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寻找赚钱糊口的工作,秋离则给人教授一些乐器绘画之类的课程。因为秋离本身就是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一来二去就慢慢在国画的领域里有了名气,最后竟成为了受人追捧的国画大师。
秋离真正的本宅是在邻近的贤城,众多子弟们也都在那里常住。前几年来到绒城办画展的时候,秋离很是喜欢这边的风景山水,于是便在灵虚山又修建了新的宅子。如今灵虚山这边大都是跟着秋离学画的弟子们在住着,而真正从灵虚宫出身的修仙弟子还都在贤城,只有尉迟幽一个人跟着过来了。
尉迟幽很少对秋离谈起过去的事情,所谓魔道相争的说法更是含糊不清闪烁其词。关于这些事,秋离也不是没有介意过,但这么多年都是尉迟幽在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秋离实在是心存感激,所以有些事情既然尉迟幽不愿意提,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但两人之间也并非全无间隙,尉迟幽对师父倾尽心力,却也有些不通情理。不论是在贤城还是绒城,秋离的每日行踪都必须向尉迟幽报备,只有尉迟幽允许的地方他才可以去,他的行动自由受到了相当大的限制。尉迟幽说这么做是生怕师父独自出门遭遇危险,但他的严苛让秋离的生活变得十分枯燥。
秋离平时的日常就是向众弟子传授画技或者独自作画,偶尔会参加一些商业活动,也会稍微接受采访。因为他鲜少在公众面前露脸,常年在圈内的情况一直都相当神秘。外界总以为灵虚大师是性情冷傲不喜欢与人交往,但事实并非秋离不喜欢,而是尉迟幽不准他随便出去。
那夜在麒麟阁现身之前,秋离已经有几个月没能下山了。虽然灵虚山风景秀美,但是独自一人成日呆在寝殿里,秋离其实很寂寞。
难怪云深总觉得师父看见自己的猫咪形态的时候特别高兴,那模样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有趣的玩具似的那么兴奋。大师兄对师父严加看管,这种事云深简直太理解了,师兄就是这样一个严守戒律又爱Cao心的人。师父曾经受过一次伤,师兄肯定是担惊受怕极了,也许他心里都恨不得整天把师父拴在裤腰上,让师父出去乱跑或者抛头露面什么的,他当然舍不得了。
不过,云深也略无奈,师兄的本意当然是好的,但这样子真的会把师父折磨死啊。师父毕竟是狐狸呢,狐狸是一种需要运动的动物,整天在外面乱跑才是他的天性。师兄强制压抑着师父的天性,师父可难受了,成日呆在孤寂的荒山上,这对他来说就跟被关在笼子里没什么两样呢。
云深想了想,只能暂且跟师父说说自己经历的有趣事情,让师父开心一下。他撒了个小谎,他说自己是偶尔得到几本典籍以后偷偷修仙的,邵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当然这事也得请灵虚大师保密,否则自己会变猫的事情被拆穿的话,邵家的人肯定都会吓坏的,然后说不定自己就会被当成怪物关起来,今后永远都不能再来找灵虚大师玩儿了。
秋离难得遇到云深这么珍贵的知己,而且又是修仙同类,自然十分珍惜,暴露云深的秘密什么的是绝对不会做的。于是,云深就对师父讲了很多自己卖鱼的趣事,秋离听得津津有味。云深把自己深夜去景观河钓鱼,Yin差阳错做了卖鱼商人,大战野猫老大黄咪,遇到竞争对手捣乱,得到哥哥鼎力相助拓展生意规模之类的故事都讲了一遍,秋离觉得有趣极了。云深一口气就讲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夜深了,他必须得回去的时候,秋离还是依依不舍的。
云深觉得受伤失忆以后的师父,有些说不出的可怜。他还保留着过去身为狐仙的那份灵动,但是曾经作为灵狐仙尊的威严和睿智,几乎已经荡然无存了。那感觉就像一个成年人退回了小孩的智商,既可爱又可怜的,也难怪大师兄不舍得放师父出门去,这样子的师父,就连云深都不敢带他出去玩。
两人依依惜别了好久,秋离万般不舍地挽留着云深:“不能再呆一会儿吗?尉迟今晚肯定不会回来,就算你住在这里也没关系的。”
云深苦笑:“但是我整夜离家的话,哥哥肯定会发现的。今后我只要有空就会带着好吃的鱼来探望大师的,现在就先忍忍吧。”
秋离有些沮丧,但也知趣地没再多说什么。他反抗不了尉迟,云深也反抗不了哥哥们,他们暂且也只能忍耐着了。秋离还挂念着云深身上的伤,他把几瓶伤药和一卷绷带塞进了云深的怀里:“回去以后要记得换药,外伤虽然不会致命,但也不是小事。如果你自己换药不方便的话,到这里来让我帮你换也可以的。”
云深心里甜甜的,师父对他真好。他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大师,话说上次在麒麟阁的时候,我都已经是您的编外弟子了,而且初次到灵虚山来的时候也收了您赠送的笔墨。既然是编外弟子,那我能不能跟正式的弟子一样,唤您一声师父呢?”
秋离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了,今后云深不管有没有跟我学过画,都会是我钟爱的弟子。”
云深呆了呆,突然鼻子一酸,忍不住就扑进了秋离的怀里:“师父……”
他心里既高兴又难过,师父已经不是过去的师父了,云深也不再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