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上。王老太爷与王启慎是进士,王启年与王子砚是举人,王子文是秀才,二房的父子俩可惜了,不然可以再多两个进士。
可是胡家呢?说出来一肚子泪。胡家人爱学习,胡氏他爹五十多了还不愿放弃,与两个儿子一同备考,考进士么?不不不,胡老头考举人,胡家兄弟考秀才!
王子墨说的眉飞色舞,一脸的戏谑,很明显,她也是王家人,自认为读书悟性不错,只是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耽误了,但是对于考了几十年都考不上举人秀才还不愿意放弃的胡氏三父子,王子墨有着莫明其妙的优越感。
“在家笑可以,你使劲笑,出了这个门,给我把脸绷起来,让亲家知道到时候便是人家笑话你了。”林芷岚看不过眼,狠狠掐了王子墨的笑脸。
昨晚林芷岚原谅了王子墨,王子墨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她贱贱地笑着,还有掩饰不住的求表扬倾向,可是林芷岚也不是吃素的,她从小读书考试很牛好不好,就王子墨这种小学还没毕业的文化水平,在她眼里跟文盲没什么两样,这都给她扫盲了一年多了。
幸亏,是林芷岚穿过来,要是王子墨穿回去,看她不哭死!
领着今日改姓“牛”的盐官新任黑老大,林芷岚抱着宝儿到了胡府。
胡府这个宅子比王家别院小,住宅格局差不多,就是少了王家别院里的那个七亩小湖,风景也就差了好多。
胡氏的二哥胡杰王子墨在花楼见过,因是姻亲,关系还算不错,在楼里两人都是婉约派,要面子要风度,所以也就惺惺相惜了。
男人四种关系最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王子墨与胡杰只占了一样,接言儿的事就顺利了许多。想想,王子墨与蒋尚培可是四样占全的,难怪是生死兄弟。
不过,他们的四种关系,得这么说:一起同过窗——铁窗,一起扛过枪——被打,一起分过脏——回扣,一起嫖过娼——被嫖。
王子墨跟着胡杰去见胡老爷,林芷岚去了后院见胡氏与胡夫人。胡氏看到林芷岚与宝儿,又是哭又是笑,毕竟是王家的媳妇,对于出嫁的女人来说,婆家人才是自家人,而林芷岚正是胡氏所喜欢的自家人,很久不见了,她怎么不激动。
“哎哟,宝儿长这么大了,越发的漂亮了。”胡氏抹了泪,将宝儿抱到胡夫人面前,介绍道:“娘亲,这是我小二叔的媳妇林氏,这是她们的闺女宝儿。”
相互见礼,胡夫人给了宝儿见面礼,与林芷岚闲聊了一些家常,话也渐渐说开了。
胡氏的亲事已定,许给了一个世家子,那个世家子死了老婆,胡氏死了丈夫,正好鳏夫寡妇,挺相配的,来年就成亲,而胡氏的休书王启年在送她回娘家的时候就给了胡老爷。
“谁能想到,堂堂王家,百年大族,竟然败落到如此地步。我大哥前些日子从书院回来,却是碰到了王子文!听说那王子文被革除了功名,如今在书院里给书生们当枪手。”胡氏说到王子文,心里很不舒服,王子文是长子嫡孙,往日可是处处压了王子砚一头,胡氏也吃了不少亏。
胡家的消息哪有王子墨灵通,林芷岚拉着胡氏的手说道:“这王子文,算是好的了。我听子墨说,王子书把玉佩都当了!”
“玉佩?可是打小带在身上,死后一起埋入祖坟的玉佩?!”
“正是,当了五十两,回头就扔进了赌坊里,连个响声都没有。哦,王子书的几个弟弟也很不成器,拿了家里藏起来的东西去典当,吃喝玩乐,样样Jing通,可怜那几个老的,都揭不开锅了!还好子墨让人留意,每旬送些米面菜rou过去。”
“子墨有心了。”胡氏感慨道。
“我爹把祖宅当嫁妆送给了子墨,子墨便想让几个老人家住进去,可是二老爷不同意,老太爷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知道宅子归了子墨,一把火烧了的心都有。子墨没办法,在庄里北面的山角下建山庄,待明年建成了,便请二老爷二太太去养老,到时,我们也能常常带言儿与宝儿承欢膝下。”林芷岚爱怜地抚摸着言儿的小脑袋,说道。
“到底,子砚没看错人。”胡氏想到王子砚,再看看女生肖父的言儿,犹犹豫豫恳求道:“我如今,已不再是王家人,言儿自然要跟着你们,只是血脉相连,母女情深,岚儿,要不,让言儿再留些几日,待过了年,让我哥送去?”
林芷岚也是做娘的,自然明白胡氏的感受,如果谁要将宝儿抢走,她就是拼了命也不会答应。只是,王家的事她从来不多嘴,虽然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王子墨定会同意。
“嫂子,按说这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与子墨过几日便要去临安,子墨说了,要把言儿与宝儿一同带去。嫂子别急,听我一言,你出嫁在即,不若专心筹备婚事,待我们回来,让子墨与你夫家商议,每月我领宝儿去看你,又或者你出府来别院见我们,想是子墨的要求,你夫家会答应的。”
胡氏要嫁的人家也在盐官县,与王家别院只隔了两条街,不存在距离问题。而王子墨如今身份不同了,像胡家这样的普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