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最密集的后面,自然每天有不少人在此拾柴。
“理子,你弄那么多硬蹦子干什么?”这个人也姓林,村里面排行老六,人挺忠厚。不像其他几家早聚一起看他笑话了。那话语,笑声离了半个山包他都听的见。“六叔,拾柴呢,硬蹦子虽然硬点,炒着吃还不错。”既然别人都先入为主了,还是大方承认的好。
村里面人虽说嘴碎点,心地倒是都不坏。
告别六叔,两人走到青果树旁。果然就只有两颗,而且都不是很大的样子。上面倒是也接着不少的果实。还好,村里面人隔的都不近,他可不想再次成为村里面的焦点。黄豆不管怎样还算是能吃的,这跟毒药似的果子,他采回去,别人说不定都要说他脑子坏了。
不说别人,他刚动手,就李弦那神情他都知道后果了。“阿弦,这些果子村里面人不知道,可是有大作用。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在野闻杂记上面看到过,没有想到咱们后山也有。我想采点回家做试试,如果能成功,咱们家就不用愁了。”
这一招,古往今来,对这些农村人来说,都是极其好用的。农村人上学机会本来就难得。他们本能的对书,对有学识的人有着一种满目崇拜。不管你做的好或者不好,来一句书上说。就是会让人信服。
何况这边的哥儿,除了小时候口耳相传的哥戒,根本都没有识文断字的机会。就像李弦,当时能嫁给林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林理是林家村少数的那么几个读书人之一。何况还是镇上上的私塾,他们整个林家村也就他一个。
李弦干活向来是麻溜的不行。就说摘青果,他硬是比林理速度快了一倍还多。不一会儿,林理背着的篓子就装满了。两颗树也被摘得七零八落。除了树顶尖摘不到,其他就剩下写歪瓜裂枣在风中飘摇,好不凄凉。
李弦很是好奇这么苦涩的果子能做什么,但是涉及到赚钱,他还是忍住没有开口。毕竟山上人很多,如果其他人都知道了,也没有他家的份了。至于林理说的试试,他根本都没有放在心上。既然书上都说了,还能不成功吗。
怕村里人看见,将李弦割的黄豆杆子压在了篓子上面。小心的避开了村里其他人,绕了不少路才回到家。
村里人哪有什么秘密,虽然是遮遮掩掩,这一段时间个个都关注他家状况的村里人。早在他们摘青果时就眼尖的看到了,但是像硬蹦子一样,青果更没有用。只当是穷疯了,吆喝着当笑话一样,瞬间传遍了小小的林家村。
他们回家之后,没有一会儿,出去玩的几个孩子哭着回来了。一个个伤心的看着他,仿佛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一样。
“林琳,怎么了,是不是受欺负了?”家里面没有大人,像他小时候就经常受欺负,还骂他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所以看着四个小孩都哭的那么伤心,显然是受欺负了。小时候没有人能给他出气,现在自己在,可不能让自己家孩子受委屈。
“大哥,他们说你脑子坏了,大哥,是不是你病还没有好?”一个人两个人说,林琳还上去骂人家,可是见人就这么说,林琳不得不相信。爹么走了,爹爹也去了。大哥就是他们唯一的支撑。
林琳本就坚强,几个小的看着很少哭的二哥都哭了,又听见其他人说他大哥不好,瞬间都哀嚎了起来。
“琳琳,哥哥好好的,这几天你看大哥有问题吗。”林琳擦了一把泪,用力的打量着林理。“可是,他们都说大哥病傻了,连青果都吃。”
“二哥,大哥真傻了,你看桌上全部是青果。”林南这一嗓子,孩子又全都哭了起来。
都没有人告诉他,熊孩子这么难哄,这哭声活像他要死了似的。不管他怎么证明小孩就是不信。最后李弦帮他作证,好说歹说才安抚住了这一帮孩子。
简直比他干农活都累,还好林琳大,能帮他带着。如果是他带这一帮弟弟,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李弦端了一盆水过来,挨个的擦脸,尤其是小英,哭的都打嗝了,鼻子眼泪糊满了脸。擦好脸的弟弟们见着小英不禁又乐了过来。真是映了那句小孩的脸比翻书还快。
林理是真没有想到,他和李弦如此遮掩还是被人看见。在想想制油的方法如此简单,又能保住多久。本来是一头热,但是谁也不想刚做出点成绩就闹的满城皆知。何况他还没有出成绩。
不说这,就是往哪卖也成问题。两颗树用这样粗糙的制油方法,能得个两三斤就不错。而深山靠他跟李弦根本就不敢去。两三斤能干什么,自己吃都不够。
但是现在的橄榄正适合制油,等橄榄完全成熟,果子很容易发酵,就不适合制油了。明明宝藏就在面前,连门都打开了,又如何能放弃。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魏征宇,也算是原主记忆着墨比较多的一个人。
原主是八岁的时候,到镇上私塾求学的。原主的爹爹虽然没有科举,也算是小有学问的人。很小就给林理启蒙过。林理不仅聪明,脑子也好。家里面虽然有些困难,还是送原主去了镇上最好的私塾。
魏征宇,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