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有人来扶长安,长安全身卸了力,软软地靠在那人的身上。
☆、69章
“二皇子亲自来一趟‘烧尾宴’,为的便是同各位新科进士共同庆贺一番,怎得反倒不见了状元郎?”屋外的秦远戏谑的笑意道。
“状元郎瞧着不胜酒力,方才宴到中途却是醉了,我瞧着下人将他往这紫云楼上带呢……或许这会人就在里头?”新科探花郎十分谄媚,率先开了口。
“无妨无妨。我同子正本就相识。他一向酒量极好,莫不是这会装醉,躲在这紫云楼里潇洒呢!让我来瞧瞧他!”齐峰淡淡笑道。
“别是怕回了家里要跪搓衣板,方才不敢喝醉吧。”又有人附和道,一群人说地眉飞色舞。
长安心里暗道一声三字经,潇洒,潇洒个鸟。
再回头看看背上嘴巴还在努力拱他脖子的李然,口水都快滴到他脖子了,真是恶心极了,随手拿了块帕子便将他嘴也给堵上了。
一时间喉咙冒火,急得都想跳楼了……对,跳楼!
长安眼睛一亮,忙推开窗户往下看。
多少年来,他范长安听了无数次jian夫□跳窗逃逸的故事,没想到今日轮到自己,清清白白的身躯,竟然也得背着个男人跳窗,真是冤煞了!
眼见着形势不妙,长安眼一闭:死就死吧!疼死总比被人笑死好!
屋外的秦远只觉暗自得意,又说了一番取笑长安的话,几个进士竟真以为长安在屋里做什么苟且的事儿,吵闹着要往里走。
哪知道一群人开了门,迎面便是两个男人赤-身-裸-体裹在一起纠缠的震撼画面,便是秦远也觉目瞪口呆,那帷帐的薄纱下,隐约只能看到男人的躯体,可正经的却是看不清两人的脸。
秦远只道底下办事的人果真动了脑子,竟想出这妙招来。自个儿却是揉了揉鼻子低声叹道:“想不到咱们状元郎和李进士竟有这种癖好。咱们还是莫要打扰,莫要打扰……”
一群进士颇有几个猎奇心起,想掀开帘子看,又有几个卫道士拿了袖子挡住眼睛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拉着人便要往外走。
床上的甲中了药早已经意乱情迷,激动地不知所以,扶着自个儿的昂扬便要直闯乙的□,还没进到一半,乙却是生生疼醒,见此情形,惊叫了一声便从床上腾地滚到了地上,待看清围着屋子的一群人里,当头的便是秦远,他当下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爬到了秦远的脚下,大声哭道:“公子,公子救我。那畜生,那畜生竟是要上了我!”
形势突变,便见秦远脸上的得意慢慢转成惊讶,未掀帘子,又见那甲光着身子追了出来,身下昂-扬之物高挺,浑然未觉众人目光,只隐约见到秦远那一张玉颜,堪比瑶池上的天人,一时间情难自已,竟是扑上来便要抱着秦远,嘴里更是呢喃道:“公子,我的好公子,好远哥儿,我日日思你念你,只想和你享一日之欢,你可真成全我了罢……”
围观的进士们这次是真的震在一旁,不知作何表情了。
长安方才灌甲□,又将乙扔上他的床,不过是想羞辱甲乙,好让他们不再助纣为虐,他又何曾晓得,这甲正是一个好男色的人,更是一个对秦远垂涎许久,念念不忘的痴情汉。
这下可好,甲平日伪装甚好,如今二两春-药下肚,全数说了个干净,偏生那语气祥和暧昧,旁人听了都要以为甲和秦远有什么苟且之事,一群人听完,想收住那怪异的眼神都收不住了。
秦远一时间面色chao红,待甲要伸手抱他时,愤怒之下,抬脚便将甲踢出老远,看屋里窗户大开,忙冲到窗边往下,下头正是一个草垛,哪里还有范长安的影子!、
“靠!”秦远暗自骂了一声,再回头时,那些进士的眼神,真真是让他有苦都说不出了。
这一次科举,中举的进士统共二百余人,当场见此场面的便有二三十人,且一甲二甲占多,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此刻的进士和同进士们都不大愿意同秦远来往,即便是谈起秦远,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猥琐表情,坊间更是流传秦远大好男色,身边美男无数。其中,更以二皇子齐峰与其关系不甚明朗。
这传言便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三人成虎”,最后再传回秦远的耳朵里,秦远险些吐了一口热血。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由此便可知。当然,所谓的“流言蜚语”地由来,也可见一斑。
话分两头,自长安背着李然跳下紫云楼,好在有草垛挡着,方才没受重伤,只是脚上剌了个口子。
当下,他便背着李然往回走,途中,却是正巧遇到前往梅园坐在马车中的范子钰,他长吁了一口气,忙将人将李然弄上了马车,一路往回赶。
回了家,秋娘见长安这般模样,忙将李然接过来。一盆冷水浇过去,李然顿时清醒了大半,见了秋娘和长安,再听长安绘声绘色地描述方才自个儿的模样,险些羞臊地昏过去。
长安再要说时,秋娘却是暗地里掐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对李然道:“你既是知道秦远有心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