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托词谎言,却也能顶些事,琥珀随她来了这秦家,满肚子怨气,觉得好生不自由,每日在外边闲逛着,叫人说了不少闲话,琥珀只当是耳旁风,从不在意,倒是叫韦湘说了几句。
开了门,沁入一阵子冷风来,她瑟缩了一下,又抬了头,刚踏了一步出去,回身关上门,背后便叫人拍了一下。
“你这丫头,凭空叫人担心,去哪里玩了?”
她知晓是琥珀,琥珀笑嘻嘻转向她身前,鼓了腮帮子,眉目可爱,“师父,这秦家好像是个笼子一般,我今日出去在街上绕了许久。可算是痛快啦!”
“既是随了我来秦家,就收敛一些,叫人戳脊梁骨的偏生是我,你又不会这般叫人挤压了去,依你的性子,跟人打了架,我也须得跑去为你解决后路,你何时会叫人省心些?若是先前听从了师兄的安排,你同他在家中留着,每日想怎么玩便去怎么玩,岂不是更好?”无奈的紧,又不好说重话,对着个水灵灵的可人的丫头,纵是有满肚子的怨气,也只能是塞着不便放出来,若是这丫头再抹了泪,便更是缠人,又爱又恨。
琥珀歪了歪头,似乎是要看韦湘身后的东西,偏又是看不见,嘻嘻一笑:“师父又撵我走了,师伯他无趣得很,整日自己和自己下棋,那乱七八糟黑的白的小豆子有什么好的,师父,你何时出去玩,带上我可好?我做你的陪房丫头,别人也没怀疑什么嘛!”
“叫你这样的陪房丫头?我倒不如去买一个丫头来使唤,做些什么都须我自己劳力亲为,说来明日是要去城北观音庙,你可会去?”她这是故意逗笑,她知道琥珀是去不得那什么庙宇殿堂道观神社的,偏生就要逗弄一下,挫挫这锐气。
果真琥珀拉了脸,想着师父果真是讨厌得很,甩了头:“不是有周妈么?她做些事情便好了。该到演戏的时候,我会演戏的!”
这话说得声音极大,怕是惊扰了旁边院落的人们,树梢乌鸦惊起嘶叫,坠落一地叶子枯黄夹绿。
骇得韦湘急急地捂了她的嘴巴:“小声一些!不然我就将你送回你那山沟子里去!”
一句话惊得琥珀再也不敢乱讲话,她点了点头十分虔诚的模样,小声道:“师父我错了,你快些歇息!”
这话乖巧受听,韦湘方才放下了手臂,才刚走回,未来得及迈腿,又怔得想起一件物什来,便道:“琥珀,我那白烛还剩下几寸?”
“三寸有余,师父你只管放心啦!”琥珀拍着胸脯胸有成竹,韦湘总觉得她不靠谱,却也无可奈何,也是信了,琥珀从不在这等重要的大事上犯错,跟随自己多年也是了解一些,便松了口气,“你快些去房里,纵是不睡,也熄了蜡烛才好。”
“知道了,师父总是啰哩啰唆的,好像是凭空老了许多一般。”
“……孽徒。”她叹息摇头,见琥珀蹦蹦跳跳欢快许多跑去了偏房,自己才安心推了门进去,和衣而眠。
旁侧这男子的呼吸均匀有力,还有着轻微鼾声,她睁了眼睛,觉得无趣得很。
确实是无趣得很,连她也这么觉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慢热!十分慢热!快给我鼓励让我不要砍大纲!!
☆、【第四章】
【第四章】
翌日天色才亮,韦湘怕是被发现一般,急忙地起了身,周妈去提了热水来,打了个手巾把子递给她,略有些凉了,却也不在意,胡乱抹了把脸,周妈一身灰白,站在旁边好死不死的模样,若是平时她定要恼怒一下,今日却是不同寻常,侧过身子瞧了三爷一眼:“周妈,你且去再烧一烧水,三爷素来是爱些滚烫的手巾把子,今日这水是凉了许多。”
“我本是要把水壶放下的,二房的晓棠那死丫头偏生抢一步放着了,我同她争执,又说是都一样,后面的水壶也都是没烧开的,不热。”周妈只是分辨着今日,并不是自己偷懒的缘故,新来的这三少nainai素常脾气也是好的,只是表面看不出什么来,她也就不将这女人放在心中当作是厉害人物,说话也瓷瓷的,好似有谁惹着她一般,总是怨天尤人的语气。
“三爷就要起了,老太太要我去城北观音庙,便先走了,虽说我是新媳妇,嫁进来不久却也是见识过三爷的起床气,喏,周妈,这水壶的水要是又冷了,发起脾气来……”她故作狠毒一般嗤嗤笑着,绕到内室那边,换了身百褶裙,又摘了手上的戒指,拜菩萨,看着心诚,做模样也是好的。
以免叫人有了话柄,况且今日是要去同这四小姐去的。昨日才刚见了,岂不是要下些功夫。
出了门,琥珀把门闭得死死的,瞧见个瘦小人影晃来晃去的,莞尔起来,却也不再多看,绕去了南院,站在了横梁下面却不肯再进一步,有个老婆子认出是她:“三少nainai好。”
“小姐可是醒了?”她束手而立,神情是洒脱些的,毫不介意自己在等人。
“醒了醒了,还在整理些书,少nainai何不进去坐着?到底像您这样的人有福相,小姐昨日才回来,大少nainai和二少nainai兴许是才知道消息,您都和小姐熟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