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在欺负大滚?大滚都翻白眼了。”
刘荨道:“欺负?我哪有欺负?别胡说,我这是给他做按摩呢。小滚老是待在树上不下来,享受不到我的按摩服务哈哈哈。”
罗朗:“陛下,恕臣直言,小滚就是因为陛下老是揉他,才不愿意下树。”
刘荨松开手,不满的瞪了罗朗一眼:“熟归熟,但你胡说我还是要该你诽谤。小滚这么爱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好了,这就是许和吧?人带来了,你可以滚了。”
罗朗道:“臣总是要交代他几句。”
刘荨道:“你能交代的我也能交代,滚滚滚,不想看到你。你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少麻烦?现在说你的折子在我案上叠了一摞,有的弹劾你任性妄为,有的想步你后尘辞官科举,我看着就有气。”
罗朗笑道:“陛下一律打回去不就成了,也没见陛下因此为难。”
刘荨道:“说的也是……嗯,你是不是没告诉许和,你带他来见得是我?我看他快哭了。”
罗朗转头,见许和那并没有快哭出来只是被震惊的一片空白的表情,突然有点心虚。
他摸了摸鼻子,道:“那个……许谊生,我带你来见的正是皇帝陛下。”
他顿了顿,大概是发现自己刚才条件反射的表现得和皇帝陛下太随意,于是补了一个礼,道:“臣,叩见陛下。”
许和终于回过神,忙跟着下拜磕头,结果下拜的太急,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
刘荨不忍心的遮住眼睛:“嗯,我知道你非常尊敬我,但是真不需要行五体叩拜大礼。嘉飨,还不快把许和扶起来。你看你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
罗朗自知理亏,默默将许和扶起来。
刘荨道:“坐吧坐吧,不用那么约束。对了,许和,罗朗带你来的时候跟你交代了什么?”
许和灰头土脸的看着刘荨,喃喃道:“什么都没说……”
刘荨回头道:“去打盆水来,给许和擦擦脸。”
竹林里闪出一青衣女子应下刘荨的吩咐,然后离去。
许和心头一颤。
这里看着只有皇帝陛下一人,实际上竹林中藏着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他顿时感受到了压力,再也不敢灵魂出窍。
没错,他刚才已经被吓得灵魂出窍了。
罗嘉飨啊罗嘉飨!亏我还当你是朋友,你就这么吓我?!说好的来见孔瑾呢?怎么变成皇帝陛下了!(罗朗:谁和你说好的……)而且,他还是风尘仆仆的来见皇帝陛下,还被吓到摔倒在地,灰头土脸,脸面都丢尽了!
就算直接带他来见皇帝陛下,就不能提前告诉他吗?!就不能让他回家准备一下吗?!
罗朗:嗯,对不起,和陛下待久了,我也不由自主多了些恶趣味。这绝对不是因为听陛下夸你夸多了想稍稍逗弄一下你。我是这种人吗?只有翟禹川才会做出这不靠谱的事。
远在交州躺枪的翟阳:阿嚏!这么热还能着凉?!!
不过罗朗虽是稍稍逗弄了许和一下,但他长期以来都是正人君子(至少表面上是),所以头一次对友人恶作剧,还是略微有些尴尬。
更何况,许和这次的反应可是和他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只说那一跟头,就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接将许和带到皇帝陛下这里来是刘荨提的。刘荨好奇心很重,很想第一时间见到许和。
虽然他以前其实应该见过许和,但许和作为于泽儿子身边一小吏,即使和刘荨见面,也不可能自我介绍“我是许和”,所以刘荨怎可能注意到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许和长啥样。
从刘荨刚听到荀家叔侄来到成都,就兴匆匆拉着司俊去堵人就可以知道,刘荨的好奇心有多重,行动力又多强。
若不是罗朗拦着,刘荨早就跟着他一同去城外等着了。
罗朗苦口婆心劝了许久——没用,还是司俊发话,不准刘荨去,刘荨才勉强同意,让罗朗带许和来见他,不过必须第一时间过来。
刘荨都不在乎许和的风尘仆仆,罗朗自然不用担心许和这赶完路的疲惫模样会给刘荨造成不好印象。
在罗朗预想中,许和虽然会大惊失色,但是皇帝陛下这么亲切,许和很快就会回过神来。回过神之后,许和肯定会感激他。
这不过是友人间小小玩笑。
如果许和因这点小插曲,就说不出话来,无法在皇帝陛下面前发挥自己的实力,那么罗朗就得考虑一下,是否劝说皇帝陛下暂时不要任用许和当主簿了。
毕竟皇帝陛下的主簿,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所以,这说是玩笑,也算是罗朗的考验。
别说罗朗凭什么考验许和。两人虽有一定友情,但他们地位不一样,罗朗还是许和的推举人,当然有资格考验许和。
只是,罗朗没想到许和会在行礼的时候摔个跟头。还好皇帝陛下不介意。
希望这不会影响许和的心态吧。
许和虽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