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走了。”
第二十九章 圈套(下)
陆俨没动,挑著眉看他,脸上没有血色,嘴唇干的裂了口子,可是气势却很压人。
“您别误会,这次真的没有恶意。”那男人解释,“我们少爷说了,强逼著您跟我们合作说不定会被倒打一耙。您既然主意已定,我们也强求不来。少爷说让我从哪把您带回来的就送回哪里去,我在外面等著,您换好衣服我就送您离开这里。”
……
……
林清远叫来办这事儿的车都是新换过牌照的,从酒店後面的停车场出来很快就汇入穿梭车流,毫不起眼。
一路上一言不发的陆俨都在戒备著,直到从车里看到出现在视野里的火车站标志,才真的忍不住的动了心,抿著唇,紧绷的声音充满怀疑和防备地问:“你们真的放我走?”
那手下在路边停了车,此时叶三派在这边的人大多数已经被他们的假消息引到城市的另一边去了,因此他也不担心会出岔子,大大方方的从後备箱把陆俨的行李拎出来,然後替陆俨打开车门,“我家少爷说一不二,陆先生尽可放心。”
这段时间经历了这麽多的陆俨当然是不可能放心的。只是孤身一人的他跟林清远的势力实在不成正比,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林家的车离开後,他没有走,反倒是在附近药店去买了消炎退烧药,然後在附近的旅馆住了下来。
他实在是厌倦了听人摆布受制於人,与其急著买票上车离开这里,倒不如留下来等一等,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确定林清远真的不会耍花样的时候,再走不迟。
他在车站旁的旅店里住了两天。
也不知道林清远用了什麽样的办法,两天之内,此刻眼线已经遍布全市的叶少东竟然没有得到丝毫消息。
而到了第三天,也是就叶三说放陆俨走的一个星期後,完全不知暗地里已经风起云涌的陆俨因为林清远一直没再有动静,警惕之中放下心来,在旅店房间里用笔记本连网买了张晚上发车南下的火车票,然後在快检票的时候退了房,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去了候车室。
其实对陆俨来说,这一切都格外的顺利。最起码,在检完票去往乘车的路上,一切都是顺利的。
但是他怎麽也没想到,就在他一只脚已经踏进车门,心里隐隐已经松了口气开始庆幸困扰他这些年的爱恨纠缠、一切的一切终於要结束了的时候,身後旅客忽然一阵sao动,他就仿佛有所感应似的猛的回头!──
然後就看到七八个黑衣男人闯过了检票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逼了过来,为首那男人,赫然是一个星期前亲口说放他走的叶少东。
陆俨心里一凉,拎著箱子的手不自觉的一松,掉下去的行李箱砸到了旁边的旅客,可是他连不满的抱怨声都听不到了,耳朵里嗡嗡作响,眼见著那个男人一步步地朝著自己极快地跑过来,可是他却像是被无形的网束缚住,僵在那里,连动……也动不得。
第二十九章 插翅难逃(上)
根本没有意外,随便穿著衬衫长裤的男人几步跑到近前长臂一伸就猛地把僵立在车门前的陆俨拉近怀里,当著那麽多上车旅客的面,毫不避讳,就这麽紧紧的抱著,力气大的陆俨几乎无法呼吸。
叶少东大概是来的路上跑的急了,此刻声音带著微喘,有仿若劫後失而复得的庆幸,“他妈的,你跑到哪去了?!老子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男人的怀抱有著熟悉的蛮横武断,但是那样紧的力道,就好像害怕抱著的人忽然消失一样的用尽力量。
陆俨任叶少东抱著,在他怀里慢慢缓过神来却没有挣扎,只是睁开眼睛看著穿过保镖的阻拦而远远看过来的sao动人群,缓缓的深吸口气,“你现在看到了,我很好,可以让我上去了麽?车快开了。”
“我……”叶少东难得有这样羞於启齿的时候,可是他只是顿了顿,还是接著说了出来,“我那天说了糊涂话,我不能放你走。”
根本没有留一点儿念想给陆俨。
陆俨听完就觉得一阵几乎无法形容的恼火轰然一声直接冲到了脑顶,陆俨几乎无法站稳的晃了下,紧绷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说出去的话就是覆水难收。你这样出尔反尔还是不是男人?说出去三少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其实陆俨还是有理智在的。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尽管他恨的咬牙切齿,可还是克制著不去指名道姓地叫叶少东的名字。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叶少东很平静的回答他,“什麽一诺千金的名声和说一不二的气度,跟你比起来全都一文不值。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那天开口让你离开我,我以为我能说服自己成全你的自由,但是在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发现,我根本不能容忍自己的生活里没有你。”
他顿了顿,松开怀抱双手反扣住陆俨的肩膀,微微拉开距离。陆俨看到他的眼神里坚持中透著一点儿微妙的柔软,“魏叔跟我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也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怪我当初对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