害自己……”
“我当然可以威胁到你,”我猛地割下碎布,一圈一圈,牢牢地将右手和玄铁匕首捆绑到一起,依旧盯着他的眼睛,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
谁让他扮成然?
水月扮成了然?
利刃切割进皮的声响。
却是给‘暮然青’……”
待到后脑上丝丝疼痛散去,我冷不防看进一双让我心胆颤的眸子里去:布满□的浓黑炙热,里面的火焰让我的心猛地一惊。
瞬间天旋地转。加上一声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吼。
水月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让我看不真切,“我早就要了她们的身子,一遍一遍地要……就算是不小心要出了人命……
水月双眼一眯,“……凭什么。”
“让他们开门。”
“原本就是被勾起了兴致的棘手事情……你却还在我身上撩拨……可知有多危险?”
然后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脸色苍白、表情却没什么多大起伏的自己,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缓缓出口,说:
他的声音几乎因为克制而变了调,房间里满满的旖旎味道,浓郁满室,见我不答话,他继续说话,似乎要借助不断地说话,来缓解下身的喷张的欲望,
“……!!!”
“……”我摇摇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一时忘记了要抬首搂住他的脖子继续□。
“哧”一声。
主公也定是不会怪我……”
空气里迅速地弥漫开一股浓重血腥,然后匕首掉落到地板上,发出“当”的一声响。
“……你以为我受了伤,你就能威胁到我?”水月鼻子里轻哼,“你未免太小看我。”
水月和我深深对视,空气里是混合了甜腻欢颜烟和血腥气在一起的怪异味道,匕首的尖端抵在我脖颈之上,尖利地在细嫩肌肤刻下淡淡血痕。
一室沉默,只留他的喘气声,时轻时重。
“……就凭我手里的这把匕首。”
“……对,就算真相残忍至极。”
“……”我眯着眼睛,还没有从他的话语里回过神:
水月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只有他的双眼,里面的□和火焰渐渐褪去,逐渐回复到玻璃珠一般的无瑕透彻,
我悄悄地咽一下口水,听着他残忍冰冷的话语,看着他衣襟敞开的起伏前,突然觉得自己的渺小:我一心想要让他沾上我服下的“生离”,却不知他心中此时的纷乱心绪啊。
什么叫做“他的易容”?
“……进这屋子前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原来水月走进屋子里的时候,他混乱的呼吸是因为他早已中了□!!
“……就用我自己。”
“……”我看着他,手里的匕首却毫不松懈。
刀尖寒光凌厉,一个转向,朝着我自己的咽喉。
“……为什么那么执着事情的真相?”水月问。
我的右手牢牢握住身边那把仍旧沾着他温热血的匕首,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知道然不是暮三公子?
“所谓的隆重酒席,觥筹交错……”他的呼吸浅,能够克制到现在已是极限,“昴绯不断地敬酒,不是给我……
又如何扮成然?
这下换成我的身体僵直,一时间甚至不能反应过来他再说什么,“你说……‘然’?”
“他不断地敬酒,看来对于我易容而成的暮然青不是全信,出于试探、在里面添上了上好的□……若是真正的暮然青,自当毫不在意地全数饮下……”
“你就那么不信我,”他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就算是
水月沉默了一会,看着我的墨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一丝不忍……还有一丝……同情?最终,他轻轻地答我:“……好,你闭上眼睛。”
“但偏偏是你……”水月缓缓抬起脸,那双混杂了多少情绪意念的眼睛,瞬间错乱了我的视觉,
“……”
“偏偏是你……!暮兮兮!!!!!”
“昴绯在酒里下的□……现在再加上‘欢颜烟’,你觉得……我原本可以挨上多久?”
水月衣襟敞开的膛不住起伏,每一下都是他重呼吸带来的奇异香气、丝丝甜腻,混合着空气里原本就飘散的“欢颜烟”,娇腻得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