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裂,指着百越吼道:“他是个妖Jing。”
百越吓的连连后退,小脸沉了下来,委屈道:“你这人,忒歹毒,恼羞成怒了也不能胡乱攀咬,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小云洲上万民皆抓妖,只要是看见妖Jing就要杀死,有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他如此说,可见心里有多恨百越了。他这话一出,围观之人更加看不起他。
看着那样一个粉琢玉砌的人儿被他吓的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水光,紧抿着唇却不敢哭出来,白皙的手紧紧的拉着身边那个女子的手,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围观的人看不得那少年被这汉子欺负,纷纷喝道:“你这汉子,人家那样的一个粉琢玉砌的小公子,怎说人家是妖Jing?你与他到底是有杀父的仇还是夺妻的恨?心也忒黑了些。”
“就是!”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闲闲的道“我倒是认得这人,他老子活蹦乱跳的,没死,若说是杀父,这不可能。若是夺妻么,嘿嘿,那就更不可能,小公子这么小,怎会去要那人的黄脸婆,用来当老妈子吗?哈哈哈哈……“
那人气的脸色铁青,这这个长相俊俏的小娃娃分明就是个妖孽,为何没人信他?
百越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带着委屈,这凡人也不是那么乏味了,说起话来好玩的紧。
逐惠气道:“饭不可以乱吃,话更不能乱说,你说我家公子是妖,如何能证明?”
旁边也有人跟着起哄:“对,如何能证明?”
“拿出证据来,否者就是诬赖。”
那汉子面红耳赤道:“他刚才变幻了出枯骨模样,我见的真切,所以才奔走的。”
百越倏地沉了脸,冷冷的看着他,眼中再没了温度,一改怯懦的模样道:“刚才我跟我家丫头在说笑,无端遭你耻笑,这些我也不计较了。如今你竟诬赖我是妖,我再不计较,那就真成面人了。你当我不是本地人,便要欺我主仆二人?”
百越的脸上忽然显出一抹恍然,看了逐惠一眼道“哦!刚才你见了我家丫头便紧盯不放,还说什么红袖添香的话,莫非你要害了我,然后……”
旁边的人听着百越拉着长音未完的话,眼中也多了丝了然,这是看中人家丫头了,想是这少年不放,欺负人家是外地人,才这样说的。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眼神也变的怪异,那人的脸如猪肝色,拳头攥了起来,却又放下道:“张某并不是好色之徒。”
“是不是的你自己知道。”
百越给逐惠使了个眼色,逐惠却不懂,百越翻着白眼,这个笨丫头!他传声给她道:“装哭。”
逐惠一愣,又想起他刚才的话,眼睛里带了点笑,转眼便掩着帕子凄凄切切的哭了起来:“少爷,奴婢自小伺候夫人,自从老爷和夫人相继病故,少爷便遭族人欺负。好不容易被舅爷接来京城,想着过几天安生日子,却不想舅爷家也是一团乱麻,今日好不容易能出来散散心,却不想遇上这等歹人,少爷,天下之大竟没有奴跟少爷的安身之处了吗?呜呜……少爷,奴家就是死也不跟少爷分开,呜呜……。”
百越强忍着笑,这丫头话本看多了吧,这样的故事也想的出来?
“我让你们胡说八道。”只见那人面目狰狞,大吼着挥舞拳头就朝百越过来了。
百越忙闪身躲过:“哎呦大爷,不带恼羞成怒的。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真不能给你。”
逐惠大哭着抱住那人的大腿:“大爷,你就放过奴家吧,少爷够可怜的啦!不,大爷,你不要打我家少爷,奴家跟你走就是了呜呜…
千万不要伤了我家小少爷,可怜我家老爷一脉单传,到我家少爷这就剩他自己了,呜呜……”
百越的小脸上一片哀戚:“大爷,您就饶了我们吧,我自家中出来就带了这么一个人,名义上是主仆,实际却情同姐弟,你若带走了她,我的身边便再无亲人!”说着,大大的凤眼里已是蓄满了泪水,只要轻轻一眨,便能滴下来,偏他咬着粉嫩的唇使劲瞪着眼,小脸上满是倔强,硬是不肯让那眼泪落下。
这样的一个少年忍泪的模样让多少人心酸,又激起多少人的舔犊之情,看向那人的眼中更加愤怒:“你放了那可怜的孩子和他的婢女!”
“放了那孩子,抓了他去见官!”
那人瞪眼,分明就是他们主仆在逼迫我,哪里是我在欺负他们,可他喉咙里就像是堵了棉花,偏生说不出话来,只瞪眼瞧着仰着头眼泪汪汪的百越。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这是惹了什么个魔星,用了什么妖法,自己都不能说话了。偏围观的人都是不明真相维护正义的群众,让他更窝火。
“你这七尺高的汉子竟跟个孩子抢婢女,真是无耻!”
“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几个正在论诗的酸儒摇头叹气
“快放了人家婢女,不要丢了皇城人的脸面。”
“道德败坏若此,枉为人也。”
一片骂声传来,那人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他想抬脚摆脱逐惠,脚下却有万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