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夫君,若要无事般夜夜睡在一处,怎也不是收个弟弟那般简单的。更别说眼下自己还没有逗弄过瘾……
想到近日这个男人的多方出脱表现,安若兮不由诡秘抿了抿唇,不期然却对上欣明一双愕然的圆圆大眼。微微不自在地咳了咳嗓子:“恩哼……子渊呢,怎不见一块回来?”
“在、在二公子那里……二公子说、呀,不是,是小少爷想二公子了,欣明这才抱了过去。”欣明尴尬揪了揪衣角,想了想忍不住又怯怯道:“少nainai……你方才笑得好可怕。”
唔?很可怕么?……话说,刚才我有笑么?
安若兮愕然拍了拍女子圆润肩膀,拂袖出了院子。
那厢大胡二胡早已打好了洞,正小心往洞里放着树根,见自家少nainai果然向公子店里走,暗暗得意冲着欣明方向打了个响指,羞得欣明小脸一红,几步外自家少nainai早已没了踪影。
——————
三和巷临湖而建,风景怡人,整齐的二层青瓦白墙建筑,墙里墙外花红柳绿,放眼尽是春意盎然。
巷子口是家不大的茶肆,名唤“若轩”,一片紫檀木装饰,古朴简约。老板想来也是个风雅之人,很有些想法,左边是供人喝茶之地,右边却被隔开半室做为书屋,满满几个书架摆放的尽是些古今名籍。本是最合宜书生秀才们进来品茗读书的,奈何这家老板生得清隽风雅,反倒招了满满一店胆大的姑娘婆子,平日里几乎虚座,很是热闹得紧。
安若兮与欣明一前一后走进茶肆时,果然不出意外的又是满座女客几无虚席。清冽眉目淡淡一扫,不见子渊,便要抬步向后院走。
“少nainai来了。”一道略微臃肿的身影从人群中费力穿出,却是已有七月身孕的欣怡。欣怡这丫头一向与大胡很有些好感,去年冬上官云轩便干脆做主成了一桩好事。
见女子动作费力,安若兮不免关切道:“欣怡,你如今身体不便,就在家中休息好了。日后我让欣明过来帮忙便是。”
“啊~~少nainai你这是、这是应了我们公子吗?”欣明是少nainai的丫头,若把欣明派过来使唤,莫不是两家终于合了一家?
少nainai言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然,听得欣怡万分兴奋,当下取过面巾净了净手就要向后院走:“少nainai您先坐着,奴婢这就替您去叫二公子……”
座上的女客们闻言不爽了,凭什么这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每次一进店都能安个少nainai的身份?不公平么~~
“喂,怡娘子不许走开,老娘要喝茶,快给老娘倒茶!”当下角落里便传来一声粗嘎嗓音,和着一众女子哄堂笑声,满室哗然。
好粗的大嗓门。安若兮侧目一看,却见一名十七八岁胖大女子红衣花裤抡着胳膊使劲拍着桌子大声嚷嚷,这位可不是淮杨城第一财主家的好/色傻女么?
当下忍不出一声窃笑。妙哉,暗暗逐了我身边的一群少爷公子,自己这厢却招了满城烂桃花,如今便是连个傻女人都知晓名声了,真真“可喜可贺”呀。
穿过不高的雕花木门,小院里种着一丛兰花绿草,下午阳光暖暖,微风吹过,淡淡馨香入鼻。人未至,语先闻,远远便已听到小儿咯咯欢笑,伴着成年男子磁性嗓音,很是温馨。
“小渊,小渊,看爹爹这边……看过来,唔,儿子真乖。”
“咯咯咯,爹、爹……抱……”
一片临湖的清脆草地上,一名宽松白衣黑裤的清隽男子正曲膝半跪于地,修长手臂轻掂十月小儿柔白小手,姗姗学着小步。
男子全然专注于手心中的蹒跚小儿,一贯风轻云淡的清隽面容上刻着满满爱意,幽深眸子里倒映出的尽是圆圆小小的身影,丝毫未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撇开别的不说,这个男人对孩子的耐心却是无人能及的,不像少颜那个家伙,偶尔让他帮忙抱抱也要唠叨抱怨上好半日。是以,如今子渊眼里便只容得自家爹爹靠近自己娘亲,不容旁的男人再贴近几分。
想到此,安若兮无奈拂了拂发丝……怎么有种众人挖着大坑尽等着自己跳下的感觉?
“爹、爹……娘……”想来已是玩了许久,十个月大的安子渊颤巍巍走了两步,脚下一软,软趴趴歪坐于地上,伸出圆圆小手便朝两步外的娘亲扑去。
“唔~~,好儿子,学累了?走,爹爹抱你去找娘亲。”一声声好听稚嫩的“爹爹”让上官云轩一张清隽容颜上溢满暖暖春风,修长的手臂一揽,将小儿轻轻包裹进宽阔胸怀中,开心印下一吻。
“娘、娘……抱……”怀中小儿却朝身旁伸出了小手,一阵微风拂过,熟悉的淡淡馨香。上官云轩微一抬头,这才见一袭素衣碎裙不知何时已到得跟前,不由起身宠溺一笑:“若兮……方才见欣明抱着子渊散步,正巧我路过,子渊恋我,便带了回来。”
绝情散无解,当日为了保全母子性命,只得无奈退出她的视线半年有余,如今她早已忘却昔日之事,对自己自然冷淡如普通邻人。好在也算重新给了自己一次机会,一次用真心去打动她的机会,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