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我就这么拉着米彩的手,绕过一堵墙来到了屋子的后面,她的车还和以前一样停在这里,我对她说道:“你把吉他拿给我吧。”
她看了看我,道:“你先把手松开。”
我松开了她的手,人却还有些晕眩,便扶住了她的车子,而她也从里面拿出了那把我曾经送给她的吉他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先她之前坐进了车子里,然后轻轻拨动了吉他的弦,耳边响起的尽是些温柔的声音,这让我有些更醉了,可是心里还惦记着待会儿要送给她的那件礼物。
米彩随我坐进了车子里,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广场”
“我不想去怀念什么!”
“无关怀念,是一个开始,也可能是一个结束快一些,好吗?广场上的人就快要散了!”
米彩启动了车子,却打开了全部的窗户,当驶进繁华的街道时,那城市的通亮,这次却以一副柔软的姿态折射进了车子里,我那被禁锢的灵魂,好似在体内跳动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渴望表达自己,甚至心里有些很微妙的欢愉。
穿过几条街区之后,我们来到了那个曾经玩耍过的广场,只是今晚的风,要比往常吹的凉了一些,空中总是会飘着些落叶,一片接着一片,最后盘旋着落在地上。
我将吉他立在自己的脚旁,环视着这座广场,因为夜色已深,这里已经没有太多的热闹,只剩下一些还不肯离去的情侣们,坐在长椅上,互相拥抱着说着些悄悄话儿!
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打断了那些沉溺在幸福中的人们,朗声说道:“各位各位”
那些在深夜还滞留在广场上的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广场中央的我和米彩身上,我再次握住米彩的手,喘息着:“我和身边这个女人谈过恋爱,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可我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正式的送给她一束花,所以趁着还有机会,我想弥补这个遗憾我曾经是一个酒吧歌手,那时候赚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现在我仍想通过这种方式去挣到一束花的钱,然后送给她一首送给大家,送给自己,也送给她!”
拨动了吉他的弦,我闭上了眼睛,情绪很快便酝酿了出来,这首是一首让我动容过太久的歌,但却唱的很少,因为这首歌里包含了太多的渴望,而我却是一个喜欢用揣测去压制渴望的人。
“areyoureallyhere(是你真的在那儿)oramidreaming?(还是我在做梦)whenigetreallylonely(当我感到十分孤单时)andthedistancecausesonlysilence(距离却只能让我更加孤单)whenotherssayilie?(当别人都说我在撒谎)iwonderifyoucouldeverdespiseme(你是否会一样看不起我)ifyouletmebefree(如果你让我自由)ifyouwantme(如果你想要我)sadnessfoundme(就满足我)”
这是我少有的用一种平静的方式去演绎一首歌曲,于是我不必像撕心裂肺那般分裂,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体会着这首歌的灵魂,然后自己的眼眶便有些发烫,我已经在距离产生的孤单中,无能为力了太久,我渴望自己爱着的那个女人,会给我一个可以满足一切的拥抱
我将最后的尾音拖的极长,然后掌声便在四面响了起来,终于有人来到了我的面前,往我准备好的帽子里扔了第一张十块钱,然后又有了第二张十元钱,第三张五元钱,第四个硬币最后那些情侣们又散去,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在这个秋天的晚上,没有人愿意耽误自己宝贵的幸福。
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顶装了些钱的帽子,可此时广场上的人终究是太少了,最后我只凑到了62元钱,但我却想买一大束美丽的香槟玫瑰送给她!我掖了掖衣领,看着不远处还在营业的肯德基,心想:也许去那里,会凑齐买花所需要的钱。
这个时候,身边的米彩却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元放进了我的帽子里,对我说道:“我也是听众你唱的很好!”
也许我还沉溺在那首歌的情绪中,我的鼻子有些发酸,只是望着她
她与我对视着,低声对我说道:“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歌!”
在她回过身的那一刻,我再次握紧了她的手,几乎哽咽着说道:“别走我还没有送你花,我说过用了你的吉他会回报你一个礼物的。”
“这把吉他本来就是你的,你不需要回报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一百块钱?”
“我觉得这束花你应该买,但不是送给我去送给那个你最应该送的女人吧!”
此刻,我的呼吸好似被梗塞了,我在抽搐中,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本能的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哽咽着说道:“其实分手后我真的忘不掉你,这些日子,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所做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