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动,那也不算为过。
所以周子昌的指责也并非全无道理。
可是赵典如何会认错?
“随你如何说吧,把我的扇面还我。”
周子昌把扇面藏到自己的身后头,
“我不还!不还不还就不还!”
然后赵典就生气了,
“你到底还不还!”
你的眼睛里头都快要冒火气了我还敢不还嘛!周子昌撇了撇嘴吧,脸上那是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即便慢慢腾腾地,周子昌还是把扇面给交了出来,
“你自己玩吧,我不理你了。”
说罢,把扇面往赵典桌子上一扔,这就小跑着离开了。
至于被留到书房里的赵典则是极其无语,就为一个扇面!至于嘛!
而且,这扇面难道……真的不是你的?
赵典不敢再往下头想,他既希望这扇面是他的,也不希望这扇面是他的。
赵典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先安慰安慰周子昌再说吧。
所以赵典把扇面收好之后,这就跟着周子昌的步子往外头走了。
周子昌离开赵典书房之后去哪里了呢?不太清楚。
所以赵典是左找右找都没有找到。
得了,去他房间去等他吧。
周子昌没有跟栾子辰他们一样住在东厢,也没有跟赵典一起住在西厢,反倒是一个人住在了后花园的花房里,说是每天对着花花草草睡觉,他心里畅快。所以赵典身子一转,就去了后花园。
花园里头的花开的正好。
特别是芍药。
赵典略略回忆了一下,之前好像没有看到过芍药吧?是周子昌新种的?难道周子昌也喜欢芍药?
赵典从来没有看过开得如此热烈的红芍药,他见过的芍药大多的晶莹的白色,虽是繁复,却不觉得耀眼,静静的立在那里,便是一处风景。而这盛开的红芍药却就不一样了,跟他临摹的那副扇面一样。
红的似火,要把你一同燃烧殆尽的倾尽所有。
赵典晃了晃神,把自己脑袋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到了一边,然后转身进了花房——也就是周子昌的卧房。
周子昌的卧房也算是简洁,除了眼前头正对着的书桌,便就是墙边那里放着的床铺。除此之外,再也没了别的多余的东西。
跟他平日里头的纠缠不清,一点儿都不像。
赵典低下头,隐住了他嘴角的笑意,坐在周子昌的书桌前,就准备等着周子昌回来。
且不说赵典这边怎么等着周子昌回来,先说栾子辰那边已经被夏欢被抓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圣旨上怎么说?说夏欢他“为祸京城”,他夏欢一直呆在雅安县,哪里能够去“为祸京城”!就算他像为祸,也只能为祸雅安县这一处吧?可雅安县又有什么可为祸的?若说雅安县里有没有大事,那也算是有,不是还发生了几宗命案又发现了一个金矿吗?只是这些东西都是太子的罪过,跟夏欢又有什么关系?
栾子辰一个人站在逍遥王府的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天晚上夏欢被抓走的实在太急,急的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跟栾子辰说,所以夏欢留给栾子辰的,就只有他给栾子辰看的小兔子,和那串赵典送给他的串珠子。
栾子辰看着那串珠子,将攥着珠子的手紧了紧。
夏欢,我会救你回来!
然后他略一敛眸,心里就有了打算,先打听打听事情的始末再说。此刻的逍遥王府兵荒马乱,各路人马都在外头蹦跶,那些人抄家的抄家,看热闹的看热闹,所以趁着这股子乱劲儿,栾子辰也能略略钻个空子。
栾子辰走到王府边上找个了侍卫,这就递给他一个荷包。
那个侍卫见了荷包自是喜不自胜。
不能进到里头捞油水本来就已经很让他火大了,所以现在有多余的钱可以拿,他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然后趁着他开心的这会子,栾子辰就开始问他的话了,
“不知这位官爷知不知道这逍遥王爷犯了什么法,怎么会被抓到京城去?”
“犯了什么法?犯了大法了!前些日子太子爷不是去北征了吗……”
什么?太子爷去打周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就算他身在雅安县也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啊!
“你说什么?太子爷去北征了?”
那人见栾子辰这么问他,当即就嗤笑一声,
“对啊!太子爷早在半个月钱就去了!你们这里的人还真是无知!居然有这么多人不知道!而且太子殿下还不幸战死沙场!现在更是被皇上追封为圣太子!”
这两句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弄的栾子辰都不知道改说什么好了,
“可是……这跟逍遥王爷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可大了去了!这逍遥王爷不好好在他的封地里逍遥快活,非要趁着太子爷不在的时候为祸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