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和你白头偕老。还记得吗?三年级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没有尽头。我不是说着玩的阿尔,我很认真,我会实现那个愿望,你和我站在世界的顶端,百年、千年、万年,时间将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我能一直陪伴你,也只有你能一直陪伴我!”Voldemort的野心从不会因为任何人动摇,哪怕再爱,他顶多是在自己的计划里加上对方,却也不会彻底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真的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永生那么执着。当时间不再有意义,我们又为什么而活着呢?”
“还记得我们那个关于权利的约定吗?现在我要行使我的权利了,我需要你无条件支持我对于永生的研究,我需要你和我永永远远的活下去。”
阿尔法德睁大眼睛看向Voldemort:“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现在,对吗?”
Voldemort毫无愧疚的笑了笑:“我不想和你争吵,阿尔,而这就是我能想到的避免我们争吵的最好的办法。我爱你,阿尔,但你也不能一直让我为你妥协,不是吗?”
“好,好,你好的很,我同意。”那一刻的阿尔法德脸上的表情不是一句悲伤就足以形容的,那更像是绝望,以及某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Voldemort一下子就慌了,他七手八脚的上前抱住了毫无反应的阿尔法德,好像生怕阿尔法德会离开,他的声音再一次软下来,他知道的,阿尔法德总是会因为这样的他而变得柔软:“我只是太爱你了,阿尔,我想永生是因为我害怕我死后在无法和你在一起,没有人知道死后是什么样的,我承担不起失去你的痛苦,你相信我好不好?”
“好。”阿尔法德长叹一声,最终还是妥协了。
其实那个时候的Voldemort不是没感觉到阿尔法德的反常的,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膜突然横隔在了他们中间,使得他们再也无法如过去那般亲密无间。
但阿尔法德能妥协的狂喜让Voldemort最后还是压抑下了想要询问阿尔法德的心,他怕他们再次争吵起来。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Voldemort对待阿尔法德的态度都是小心翼翼的,他坚信早晚有天阿尔法德会被他的态度软化的,他们始终会属于彼此。
后来阿尔法德也真的像是没事人了一样,甚至还会笑着跟他打趣:“你觉得炼金石怎么样?邓布利多教授的好友尼克·勒梅和他的妻子就是个长生的好例子。”
“像橘子皮一样的外表可不是我的审美。”Voldemort皱眉。
“你还有审美?只是因为自己和自己的父亲太过相似就试图毁了自己的脸的人没有资格这么说。”阿尔法德斜了一眼Voldemort。
“好吧,是橘子皮一样的外表不符合你的审美,我可不想冒着你不再爱我的风险去追求永生。”Voldemort笑的漂亮极了,他知道阿尔法德喜欢看他这样。
阿尔法德沉默了几秒后,幽幽说道:“你那想过也许我并不想永生吗?”
“我……”
“逗你的,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这是你的权利啊。”阿尔法德又重新笑了起来,好像刚刚真的是个玩笑。
Voldemort对待阿尔法德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他根本不敢继续深究。
那次对话的半年之后,阿尔法德对Voldemort说他从布莱克家的藏书中找到了一个可能——在东欧的一处森林里,藏着永生的道具。
于是他们五人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就踏上了前往东欧某处森林的毕业游历。
他们在森林里找了很久,却始终没能找到那个所谓的道具,而阿尔法德则在某一天分头寻找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现在看来,阿尔法德应该是找到了那个道具,并且无意中触碰了道具,也就是Voldemort在平安夜那天得到的沙漏。沙漏带着阿尔法德穿越到了鲁鲁修的世界,也给予了阿尔法德永生的力量,又或者阿尔法德有可能不止穿越过一个世界,而他就是在这样不断的穿越中得到了永生的力量。
当然,还有很多种别的可能,但阿尔法德的穿越和死而复生,与沙漏绝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假设这些是真的,那么,另外一个假设也就能成立,阿尔法德每死一次,就会失忆。
Voldemort觉得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的整个心脏就像是被一双手死死的揪住了一般的疼痛。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造成他和阿尔法德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就变成了他,是他让他们形同陌路的。
这个想法一瞬间就点燃了Voldemort心中的一股邪火,让他百爪挠心,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最后,Voldemort将一腔的怒火都集中到了李斯特身上。他总是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发泄怒火的,不是吗?而李斯特这个无数次利用友情欺骗了他的人就实在是个好人选了,刚好还能顺便问点别的事情,实在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