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秋娘的腰tun,让她更好地受孕。
过了没几日,长安又将家里的书收拾了,果真几日不进书房,秋娘闻起来,他直说答应了老丈人往后不去考科举了,说到便要做到。他这个性子一拗起来,秋娘怎么说他都不听,说多了,长安一梗脖子道:“咱们如今这般过日子不也很好,何必考那个劳什子的东西!”
听完了秋娘的蓝图,长安便知道,这几日秋娘一定都是不安的。她描绘那一切,不过是希望长安能踏踏实实地在安平村住下来,即便不是安平村,也是在她身边。
就像许多年一样,祖母带着他,指着那个房子跟他说:往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而今,秋娘将一切都安排好,也是想告诉他:这就是咱们的家,咱们一步步让它更好吧。
这种内心的慌乱,他太过熟悉了。
所以秋娘再说,他都不肯再考试。他只想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只要有她,他已经很是知足。
秋娘无法,又去搬老太太当救兵,老太太闲闲地喝了杯茶道:“不考便不考,全凭他。”
嘿,这祖孙俩!
眼见着快过年,秋娘只当长安是放自己大假,这厢自己也准备过年的年货,忙得头不点地的。
等到了除夕,秋娘让额娘特意请林源修到家来一块吃个团圆饭,长安直摇头道:“他不会来的。”
秋娘疑惑,缠着长安让他说出原因来,长安无奈,只说个大概,大体就是,当年林源修同长安的娘青梅竹马,谁知道半途中杀出长安的爹,美娇娘成了亲,新郎不是却不是他。林源修便下了誓,说是此生不与范家人来往。后来长安的娘去世,临终喊了一声林源修“哥”,林源修脑子一热便接下了长安这个烫手山芋,可是他也不同长安住一起,反倒是住得远远的。
“我长得同我爹颇像。”长安说道。
“怪不得。”秋娘低声琢磨,每回林源修见了长安,都恨不得将长安塞回肚子里再造呢,原来是这缘故。
这倒是长安第一次同她说起他爹来,秋娘还要再问,老太太唤走了长安,让他去一趟林源修那,只道她老毛病犯了,这才将林源修骗了来。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守着岁,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孙儿孙媳,同林源修对视了一眼,心里头,再说不出能比这更美的事儿了。
到了元宵节的时候,长安还特意领着秋娘上长平镇看了一场花灯,他身上穿着秋娘给他做的宝蓝色的棉袄,人看上去倍儿Jing神喜庆,穿梭在人群里,总有那么几个姑娘大妈眼睛总往他身上瞄,看得秋娘心里既是骄傲,更多的却是窝火:看什么看,这是我家男人!
所以一路走下来,秋娘时不时拿眼睛瞪那些意图偷瞄长安的人,长安见了,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平日里秋娘总拿他呼来喝去的,偶尔也要让秋娘知道,他范长安这样的好小伙,其实也是有些魅力的么,嘿嘿。
只是,这事儿万万不能太过得意,长安握了握拳,想起了家里那两块簇新的搓衣板,蹙了眉头有些郁闷地低头道:“秋娘,你看你看,那儿那个姑娘怎么又看我呢……”
这有些焦躁的情绪,也是需要拿捏好的。否则秋娘怒了,真冲上去问人家了咋办?
谁知道他话刚说完,秋娘上下瞄了他两眼,指着不远处道:“那儿有个少爷朝我招手呢!”
啊?
长安转身一看,可不是,李然那小子远远地冲他们招手呢!那笑容满面,叫人看着可真是刺眼。
看那身衣裳,嘿,宝蓝色!他咋能穿宝蓝色!
李然人未靠近,背上莫名其妙凉了一凉。上来却是同长安和秋娘打了招呼,拉着二人上了茶馆,一杯热茶下肚,李然低声对二人道:“我二舅说,舞弊案那事儿,算是审结了!”
长安自从这事脱身了之后,便不大听这些事儿,如今总算是审结了,忙问结果。李然叹了口气道:“能怎么?主考、副主考、同考官,全数都处斩立决。被录取的全数不予利用,牵涉在其中,轻一些的,戴枷三个月示众,杖一百,流徙边疆,重一些的,直接被砍了。那个胖子你还记得吧?你看他家那么有财呢,受了那小子连累,这会子家都被抄了。再是富贵,还不是抵不过一夕之间的剧变。”
这个结果同秋娘记忆里的倒是不差。那年,牵涉在其中的士子,不死也是残,能活下来的都是生不如死。
“那……那个张元宝呢?”秋娘竭力稳着自个儿的声音问道。
“那个张元宝应当没那么命大,他可是中了举人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李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秋娘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长安和张元宝这会想起那道贡院的门,都觉得那像是鬼门关,一脚踏进去的,都没能回来,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大节庆的,秋娘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拉着长安又上街看灯去了。
二人玩得尽兴,方才回了家,进了门却是愣住了,当中坐的那个胡子拉碴的不是张博兴又是谁?
见了长安,他也没放下手里的碗,边吃饭边抱怨道:“皇帝老儿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