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声,冷静地在纸上画了个大叉:“别管他们,让他们哭。”
次日左街被封锁,亲卫持□□站在城门上,看到闹事者就射杀,一时风声鹤唳,左街的动乱也被平息下去。
时隔十多年,人们再一次见识到杜图玄双杀人不眨眼的狠决。庄园外还有小股东乱依旧活跃,黑塔里却收到了纷纷扬扬的信件。
大多是对求情或威胁,每封信件上都盖着显眼的徽章。
“大人,这里有封巫医族的信。”
杜图玄双接过信拆了,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不日来访。”
“巫沉夜为什么会过来?”杜图玄双挑眉问大管家。
“大人,我也猜不到。”
杜图玄双将信放在手中辗转几遍:“不管什么事,等着就是了。”
于是在等待巫沉夜的功夫,杜图玄双又抄了几家。有大伙武装正侵犯边界,杜图玄双干脆将边民改为临时军对抗他们,并在城门上杀掉其中一家的家主。
整个肃清活动持续了半个月,这半月杜图玄双封了黑塔,他和砃俱不外出,一应饮食都在黑塔内自行解决,同时黑塔也启动了防御模式,杜绝了从外面被暗杀的隐患。
因抓的人涉及的利益链太多,这些天全城瘫痪,城门上每天都换上新鲜的头颅,让本来心有不满的人不敢再言。而后杜图玄双发了榜文,矿藏采购权再次外放,一时又有人喜不自禁。
城门口,一个全身黑袍的男人骑着一匹瘦弱的沙塔兽,将令牌递给守门的卫兵:“我要见杜图大人。”
亲卫接了令牌,看了眼兽背上的男人。男人一头发白的头发,神色平静地像神庙供奉的先祖像似的,半垂着眼,却给人严肃庄重的错觉。
他的气场太强大,反而让人记不清他的模样。卫兵将令牌呈给上级的时候再一次回想起下面那人的样貌,还是一团模糊。
令牌审查时间很久,但巫沉夜还是被放进来了。
城门甫一打开,他就看到了头顶正滴血的头颅,□□的气管被风干薄的透明。
他不紧不慢地在城中走。杜图庄园繁华了许多,布局竟然比一些富裕辖区都好,商铺鳞次栉比,民众的衣食也算丰足。一些人家门口有大堆人聚在一起讨论榜文内容,比如那位大人为了赔偿城内商户损失,三个月不收税费啦,讨论最激烈的是榜文上的上百条下放的产业链。
原本这些产业链都掌握在那几户大族手里,现在杜图玄双将他们收了回来,并拆分成细条,张贴榜文,能者居之。
原本的怨声载道迅速转移了方向,大多数人在跃跃欲试,谋划着如何取得一个看中的职位。
“反正我们又不像那些人家那么贪,咱们是混口饭吃,要能竞争上,也算是公家人啦!”
巫沉夜失笑,能不倚重贵族的领主,杜图玄双算头一份了。贵族这个东西,领主倚重的越多,时间长了,受到的辖制越大,最终只能跟贵族扎堆,想脱离都不易。许多领主都是在很多年后,做事越来越受掣肘时才发现,但那时他们已经成了该势力本身的一份子,只能沿袭旧制混日子。当然更多的人是高兴地投入歌舞升平的欢乐场,玩的花样繁出,对领地民生不闻不问。
巫沉夜牵着沙塔兽遥望黑塔。
杜图玄双有大才,他越走越觉得可惜。这种心软的情绪他前些年几乎不会有,然而现在他只是在城中走一圈就开始心软了。
巫沉夜面无表情地沉yin一会,随后翻身上马,直向黑塔。
“大人,沉夜大人的印信。”杜图玄双收了那枚小小的令牌,“让他进来。”
于是好些天没有活动的杜图玄双亲自下塔,迎接远方的客人。
巫沉夜推门进来的时候,杜图玄双坐在小议事厅的轮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玄双。”巫沉夜开口,声音悦耳。
“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巫沉夜年少时是个惊艳四方的少年郎,器宇轩昂,芝兰玉树。而眼前这个人,五官黯淡模糊到人们直接忽略他的长相,只记住这一身黑袍,一头白发。
巫沉夜竟是一头白发。
他冲杜图玄双笑了:“皮囊不足道。”
杜图玄双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道:“你坐吧,桌上有水,吃些点心。”
巫沉夜依言坐下。他身形太飘,坐下的时候一身黑袍拂地,整个人像一道虚影,唯有他拇指上戴的扳指异常显眼。
“这个绿玉还是小时那个?”他们十几岁的时候用低价淘了块顶级绿玉料,几人分了,一人做了一件饰物。
巫沉夜低头看了看手:“是。”
“渊泽还好吗?”
“……”巫沉夜眼睫微不可见地一抖,随后平静无波道,“如旧。”
“那你来是做什么的?”
“我来时带你去王城。”
杜图玄双皱眉:“我不去王城。”
巫沉夜突然伸出手。
杜图玄双见他手心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