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惠的如假包换的家人呢,却忘恩负义至斯。
村长开口道:“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咱们开会吧,我先讲两句儿,不是我们大家伙儿不厚道,而是小香的这个病太吓人了,万一传染了可怎么办,总不能让全村人跟着遭殃,时间紧,任务重,请小香马上离开是最佳的解决办法,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村长的话一落后,多少人点头应声。
田洛在心里叨咕,就是一群自私透顶的,闹上联名信这一出,分明是让小香这一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他可以介意于之前小香对他的故意使坏,但要说小香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心术不正的人,他不同意,听说了,村小学的扩建啥的小香也是积极捐了钱的,不计前嫌,他要固守自己的理智与正义感,想为可怜人小香拔刀相助一下……
然而,不等他路见不平,小香本人出现了,不变的全身上下是死贵的奢侈品,如今恐怕唯有这些能支撑她所剩无几的坚强,顿时,屋子里一片寂静。
村长一惊,生怕小香是来闹事儿的,干脆直接宣布道:“在座的还有什么其他的要说的没,若是没有就开始签字按手印儿吧!”
小香静静地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所有人接下来的举动,当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嫂带头儿要赶她走的那一刻,她心灰意冷地一笑。
老田老师看不下去了,可是他阻止不了这场令人心堵的破会,不过他能选择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叫上儿子要离开,小香和儿子的过节他知道,但此刻真不是计较那些目前来看是无关紧要的时候,见小香也不像是个好欺负的,于是他善意道:“丫头,别太难为自个儿了,想开点儿。”
小香感恩道:“田叔,谢谢你没有像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样歧视我。”又和好心之下就没打算和她多说什么的田洛道:“洛哥,抱歉了,之前我不该戏弄你,幸亏你现在过得好,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田氏父子叹气地和小香点了点头后继续向门外走去。
小香接茬儿冲自己的父母咆哮道:“没有我,你们住得起大房子吗?”指着自己的兄嫂吼道:“没有我,你们结得起婚吗?”破罐子破摔地扫视自己的所有亲戚道:“我有病了,需要你们回报我了,你们却想一脚把我给踹开,没门儿……”
小香的大嫂无耻狡辩道:“孝敬父母和兄嫂是天经地义,我们又没让你和乱七八糟的人鬼混啊,你没脸没皮地轻贱自己个儿得报应了却赖上我们了,呸,知趣儿地就赶紧滚,给我们做主的是全村!”
小香大笑起来,笑得眼中带泪,缓了缓情绪后故意和众人说上以下道:“村里像我这样的姑娘还少吗,你们说她们会不会也得病了,有能耐你们把她们也都撵走啊,哈哈哈……”扔下了一个引人恐慌的炸弹后,她毫无牵挂地离去,狂妄地!
刹那间,众人陷入了不安,就如小香所说的那样,村里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自己的姑娘可不少,今儿个他们是如愿以偿地把小香给逼走了,可接下来呢,值得他们怀疑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哎,这个年注定是过不舒坦了……
骄傲地走出了门,小香心中却是荒凉的,望着已和父亲走远的田洛,她由衷地后悔了,起先她的父母也劝着她要和这样踏实的好男人过日子来着,可是后来为什么不劝了,是她偏执于纸醉金迷的好日子,不,说到底是她的重男轻女的父母盼着儿子能借光地过得更好,所以她这个女儿被糟践了又有什么关系,洛哥,再见了,我那逝去的美好岁月,再见了……
一天下来,老田老师很疲惫,一件事儿两件事儿的全都让他心生沉重,摸摸又来向他讨吃的的大旺和大妞子的可爱大脑袋,释怀道:“养儿防老,这话不假,要是只有我老头儿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个乌七八糟,我还不得少活好几年啊,呵呵,现在我有好几个儿子,个个都是倍儿棒,不过小谢吧我还得替小洛好好把把关,然后我就等着享清福喽,也不知道小谢啥时候到……”
晚饭时,一大家子欢欢喜喜地热热闹闹,老田老师后来嘱咐道:“病痛从来都是最公正,管你富贵还是贫穷,漂亮还是丑陋,一旦被它缠上就是煎熬,所以特别是你们仨,检查身体得勤着点儿……”
田洛的反应慢半拍儿,爹是又想起小香的悲剧了吧,不过,你们仨是哪个你们仨,哦,梁哥、商老大还有他,那为什么爹特意关照他们三个勤检查身体呢,啊,妈呀,羞死人啦!!!
腊月二十九,上午,天气晴朗,因着前一天断断续续地飞了雪,现下到处是银装素裹的美丽场面。
田洛和爹一起陪着甜甜还有两只狗踏雪,就听爹忽然对他笑道:“哎,如今我是更加反对不了啦,你们竟然连孙女婿都给我准备好了!”
田洛回身看,是谢正终于到了,不过小晨也跟来了哈,还一见面就亲了一大口甜甜的嫩嫩脸巴子,也不知道这是哪国的礼节,笑着喊道:“呀,臭小子,还学会非礼了,闺女,揍他!”
向晨闻言乐呵呵地逃跑上,得到爹爹的许可的甜甜痛快开追,加两只狗不意外地随之笑闹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