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
“诶。”
杏遥于是招呼未晚去传话,自打尚早出事以后,这小丫头比之前勤快多了,撒丫子就跑,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姐小姐。”她喘了口气儿,“老爷说,叫您别装了,这次必须得去的。”
“什么话?”明霜皱起眉来,“我说病了就一定是装的么?那万一我是真病了呢。”
您如今这不是假的么……
杏遥知道这次是躲不过了,只得劝她:“小姐,您怕江侍卫干什么呀?”
“我会怕他?”她猛地转过头来,语气不善,“做亏心事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怕他?”
“这不就对了么,您又不怕他,去赴个宴有什么好推辞的?”
“我只是不想见到他。”明霜摇摇头,怅然道,“平时没事想到他心里就堵得难受,再看到他……那就更不必说了。”
日思夜想,这是相思病啊。
杏遥暗叹了口气,“可您现在这样,在他眼里那就是怕了他呀。要说我,这也没什么好躲的,您是主子他是下人,横竖不过进门的时候望一下,您要是有心避着他,一眼都见不着,其实也没什么呀。”
她静默着一言不发。
杏遥便接着道:“再说了,您到时候是和千金小姐们在一块儿,他一个侍卫,就是有心也进不来,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您说是吧?”
既然推不了,明霜也没有办法,听她这些话权当做安慰了。
“算了,去就去吧……不过他既然这样恶心我,我也不能输给他。”她咬咬下唇,拉住杏遥,“去帮我雇个贴身侍卫来。”
杏遥听完就是一愣:“您还要侍卫啊?”
“对,挑个模样好看,身材高大,武功高强的。”明霜捻着茶杯盖子冷哼,“天底下侍卫那么多,真以为没了他我就不能活了么?”
杏遥在旁担忧地打量她,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终究也只得作罢。
没过几天新的侍卫就来她跟前报道了。杏遥很会看人,来的这个模样端正,虽然不像江城那般利落好看,可是瞧着很顺眼,老老实实的一张脸,年纪不大却很本分。人也是从安武坊里买的,姓钟,叫钟新,名字取得巧,不知道是不是杏遥和姚嬷嬷刻意给他改的。
明霜看过以后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她并不是真的缺个侍卫,平时有丫头伺候已经足够了,所以钟新不过每日早上来请个安,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活儿给他干,吃白饭吃得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严涛的寿宴在九月初,正是枣核天气,早晚凉中午热,气候很不友好。
一大早,明霜便随明见书来到严府门口,冷风把帘子吹起来,凉飕飕的。她由钟新抱着从车上下来,杏遥在轮椅上给她添了个软垫子,这样坐上去比较暖和。
举目一望,正对面是两个石狮子,庄严肃穆,烫金的匾额高高悬着,门庭威仪,守备严密,朱红的大门前有管事迎来送往,上门贺寿的人络绎不绝。
明见书和明英走在前,带着贺礼,笑得满面春风,不住和身边的人见礼打招呼。明霜趣意了了地跟在后面。
她没来过这里。
严府华贵奢丽,十分气派,宅子要比明家大得多。曾听闻严涛手里家财万贯,甚至富可敌国,早些年也被人弹劾,说是贪墨受贿,但没有证据,这件事就被压了下来。
一进大门上挂了个牌匾,写上有“紫气东来”四个大字,门外边立了一排侍卫规规矩矩守着。严府家大,侍卫也是出了名的多,有一个年长的压低声音在给底下人吩咐话。
明霜从门里进去,左侧的垂花门内恰好走出一队人来,这边的侍卫忙挺直背脊。
“侍卫长!”
她目光不自觉往旁边闪了闪,不偏不倚正对上那双星眸。
虽然一早知道今日明家肯定有人来贺寿,但江城万万没想到会有她。四目相对,看见她身后还跟了个陌生的男子,他明显怔了怔,明霜却轻描淡写地移开视线,垂着眼睑,面容寒如冰雪,由杏遥推着从他眼前很快走开。
江城只好别过脸,佯作无事地转身朝着侍卫们发令。
离得不远,他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嗓音没有从前清朗了,有些哑。
明霜忿忿地揪着衣摆,怒意难平。
难怪这么费尽心思地要给严涛卖命,原来人家在严府的身份不一般啊。那倒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跟自己有什么好的?自然不如在这能升官发财。
忽然觉得之前发生的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他原来就是个势利小人。
明霜狠命地咬着下唇,气完了之后又开始难过,眉宇间满是轻愁。
杏遥在边上悄悄打量她的表情变化,暗自摇头哀叹。
唯有什么也不知道的钟新一脸新奇地偷眼瞧着四周景色,心中很是叹服。
刚从穿堂过去,还没等进院子,前面忽然有两人往前一站,拦住路。
“小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