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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彩因为带着太阳帽,再加上过于专注,并没有发现悄悄走到她身边的我,我对她这一上午的收获很是好奇,便掀开了她的鱼篓,里面除了清水,和几根飘着的水草,简直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我拿掉她的遮阳帽,问道:“你钓的鱼呢?”
米彩回头看着我,有些泄气的答道:“没有钓到呢!”
我四处看了看,又问道:“别人也没钓到吗,还是今天就倒霉了你一个人?”
“应该都钓到了吧,你们家板爹钓的最多!”米彩说着又带着些羡慕比划道:“刚刚见他钓了一条这么大的鱼!”
我感叹,道:“那可真够大的,可是你一条也钓不到坐在这里不闷吗?要我早就回家了。”
“不闷。”
米彩说着又专心的看着河面,我则找了一张报纸摊在地上,点上一支烟坐在她的身边陪伴着,过了许久才正色向她问道:“你听过扬州的天扬集团吗?”
“听过。”
“这是个从事什么产业的集团?”
米彩想了想,答道:“主要是饮食和商业地产,在江苏来说是个很有实力的综合性上市集团,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貌似和天扬集团很有渊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天扬集团的ceo安琪”
我语气兴奋的打断道:“对、对、对,她就是姓安,没想到这么有来头!竟然是一个上市集团的ceo。”
米彩的表情却有些黯然,许久才轻声说道:“天扬集团也就最近这几年才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如果爸爸不遭遇意外,叔叔不因为战略失误带领卓美走了弯路,卓美不会比现在的天扬集团差的!”
从米彩的语气中我体会到了她深深的无能为力,曾经我确实听陈景明说起过,卓美在前些年出现了很严重的资金危机,也就是那个时候蔚然注资卓美的,可已经耽误了卓美的最佳发展时机,要不然按照米彩的商业战略去发展,现在的卓美绝对是o2o商业模式的领航者,所以米仲德是个谋臣,却不具备战略发展眼光,对于卓美来说,他是过大于功的,可即便这样,这些年他依然牢牢的控制着卓美,压制着米彩对卓美的种种改革。
说话间,河里的鱼漂突然向上浮动,我赶忙提醒米彩:“快提杆、提杆,有鱼上钩了!”
“啊!”米彩一声惊叹,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鱼竿提了起来,自己却因为惯性从小板凳上跌落了下来,狼狈的坐在了地上,可手依然牢牢的握住鱼竿,而鱼被拎出了水面,挣扎了一下后,又落进了河里。
米彩看着我的表情都快哭了:“昭阳鱼跑了!”
“你提杆提迟了,已经过了鱼咬死鱼钩的最佳时期,所以滑掉了。”
“那怎么办?”
“你先到一边歇着,我来钓。”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钓一条上来。”米彩说着扶起了小板凳,执着的装上了鱼饵,又将鱼竿伸向了河里一阵微风吹来,她身上迷人的淡香便弥散在了空气中,于是,连那在阳光照射下,映衬在河面的身影都是那么的曼妙,我情难自禁的带着些轻佻吻了她的脸颊,她有些脸红,又一言不语,世界都好似因为她的羞涩,而忽然变得美好了起来,这一刹那我不禁想:如果我们远离商场的硝烟弥漫,选择在徐州定居,会不会因为轻松而活得更有意义呢?
这是一个很无力的空想,因为我们早就做出了选择,哪怕在商场不安的沉浮,也不能贴近寻常生活,平静的过完这一生
这个下午,米彩最终也没有任何渔获,倒是板爹钓了一篓的鱼,这让米彩颇为惭愧,但钓鱼的兴致却更浓厚了,在我和板爹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卷土重来,这个时候我相信她是快乐的,所以才会在昨天如此排斥我与她说起工作上的事情,她是累了,真的累了,于是,选择了暂时躲避,可那一场正在酝酿着的风暴,却一直在我们身边伺机而动,而能不能冲破,只能被动的等待着时间给我们答案。
夜晚很快来临,明天我们即将离开徐州,吃完饭后,板爹又将那些已经煮好的鱼用饭盒装了起来,让我到苏州后放进冰箱,想吃的时候热热就行,老妈又给我们准备了一些米和乡下亲戚们送来的蔬菜,让我有空做饭给米彩吃,这个时候我除了体会到亲人给的温暖,更留恋这样的家庭生活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与米彩在徐州生活一辈子,我相信,板爹和老妈一定会把失去亲人的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去看待的。
收拾好了行李之后,我与米彩牵着手散步在小区旁的一条小河边,边走边聊,她带着些不舍对我说道:“昭阳,两天的时间过得真快!”
“是不是喜欢上这里了?”
“我喜欢的是这里的生活板爹对我很好!”
“难道我老妈对你不好么?”
米彩笑了笑,道:“她有些严肃其实我知道,她心里儿媳妇的标准,就是李小允那样的吧。”
“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