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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瑶这一连串的质问再次让我陷入到了无言中,虽然曾经我一度认为乐瑶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没有主张的,但经历了许多之后的今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她很独立,甚至是坚决,也许这便是一种成长,在某段我没有参与的岁月中成长了。
沉默之后我终于对她说道:“如果真的不打算回国,那就好好在新加坡那边生活吧,如果有什么经济负担就告诉我,多少还是能帮上些忙的。”
乐瑶的语气有些戏谑:“哟,昭阳,你这是包小三呢?”
“我可包不起你!”
“那你是出于什么动机呀?”
我想了想,回道:“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呵呵,这个说法好,真的挺好有机会我觉得自己应该接受你的经济援助,毕竟你现在也算是一个准成功人士了,而我就是一个在娱乐圈混不下去的落魄小艺人。”
乐瑶这些带有些嘲讽的话,让我有些失落,我们似乎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相处,许久对她说道:“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重回娱乐圈的事情吧,当然”
“当然什么?”
“如果你能搞定自己现在的生活,觉得这是自己想要的,就当我没给你打过这个电话,我一定尊重你的选择!”
我话语里的低落,也许给了乐瑶些许的触动,她终于放轻了些语气对我说道:“我尝试过在这里找一份可以长期做的工作,可是我没有任何的工作技能,连最基本的办公软件都不会用,我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但又不愿意去做一些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不过我手里还有一些可以用的钱,等把这些钱用完,我也许会回国,不过真不打算再回娱乐圈了,即便曾经很渴望自己会成为一个星光熠熠的明星,但真的经历过才发现,我并有因为这些星光而生活的快乐一些,相反带给我的全是负担”
此刻,我能体会到乐瑶的疲倦,对她说道:“嗯,你其实被很多人都懂自己要些什么,也有决心去追求”
“那你呢?”
“我向来活得像一阵风,没有形状,所以得过且过吧。”
“你这个人身上的负能量太重了,真希望有一天你会做一个对别人有正面导向作用的人,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笑了笑,问道:“这算你对我的期许吗?”
“算,你应该努力改变自己现在的状态,实际上我们活着一定会被许多双眼睛看着,这些眼睛,有些是幼稚的,涉世未深的,所以你应该有一个正确的导向作用。”
我终于笑了:“哈哈这是你作为公众人物的职业病吧,我和你不一样,我一定是活得孤独的,我的世界里没有眼睛,我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撒野,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死去。”
乐瑶似乎把我命里的孤独当成了是一种执迷不悟,以至于很久也没有找到话语回应我,于是我在她的沉默中又说道:“我不知道是否会有很多双眼睛窥视着我,但我一直在生长,我们有过约定,我们都会做生活里的高手,所以,以这个约定为前提,我一定会生长成一棵大树,为身边的人遮风,挡雨。”
“你还记得我们的这个约定?”
“从来没有忘记过。”
乐瑶终于笑了笑,道:“昭阳,如果有一天我身无分文的回到国内,你会养着我吗?”
“一定会但要换一个说法,这是一种类似于战友之间的支援。”
“随便哪种说法,你这么说,我至少觉得自己的人生不管多糟糕,也还有一个依仗着的人,实际上我们都很孤独,因为那些窥视着自己的眼睛,永远不会比你自己更懂自己!所以我们总是孤独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结束了和乐瑶的对话,我再次从柜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我胡思乱想着,但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确定,乐瑶会回国,也许就在不久后,也许还要一些时候,但愿她的孤独会随着她的那些金钱一起花完,因为我有一种直觉,她是属于娱乐圈的,所以她的孤独注定是虚幻的,而我的孤独却是真实的,比如这个只有烟陪伴着的夜晚,我真切的看到了那些由来已久的孤独,从我的指尖燃烧了出去
次日,我一早便去了公司,今天我给自己安排了许多的工作,因为昨晚和乐瑶的一番对话,让我意识到自己必须改变掉停止生长的状态,因为不生长就意味着枯萎。
快中午时分,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接通后,对方自报家门,她说自己是米彩的助理,寻问我下午有没有空,如果有的话,去一次卓美,因为那份给我们公司的旅游代理合同只有米彩有权限签,而米彩的工作安排比较紧,所以希望我能亲自过去一次,面对面将这份合同给签了。
从某些意义上来讲,卓美现在是甲方,我的公司时乙方,我们有义务迁就着甲方,所以我答应了这个要求,于是我们约在了下午的三点一刻见面。
吃了个中饭,又午休了一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2点半,我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些后,便驱车向卓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