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地步,你还是不肯和我说实话吗?”
“没什么你会吐那么多血?没什么你会那么痛苦?蔚来告诉我,她说你的身体正在走向衰竭却查不出原因。如果这样的情况你还觉得没什么,那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还在乎什么。白沫澄,你真的很残忍。如果今天我没有回去墓地找你,你是不是会一个人偷偷的离开,直到死都不会见我一面?”
池清说着,眼眶再度泛起猩红。所有人就只看到她坚强的一面,却没人知道在她得知白沫澄是叛徒之后,她这些时日的生活是怎么度过的。在铁屋里,她怨恨白沫澄对自己的背叛,伤心于对方的恨绝。被白沫澄侮辱的时候,她的恨逐渐变深,可还是无法断掉对白沫澄的情感。
后来,她得知白沫澄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那Jing密的筹划让池清无地自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无用与无力。这种感觉是她从没有过的,是白沫澄让她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么懦弱,多么不被她信任和看好的人,甚至连知道计划的权利都没有。
如今,白沫澄的身体出了问题,她依旧不肯告诉自己真相,而是硬生生的在苦撑。池清忽然迷失了她努力的方向,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自心底产生的挫败感让池清恼怒,可她又心疼白沫澄的付出,担心她的身体。
太多的矛盾在脑中互相攻击,让池清的大脑暴涨到几乎要爆掉。她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爱白沫澄,还是在埋怨白沫澄。可是,不论爱恨,她都不想让这个人死掉。
“清,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没得选择。伤害你,看着你难过,我比任何人都要心疼。你过来,离我近一点,好不好?”白沫澄见池清站在远处,只觉得双眼模糊得不像样子,几乎看不到池清的模样。她想要池清距离她近一些,她想听池清的心跳,感受池清的气息。
“你…”心里有再大火气,听到白沫澄如此恳求,池清也不得不心软下来。她靠近白沫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再近一些…压上来也可以。”很显然,白沫澄并不满足这种程度的靠近。她想紧贴着池清,让两人的身体黏在一起。
“恩。”听到白沫澄的话,池清应了一声,倒没有真的压上去,而是翻身上了床,把白沫澄抱到怀里。身体被池清拥住,白沫澄没办法动弹,只能安静的躺在那里,用模糊的双眼去看池清的容颜。渐渐的,她的声音微弱下去,视线一片漆黑,终是再次陷入深眠之中。
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池清皱着眉头从白沫澄的床上下来。她皱着眉头发出一个邮件,径直走出病房。她要去找陆蔚来问清楚白沫澄的身体状况,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不管是身体衰竭还是有更严重的病情,她要白沫澄活着。即便两个人以后不会在一起,她也要白沫澄健康的活下去。
“这位小姐,您有事吗?”池清径直走到陆蔚来的办公室门口,发现里面只有陆蔚来的专属护士在里面。她张望了一眼,很好奇陆蔚来会在这个时候出去,开口便问:“我是陆医生的朋友,她不在吗?”
“陆医生刚才和佟医生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不然您留个电话,我让陆医生回来打给你?”
“不必了。”池清说着,心不在焉的朝白沫澄的病房走回去,同时拨通了陆蔚来的电话。一遍打不通,第二次还是没人接,接连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池清疑惑的皱起眉头,准备发个短信给陆蔚来。电梯在这个时候打开,池清头也不抬的走进去,继续发信息。这时,她听到身后有衣料摩擦的声音,下意识的用余光去看。还没等她抬头,便觉得有一股气体萦绕在鼻翼间,才吸入一点便觉得眼前一黑,彻底昏迷过去。
本是上楼的电梯改成了向下,里面的人出出入入,却没了池清的影子。
白沫澄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睁眼,发现坐在病床旁边的人并不是池清,而是许久未见的席卿渃。这个发现让白沫澄觉得奇怪,同时也有些失落。毕竟,她现在能够和池清相处的时间已经寥寥无几,她总希望能多看池清几眼。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见白沫澄醒来,席卿渃放下手里的书轻声问道。白沫澄摇摇头,示意不需要。以她现在的情况,吃什么就会吐什么,还是不吃东西的好。
“席,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呢?”
“她发了个邮件叫我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找我,结果我来了,她人倒不见了。不过我刚才过来时有看到几个不太正常的人在你病房门口走动,看到我来他们就走了。”
说起今天下午的事,席卿渃还是觉得奇怪。她很好奇池清怎么会找自己过来医院,还是来帮她照顾白沫澄。毕竟,那人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席卿渃知道,池清很介意她和白沫澄交往过深,原因也无非是女人的那点妒忌心罢了。
“她离开多久?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我…”白沫澄发现身体回复了一些力气,说着就想要起来,看她这么着急,席卿渃赶紧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到床上。
“澄,我劝你不要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