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夏欢的想法很简单,等到栾子辰他们都离开了,他就给自己一个了断,该还的债都还干净了,就该转世投胎重新做人了。
只是今天的坎,尤为难过罢了。
新帝登基总有很多事情要做,光是祭祖拜天一事,就不知要忙碌到几时,所以等到夏颜回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暗。
只是夏颜回来看到的,就是夏欢自己喝酒正喝得起劲得一幕。
“这合卺酒不该是两个人喝的吗?怎么我这相公还没有回来,你这娘子就已经喝上了。”
夏欢闻言回头,就看了刚刚进门的夏颜。
上戴紫金王冠,下着九爪龙袍。
果然,已经是皇帝了呢。
夏欢脸上露出个笑来,手里举起酒杯就对着夏颜敬了一敬,然后一仰脖,就又一下子喝了干净。他不是要灌醉自己,只是有些话,借了酒意才敢说得干净。
倒是夏颜在看见夏欢喝得人事不知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快步来到夏欢跟前,就抢过了他的酒杯。
“怎么,你就这么怕今天晚上,非要把自己灌醉了才好?你既是做了朕的男妃,那么今日的事情就不会只是一回两回,你莫不是每回都要把自己灌醉?”
夏欢听了话没有回答,脸上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这幅模样在夏颜看来,真像是喝多了酒。
不过夏欢他自己知道,他没醉。
他不过是想装得醉一点,好让今天的这个坎,没那么难过罢了。
至于夏颜则是以为夏欢真的醉了,他将夏欢的身子扶正,就坐在他的旁边,用手理了理他的发丝,就又在桌子上倒了两杯酒,
“今日是该喝酒,但该喝的只有朕手里的这两杯。夏欢,以前的事你忘了罢,今天以后,你就是朕一个人的,朕答应你,只要栾子辰他们安安分分的,朕就不会拿他们怎么样,朕也不是愿意枉做杀孽的人。至于你,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爱上朕,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难。”
夏颜的眼睛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只是看在夏欢眼里,却觉得夏颜天真的到了可笑的地步。夏颜明明知道今时今日的情形都是他胁迫所致,却偏偏还期望着他夏欢心甘情愿。
当真是,愚不可及。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是要问?”
夏欢连看都没有看夏颜,眼睛穿过夏颜的肩膀就看向了窗外的影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那些爱与不爱,对得住又对不住的故事,又不知道在这样看不清的夜色里,发生了几何。
夏欢从夏颜手里拿了酒,却没有等夏颜一起喝,先于夏颜一步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夏颜看了,也是自嘲一笑。
夏欢不喜欢他,便就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他。
“既是这样,那便侍寝吧,良辰美景,总不能辜负了,你说是吧?”
既是不能被你爱了,那就拥有你吧,永永远远地拥有你,也就不算我白喜欢了你一回,是也不是?
夏颜将酒杯放下,言笑晏晏地看着夏欢。
是,自然是。
夏欢自己把酒杯搁到桌子上,收回手来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只是他借着酒意不甚得力,衣服弄皱了许多也没能解开几个扣子,倒是脸上的笑意愈发繁盛,繁盛的眼睛里都渐渐带了泪。
至于夏颜,就在夏欢处在这样的境地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
蜻蜓点水,浅尝即止。
你最最窘迫的样子,皆在我的眼里。
夏颜一拂衣袖,径自去了里间。
“自己跟进来。”
跟进来?
夏欢自己笑着哭着却不立即动作,因为只要他一动,他夏欢,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夏欢了!
可是他必须动,无论他在这里挣扎多久,终究避免不了那个必致的结局。他整理了整理自己弄皱的衣衫,从椅子上站起后,就跟随夏颜去了里间。
然后一进去,就看见夏颜坐在床榻上,掌控一切。
而他夏欢,却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自此,高下立见。
“夏颜,放过我罢。”
夏欢与夏颜隔着老远,站在内间的正中间,隔着整个寝殿与夏颜对视。
这是他最后一次求夏颜,也是他最最认真的一次。他不想成为夏颜的男妃,哪怕只是一段时日,就算是夏颜不给他解药,让他顷刻之间死去,他也不愿意违心得过活哪怕只有一瞬!
夏欢的脸上早已收了醉意,两颊虽还挂着泪痕,可神色却是无比的严肃。所以夏颜知道,夏欢是认真的。
认真的,求他。
只是夏颜不愿意放过夏欢,他处心积虑登上大位,不就是为了此时此刻将自己所有想要的都拿在手里吗?而夏欢,恰恰就是那个他最想要的。
“不可能。”
然后听到夏颜如此说的夏欢,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