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公仪林仔细嗅了嗅,“柏夫人前不久应该还在这里。”
“‘千毒手’的名号不是白叫,想必这名炼器师并非死在她手下。”清河淡淡道。
公仪林点头,“柏夫人擅毒,在剑道上不可能有如此成就,何况她也不是蠢人,在这样的环境中,身负异火的炼器师无疑起到一双眼睛的作用,没有这名炼器师带路,恐怕她此时就像无头苍蝇一般,胡乱游走。”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身体已经逐渐冰凉的炼器师,“想必她二人在这里遇到另一股势力,经过一番生死搏斗,柏夫人光顾着自己离开,留下这名炼器师等死。”
公仪林眉头微微蹙起,“柏夫人的毒即便是我也不敢大意,能将她逼到如此地步,对方想必也是个了不得的角色。”
清河双目直视前方,自始至终,他没有对死去的这名炼器师投入过多的关注,“想走哪条路?”
公仪林抬头,这才发现前方一条大路分出两股岔道,一左一右,左边的林木茂密,右边的则是两旁怪石嶙峋,像是一条山路,陡峭地朝上延伸,不知通向哪里。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往黑暗中一扫,看着厄运松鼠道:“你想走哪条路?”
厄运松鼠尾巴一甩,尾尖毫不犹豫指着右边更为陡峭的那条山路。
“明白了,”公仪林点头,“走左边那条林木茂密的。”
说完,大步向前,不理会黑暗中一脸懵逼的厄运松鼠。
第93章 天元之祸
一面光滑的巨石堵在狭小的密林山道,它的体型很大,几乎赶上一座高山。
厄运松鼠翘起庞大蓬松的尾巴尖,特别拽地看着公仪林晃来晃去,像是在嘲笑对方不听自己劝告后的不自量力。
公仪林望着这座巨型石头,感叹道:“要是师兄在这里就好了。”
对于那位长年累月路痴,养成一手搬山技能的师兄,他一向崇拜不已。
清河难得起了调侃他的心思,问:“可有后悔选择这条路?”
公仪林挑眉,不见半分悔意,“要是走那只松鼠选的路,估计现在就不是巨石堵路,而是刀山火海。”
清河颔首,表示同意。
厄运松鼠继续竖起尾巴,以示鄙视。
忽而,公仪林目光多了几分严肃,残留一息指尖的幽幽之火,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这花香味……”他蹙眉,略带迟疑道:“是凝青!”
他三步快走,弯腰捞起林间已经死透断成两截的金冠蛇,浑身焦黑,焦糊的蛇皮还在冒着缕缕黑烟,“火鸟一族的烈焰斩,凝青果然来到过这里。”
将金冠蛇扔到一旁,公仪林抬头望着面前的巨石,喃喃道:“若凝青来此,是如何通过此地?”说着又摸摸下巴,“地上的脚印很有秩序,说明她能看清前路,这样看来,常乐那个小丫头目前的处境还算安全。”
默默在一旁的厄运松鼠都忍不住用巨尾羞愧地捂住脸,这人也生得太蠢笨了些,没见旁边的人形大鲲鹏脸色已经越来越黑,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住了。
偏偏公仪林似乎对清河的情绪一无所知,还偏过头征询清河的意见,“你觉得呢,这巨石高达几百丈,凝青他们如何才能通过?”
清河一袭白衣,袖袍被风吹得鼓动,语气冷得几乎结成渣,说出的答案却是格外粗暴简单,只见他看都不看一眼高大的巨石,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飞过去。”
火鸟一族的翅膀的作用又不是为了美观,是用来飞的。
公仪林:……
有道理的他完全无法出言反驳。
“你可以考虑带我一起飞过去么?”公仪林询问。
清河:“你有剑。”
公仪林,“此处灵气太不稳定,有的地方浓郁到几乎粘稠,有的却稀薄地等同于无,这样的情况下御剑飞行不出意外绝对会出意外。”
要不是诡异的灵气浓度,他早就用飞的,能飞谁还会选择傍地走!
“怎么样,我们一起飞?”公仪林努力扬着嘴角,摆出一副儒雅书生求帮助的样子。
清河轻笑一声,绝对不是表达愉悦情感的笑声。
公仪林忍不住反思,莫不是最近自己有得罪身边这位大神,怎么就突然用冷笑诠释对自己的各种情感?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昨天晚上他没睡好。
这一声笑容淡若青烟,冷如飘雪,待完全在空气中散开,清河人已在高空中,御空而立,轻轻松松越过巨石顶端,飞往另一边。
公仪林怔了三秒钟后,侧过头,问厄运松鼠:“我被抛弃了,对么?”
厄运松鼠两只爪子立在半空中,很想告诉公仪林并没有,因为就在那只可恶的鲲鹏飞起前,曾对它神识传讯,叫它立马挖出一条两米高的地道,驮着公仪林过去,否则,他不介意直接出手将自己镇压在巨石下。
无论这一人一松鼠一鲲鹏是如何看待情侣冷战这件小事,总之最后,作为鬼生赢家,公仪林还是趾高气扬地骑着厄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