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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瑶和我对视了片刻之后,便不再理会,继续和那一群孩子蹲在地上玩着类似弹珠的东西,我无奈的与罗本对视了一眼,随即从山脚边向她那边走去。
很快我便与罗本来到她的面前,我因为还被某种情绪束缚着,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倒是罗本冲她笑问道:“大腕,外面现在正闹得天翻地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和一帮娃儿玩弹珠,以前也没觉得你有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魄力啊!”
乐瑶头都没有抬的回答道:“我爱这么玩,碍着你啦?”
“你这是使小性子!”
“你管不着。”乐瑶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赢回来的一只弹珠,然后塞进了口袋里,而那个输了的孩子,正哭丧着脸看着她,这幅画面充满了童年那斤斤计较的趣味。
罗本讨了个没趣,也不招惹乐瑶,随即从自己的身上卸下了大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堆文具和玩具分给了那些孩子,然后换回了好几声“谢谢叔叔。”
几个孩子有了新的玩具,便雀跃着散去,而乐瑶就这么落了单,看着那群离去的孩子,有些泄气的坐在了草地上,然后眺望着山上的景色,却始终不愿意正眼看我。
罗本终于看不下去,半调侃道:“哟,瞧我这记性,都忘记给你们二位介绍一下了,毕竟第一次见面,多陌生啊!”
乐瑶瞪了罗本一眼:“你死一边去,整天就知道臭损!”
“我损你们了吗?半天杵着和木桩子似的,不带这么玩的吧?”
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比乐瑶还能端着,我终于先开口问道:“你坐在地上不嫌硌得慌么?”
乐瑶看着我,接着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玻璃弹珠统统扔在了我身上,连带着身边站着的罗本都遭了秧,而那群散去的小孩儿又去而复返,捡起散落的玻璃弹珠后,再次散去这种来去的自由,再次感染了被诸多琐事束缚着的自己,不免有些入神,也许我们喜欢的便是这里的简单和自由,哪怕只是几只不起眼的玻璃弹珠也会升华为生活的一种方式,而后因此快乐许久。
“你要真想砸他,就搬石头啊,弄这玩意儿砸的不痛不痒的,还连着我也一通乱砸!”罗本说着一脚踢飞了面前的几只没被捡起的弹珠。
谁知,乐瑶真的从身边捡起了一块石头,“嗖”一声就扔向了他,还好反应够快,侧身躲了过去,心有余悸的感叹道:“好家伙,这脾气跟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着啊!我惹不起你,你们俩继续聊着,我四处转转先!”
那群孩子和罗本相继离开后,偌大的山野间便只剩下了我和乐瑶,夏天的热风一阵阵吹过,吹来了中午炊烟的味道,又吹起了林间的松涛,我因此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在乐瑶的身边坐下。
许久,乐瑶终于和我开了口:“我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天,你又是带着什么动机来的?”
“北京那边你不回去吗?任性也得有个度。”
“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别再说怄气的话了,好吗?”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你不知道北京那边现在都炸开锅了吗?你的经纪人都快急疯了”
“有什么好急的,我就出来散散心而已。”
我意识到一定有哪儿不对劲,随即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北京那边的事情吗?”
“北京那边怎么了?”
这个时候我终于肯定,乐瑶对这两天爆出的恶性炒作事件是一无所知的,她应该在事件爆出前就已经离开了北京,我当即拿出手机准备找出这两天的新闻给她看,却发现这山里的信号不是一般的差,网络根本上不去,好在自己的背包里还有一份娱乐周刊,随即拿出来向她面前递了递。
乐瑶面色疑惑的从我手中接过了报纸,只看了一个标题,面色便难看了起来,随即用手紧紧的攥着报纸,表情充满了愤怒又参杂着失落,轻声的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和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交往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重复着伤害我?为什么?”
我一声轻叹,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了,当务之急是你赶紧回北京,做出正面回应,把这个事件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
乐瑶忽然便笑了出来:“呵呵我为什么要回应如此恶心的人渣他爱怎么说,怎么说,那些年就当自己瞎了眼和一牲口过了!”
“别说气话,你要不回应,不就等于默认了他的说法吗?”
乐瑶忽然哽咽了起来,伏在自己的腿上,无助的将手中的报纸攥的“吱吱”作响,低语着:“我累了,真的好累谁能了解?”
感受着她的心痛,我却连一个安慰的拥抱也不能给,只是在压抑中,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望着远处正在嬉闹的那群孩子们实际上,这座山、这群人并不会真的带走世俗的烦忧,因为在内心的最深处,我们对世俗还有着无法摒弃的欲望!!所以无论在这里获得多少的轻松和自由,都是在逃避中偷来的,而欲望却早已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