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到现在,还在怀疑这一点,我的心。。。我的心在哪里你真不知吗?”语气里说不出的气苦。
楚优辞轻轻的道:“你以前爱易洋,后来却爱上了我,那么,以后离开了我,再去爱一个比我好的人吧。”
这一句话,彻底摧毁了丁浅语的意志和希望,她茫然的看着她,有种哭也哭不出的感觉,爱、恨、痛、怨全堵在了心口。
楚优辞不敢看她,解下自己身上披着的银白色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对汪乾和林堪一点头,便立即向紫宸宫走去,连头也不曾回一下。
丁浅语木然的被汪乾推向轿中,连楚优辞何时离开似乎都没看见,此时,她没有心思去想将要去何处,以后将要怎样生活,心中只是翻来覆去一句话:“楚优辞,我恨你。。。楚优辞。。。我恨你。。。”
第 95 章
楚优辞强忍住心里的痛楚,在一群身着银色铠甲的将兵的簇拥下,脚步匆匆的离开。一回紫宸宫,远远的便看见殿前的石阶上,几名士兵正拦住一个盛装华服的美艳贵妇,双方象是在争着什么。隐隐听到“大胆奴才!你想造反么!连我见皇上你也敢阻拦!”等语。
她缓缓走上前去,轻轻的道:“皇嫂,你以国母之尊,在皇上的寝宫之外,跟守卫的士兵争执,不觉有失体统么?”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庄薇在睡梦中,被喧哗之声惊醒,连忙带了几个随身宫女出来,却见到处换了守卫,全是些陌生的面孔,总算她有几分胆气,居然一路闯到了紫宸宫,她贵为皇后,举止言谈之间,隐隐有种威慑的气势,加之楚优辞只是下令不准人出宫进宫,众人竟然不敢加以阻拦。不过她一到紫宸宫,见到里三层外三层的铁甲守卫,比平时森严得多,却更是惊心,饶她再是镇定,此时也忍不住慌了手脚。
这时楚优辞的声音一入耳,她连忙回身,看到她这种气势,心中大觉不妙,勉强收摄心神,缓缓道:“我听说皇上病了,连夜从西郊赶回京,心如油煎,连忙过来看看,谁知这些守在外面的狗奴才,不知怎么的忽然变得狗胆包天,连我也敢阻拦了。我想问下公主,难道皇上病了,我做皇后的,还不能进去看他么?”
楚优辞望了望那几名拦上来的士兵,皮笑rou不笑的道:“他们只知遵从我的号令,所以今晚对皇嫂失礼了,这都是我的不是。”
庄薇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见她眼神沉静,态度谦和如平时,可是话里却隐含威胁之意,深深吸了口气,道:“那么,是公主不让我见皇上了?”
楚优辞摇摇头,诧异的道:“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怎么会不让皇嫂见皇上,我这做妹妹的,心中的焦急跟皇嫂相比,实是不相上下。哎,皇嫂请随我来。”
说着带头走进了大殿,庄薇微微一犹豫,也跟了进去,可是几个宫女却被挡在了外面。
两人刚进去,两扇沉重的大门便被关上,那“吱呀”的一声,竟让庄薇第一次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楚优辞回过头来,满面俱是温和的笑容,伸手一指身后左侧的黄色帘子,淡淡的道:“皇兄就躺在里间的龙床上,皇嫂确定要去看看他么?”
庄薇咬了咬牙,便往那边走去,楚优辞的声音再度传来:“忘了告诉皇嫂了,五位皇子都被我派人接到一个地方去了,一个都没有少。皇嫂不要担心。”
楚优章的五位皇子,大皇子楚松与二皇子楚枫都住在单独的宫殿里,其他三个尚幼,却是跟随在自己母亲身边。
庄薇一听,惊得魂飞魄散,猝然回头,颤抖着声音道:“你。。。你莫非想造反么?皇上他怎么样了?你。。。你把松儿接到哪里去了?”
楚优辞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冷冷的道:“我原本以为皇嫂是聪明人,但你若是再以这种态度语气跟我说这么愚蠢的话,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了。”
庄薇定了定神,颤声道:“你。。。我们有过约定的。你说你跟丁丽妃。。。你。。。你要我安排你的人进来将她偷偷接走,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说会全力支持松儿登上太子之位,你。。。你。。。”
楚优辞望着她,意态悠闲:“我说过的话,没并有忘记,不过。。。”她靠近庄薇几步,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要记住,皇上是被延德的旧部谋害了的,他现在危在旦夕,你现在乖乖回自己的寝宫,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你的儿子,说不定几天之内,便可以登上皇帝的宝座,成为大梁新一代的君主,但你若惹我不高兴了,哼。。。你要记住,皇上有五个儿子,只有那一个是你亲生的,若没了,你就什么都没了,但这。。。永远不会对皇位造成什么影响。”
庄薇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她以前,虽然对这小姑心怀戒备,那只是以为她故意把丁浅语介绍给皇上,讨哥哥的好,心里嫌恶,怕她这样的事一做再做,但她又不得不面上对她表示尊敬,因为在她看来,楚优章兄妹关系不错,在立太子这点上,她可能有发言权。但是,今天,她是从心底觉得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孩,是这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