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连忙抓住林理乱摸的手提醒道。
听到李弦这么说,林理想着外面的两人就感到心烦。他怎么不知道农村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如果是很好的朋友,二话不说他都会掏钱。但是林升做了坏事连累人就不说了,村里面的人除了三叔家其他的和他家关系都疏远的很。何况刚才村长和七叔么那态度,仿佛不出钱他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似的。
“阿弦,七叔么是过来借钱的,你说我是借还是不借。”
原主以前一心只有圣贤书,这村子里面发生的事跟本都没有关注过。李弦来的时候虽然田已经卖出去了,但是流言流语也听过不少。尤其是七叔当年对他家的事在村里面随便找个人都打听的到。
“相公,林升偷东西本就是他不对,这个钱我们不能借。”林理本就不想借钱给七叔么,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阿弦这么和善的一个人居然用这么坚决的语气说出来。待一问李弦给他讲过之后,林理真是呕了一口血。怎么有这样无耻的人!
李弦是真不喜欢这样的人,怕林理一会儿心软将七叔家的情况说了说。“相公,七叔么家有四亩水田,而且他家二哥儿出嫁听说要了不少嫁妆。怎么也能凑够救林升出狱的钱了。”
林理再次出来发现村长和七叔么还在,相对于村长的镇静,七叔么一直在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对不住了大叔,阿弦肚子有些不舒服,耽误了一会时间。我们刚是说到哪了?”
“理子,七叔么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升子。”七叔么这会已是等不了了,仿佛现在只有林理才能救他家林升一样。
林理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无耻的程度仿佛他不出钱就是他害死的林升一样。
“七叔么言重了。升子出事我心理也难受的紧,但我家情况你也知道,如果是以前别说五十两就一百两也能给你想想办法。可自从爹爹爹么过世家里面能卖的全卖了。哪还能挤出一点钱。”
“理子你可不能这样,我都听村长说你要买回之前的田了。十八亩田那可是要一二百两银子的,你怎么可能没有钱。”七叔么这话一出口,就听到村长的一声咳,自知失言低下了头去。
林理看了一眼村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七叔么找过来是因为这个。也不知道村长是怎么跟七叔么讲的,但就冲七叔么这咄咄逼人的态度,打死他也不借一分钱。
“七叔么,那十八亩田是我家的祖业。就算卖出去了我这作孙子的也希望哪天能买回来。”
七叔么也只是听村长提了一下,现在林理这么说又加上村长那不善的脸色。他反而有些犹豫起来,想想他这么低声下气的如果这小子手上没有钱不白忙活一场了。
但现在也没有台阶好下,“理子,七叔么也没有让你一下拿出五十两,你有多少借多少也行啊。这些天我可是见了,你家两个弟弟都上私塾了。那么贵村里可没有人上的起。你升子弟弟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就忍心他在牢里面受苦?”
林理这会是真生气了,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能说出这样的话。“大叔,你来说句公道话。我林理家情况到底怎么样,你们心里能不清楚。当年爹爹卖田卖地的时候,七叔么可是没有接济过我们一分。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有人来看过一眼吗?还是昔日同窗到处奔波才为我在镇上找了一个活儿。这刚开始上工哪来的钱?”
村长在林理看他的时候,他就有些坐立难安了。那天林理找他说田的事儿也没有说什么时候买。本来看着华丽的马车总是出入林理家时想着他傍上了大人物,但现在林理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想差了,这世上怎么有这好事,平白无故的就给大把的钱。
“理子,是我这个村长做得不对。弦哥儿能干就把这茬忽略了。七弟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七叔么本还想张口的但是看到村长黑下来的脸色,只能讪讪的跟着走了。
这人一走林理这口气仍然是不顺畅,本来还觉得古代的的农家人都善心的很。原来无论哪里都有这种不要脸皮的人。前些天得到银子的时候有些太大意了,以后还是要慢慢的,闷声发大财才行。
吃过饭后看到案子一旁的东西,林理才想起来他回家的时候。特意拐到王志楠那要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村子里面那个赤脚大夫主要以采采药为生,看病的话还是差了很多。
点上油灯孩子们要写作业,虽然有点晚他还是决定将药送过去。一直在忙还没有去看过林东到底怎么样了。
走到三叔家门前,这么晚了院门还没有关。屋子里面静悄悄的,靠东面屋子亮着油灯,林理只好过去敲门了。
来开门的居然是林东的儿子,“胜子你家大人呢?”
“叔,爹么去七爷爷家了。爷爷和爷么说去叫爹么回家。”林理昨天听李弦说过林东伤的重,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要不然以哥么的性子也不会闹过去。
“胜子是谁来了。”林理敲的这间亮着的屋就是方敏和林东住着的。这会听见谈话声,林东在床上不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