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淘澄去也得给!不给?不给试试?!”
百舍拍手道:“就得这样,当我万骷山是什么地方?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不是还有这点用处,他们焉有命在?待过上些年,孩子们大了,哼哼,想玩?老蛇我奉陪到底!”
百荼看着白蛇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狠戾,心里打了个哆嗦,想起自己小时候受他的欺负,忽然很同情山下的修士们,心里默默的为他们点了无数蜡烛。
“百越去哪里了?”百雉问
“跟那个叫百恒的小子在一处住着,也不知他怎么就喜欢上那小子了,一见他就不走,非赖着跟人家同吃同住,真是奇哉怪也。”
百斛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的,百越以前就很喜欢他,白恒小时候他天天去戳人家的脸,后来戳的人家大哭,这才消停了,好不容易修出了人身,去找他也在常理之中。”
百雉也笑:“是呐!百越以前就喜欢百恒,总逗他哭,这回他小,百恒大了,看他们谁欺负谁?”
百斛懒懒的道:“听说那日百恒带着他在少阳馆里挨个戳孩子们的脸?”
百雉咯咯笑:“可不是!还跟原先一样淘。”
百斛笑笑,脸上闪过一抹哀伤:“还没长大。”
“只盼着他快点长大,这样下去可不是说办法,别让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他?”百斛在百归的背上跳了下来道“他不会,他可不是百恒,打娘胎里出来的。他是白骨Jing,修炼了不知多少年了,你们莫要被他外表骗啦,现如今不过是表象而已。”
百虎笑呵呵的摸着下巴“若是表象就好喽,省得被人家欺负了他。”
百斛懒懒的道:“他不祸害别人也就罢了,被人欺负?笑话!”
百归抖了抖gui壳道:“白骨成Jing,血rou滋生,伤后自愈,能伤他的东西几乎没有,再把心眼长全了,这世上就奈何不了他了。”
百斛笑道:“全不全的我不知道,就知道他的脑袋上没毛,人常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八成,他这是太过聪明了。”
“人家那么小,你就这么编排人家,真是一点风范也没有。”百荼嗤笑起来,数落了几句,却也奇怪百越为何不长头发“要说百越也奇怪,那脑袋瓜子上一根毛也没有。哎,你们说百越为啥不长头发啊?真是太过聪明了?”想起百越那光溜溜的头皮她就奇怪,那脑袋瓜子光的,一根毛也没有,白的发亮。
老gui想了想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他是白骨成Jing,无父无母,所以不长。”
“你,你这是什么理论啊?”百荼很无语
老gui一本正经的点头:“百归论点,独此一家,再无分号。”
百荼扭头不理他,看向百斛,百斛知道的比那几个多的多,她觉得这事百斛知道。
百斛却没说话,只拿着眼珠子瞄二十四。
二十四摇着扇子道:“头发又名青丝,青丝即为情丝,情丝情思,思,丝也!没情哪来的思,没丝便是光头喽!若是它日有了情思,头发就长出来了……唉,你别乱丢东西,我说的是实话。”
百荼化出一堆草,劈头盖脸的朝他扔去:“让你胡说八道。”
二十四自然不能让她得手了,闪身躲开,百荼继续扔,却沾不到他半点,二十四摇着扇子笑呵呵的看她化出漫天草雨,他躲的却是个片叶不沾身。
百归听了他的话却化出人形,在地上拣出几根蓍草,摆在面前认真的算了起来。
白舍神色一怔,认真的看了过来。
许久,百归才叹了口气,百舍忙问:“如何?”
百归不知看向哪里,眼睛放空:“二十四说的兴许没错,百越心中或许无情。”
老gui的卦一向是准的,几个人的神色有些凝重。
二十四停在了半空,嘴里叼着一个草jing,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几根蓍草,世上万物皆有灵,自开灵智便有喜怒哀乐,进而生出七情六欲。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无情?百斛冷笑,我倒是希望无情,若是无情,就不会苦守万余年。
无情好!可是,既然变成了人,总会生出几分心思的,有人看似无情,其实是用情太深,人都看不出来,几根草jing有焉能算出来?
长袖一挥,满地的杂草收了个干干净净,连老gui用的几个蓍草也一并卷走,随他风一般的卷出了大堂。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了
☆、泪滂沱 小破城里憋屈多
话说庞元在万骷山上好吃好喝的住了三天,第四天才收拾利索慢悠悠的下了万骷山,回小破城。
对,就是小破城,那日百舍撤了威压后,那城门口原来的万骷边城四个大字就变为:小破城,三个。刻在城墙上,弯弯曲曲,就像是雨后卧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蚯蚓一般。
庞元惊愕之余笑的趴在了马上,那个看似冰冷的百舍,竟还有这样恶趣味的一面。
下的山来,就见一座很能唬人的城立在了山脚下,绕山而建一眼望不到边,大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