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我师兄。”
他理理头发,“对了,老头子对你说了什么。”
清河只道:“三日内,你可能没办法下山。”
闻言公仪林并没有暴怒而起,而是一反常态的沉默,半晌才道:“三日后,便三日后好了。”
两人静静坐着,公仪林忽然道:“不知火龙驹回到天苑没有,还有那只吃里扒外的胖虫子,有没有守身如玉?”
……
被公仪林难得惦念的蛊王总体而言还是一只纯洁的虫子,毕竟对于一只总喜欢保持虫身躲在树上的rou虫子,紫晶龙王就算想做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只虫子,就算再胖,还没有他两根手指粗细。
“看来就算我不啃树叶,你也有别的办法寻到我。”叶子上的蛊王扭了下身体,腾出空位,大度道:“坐吧。”
看着只有一指宽的叶子,紫晶龙王默默坐在一旁粗壮的树枝上。
“我好想隐隐想起了一些事情。”
紫晶龙王猛地望向他。
“从前,”蛊王化身为人形,漂亮的长发男子配上肩头绿叶,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Jing灵,“我很少如此,多数时间都是以人类的姿态行走于时间。”
魔都,仅次于妖族最为推崇弱rou强食的地方,可不会对一只弱小的虫子有好感。
“你担心么?”蛊王偏过头,“担心我记忆的复苏。”
紫晶龙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无论过程如何,本座所求的结局不会改变。”
言下之意,事已至此,哪怕作为方碧的记忆复苏,回心转意,紫晶龙王抢也会将人抢过来。
蛊王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没有预想中的生气,反倒是笑意,紫晶龙王挑眉,“本座说的话很可笑?”
“本座,本座,”蛊王方才眼中的一抹深沉已经消失不见,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听上去你才像是个真正的大魔头,就连魔尊霜生也很少自称本座。”
紫晶龙王淡淡道:“昔日本座巧合下修炼一部魔功,虽然最后成功根除魔性,多多少少还是受这部功法的影响。”
蛊王伸出手,原本坚硬的树枝在他的手上竟然像是藤蔓,主动缠绕在他的手指上,绕出一个指环的样子。
“好看么?”眼望着他最爱的绿色,蛊王开口问道。
“尚好,”紫晶龙王终究还是问道:“你都想起了什么?”
“很多,”蛊王垂下手,背靠在身后纵横交错的枝干上,“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触动很多,却很难身临其境。”
紫晶龙王只给出四个字:“时过境迁。”
“很多事就算过去了,也该有个结局,”蛊王道:“几日后的炼器师大比,我会亲手画下一个终点。”
“本座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紫晶龙王道:“你……想起了什么?”
蛊王微微低头,嘴角笑意还在,眼中笑意却已经收敛,“该从何说起比较好,真要追究起来,大约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
在几十万里外,有人也在开口讲述同一个故事。
不同于紫晶龙王的静静聆听,当事人公仪林却是捂住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说什么我也不听’的样子。
站在他对面的是公仪林的七师兄,“要说方碧和龙绍的故事,还是在一百多年前开始的一段的孽缘。”
公仪林怒目而视:“我要自己调查,你不能剥夺我寻求真相的乐趣。”
七师兄摆明没有听从他意愿的意思:“真相不外乎也是从各个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再加上蛛丝马迹推断出,从别人口中得知和从我嘴里说出有什么区别?”
公仪林:“你这是摧残我的好奇心,”说着他拽着清河的袖子:“揍他!”
清河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刚才群殴行为他就是发起人,揍得我鼻血都出来了!”说着心疼地揉揉自己的脸,“打人不打脸,一定是师父没教好。”
七师兄忍不住笑了声。
公仪林怒视七师兄:“有什么好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报三百年前我将你最钟爱的五彩鸡吃了的仇!”
“小师弟怎么会这样想,一只五彩鸡而已,师兄我怎么可能记到现在。”
见他似乎真的不在意,公仪林不由纳闷,莫非真的误会他了?
七师兄拂拂袖子上的尘埃,“我要报的分明是六百年前,你将我的锦鲤偷出来当做贺礼送给九师弟当做生日礼物的仇,当然还有五百七十年前离开师门时将我的护身铠甲偷走,回来时铠甲破了个大洞,耗费三千灵石才修好,哦,对了,三百年前我洞府里的碧幽泉忽然干涸……”
公仪林心虚一笑:“没想到师兄记性挺好。”
饶是心里再气,对待这个师门里最小的孩子,七师兄也没有办法狠下心,“坐。”他指指柱子旁的空地。
公仪林乖巧地坐下。
“本来你想自己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