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殿后,不坐也够气派。还要穿一身红色的嫁衣,耀目显眼,教天下都晓得的美!说对吧,范长安!”
小小的杜秋娘坐范长安身边,抽着鼻涕问道。
“不知道……”范长安缩了缩身子。
“不知道!?范长安,才蘀流了这么多眼泪,要记得,说的都是对的!”杜秋娘伸出手便去揪范长安的耳朵。
“哦。是对的。”范长安低声道。
“可是,杜秋娘,如果以后还是这样凶,确定有娶么?”
“怎么不会!”杜秋娘梗着脖子问道。一旁,又心虚地望着自己还揪着范长安耳朵的手,弱弱道:“应该会有娶吧……”
范长安不说话了。
杜秋娘想了一想,低声道:“范长安,如果将来没要,就把领回家吧……”
“不要,这么野蛮!会天天揪耳朵打的!”范长安断然拒绝——杜秋娘同村里男孩打架时他可看过几次,杜秋娘次次不落下风,照她这个势头,他若把她领回了家,他能有好果子吃?
显然不能。这事儿,太可怕了。范长安不能想象那个场景。
“说什么,范长安!刚刚还帮了!把眼泪还!”杜秋娘怒了!
还眼泪?
范长安侧着脑袋想,眼泪这个玩意儿他怎么还?一桶水么?
“不要……”范长安再次拒绝。
“不要,不要就哭了给看……”杜秋娘张嘴便要哭,范长安想起她方才哭的丑样子,忙捂着她的嘴道:“别哭别哭……应下就是了。若是没要,就把领回家。……吃得不多吧?”
“不多,一顿就一个馒头!”杜秋娘心满意得得咧了嘴,狡黠地笑了。
“那,应该能养得起……”范长安掰着手指认真地算了算,唔,娘亲给了他一个竹筒,让他每天都放一个铜板进去。那将来,他就用竹筒里的钱给杜秋娘买馒头吃,应该够的。
可是,将来杜秋娘长大了,一个馒头够么?
范长安抑郁了……
他细细算着,一回头,哭累了的杜秋娘就趴她的肩头,粉雕玉砌般的儿,脸上斜斜地挂着一道黑印子,正好靠他的白衣服上。
“真脏。”范长安低声抱怨,随手却是蘀她换了个舒服的礀势,然后,一动不动地等着她醒来。
那一年,范长安六岁,来到安平村不到一个月。孤苦无依的他以为自己会安平村没有朋友,可是杜秋娘却以自己蛮横却有效的方法闯入了他的生活,成为他生活的一道光。
尽管杜秋娘醒来似乎忘记了这一切,可范长安却记下了,有个女孩,为了蘀他流几滴眼泪,险些哭得肝肠寸断。
他做下了一个承诺,一记,就是一辈子。
上一世,范长安一直等着杜秋娘,杜秋娘却从未将眼睛放他身上。直到杜秋娘嫁给了张元宝,祖母过世后,他将那竹筒埋了后院里,带着遗憾离开了安平村。
这一世,范长安终于将杜秋娘领回了家,破开了竹筒,用上了竹筒里的钱。
这一天,锣鼓喧天,花轿开路,喜服身,相公侧——花满房。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算是此文的前传吧,嘿嘿!开胃小菜先送上,大家等着后续更加美好的番外吧!掌声在哪里!!!!
-------完结-----
☆、番外 长安的私房钱
自怀了孕,秋娘便睡不大安稳。怀第一胎时,因着一路跟着长安躲避追兵,虽则过着游山玩水的日子,可到底心底不安,每日沾着枕头恨不得便睡,此番怀孕能安枕了,反倒睡得不大熟。
这样也就罢了,可奇怪的是,连带着长安也睡不大安稳,秋娘时常半夜醒来,便会发现长安坐在书桌前,长吁短叹,焦躁不安。秋娘问起时,长安却是怎么都不肯说。
几次下来,秋娘便有些着恼:嘿,好你个范长安,心里竟然还敢给我藏事儿!胆子忒肥了!
再过几日,待秋娘的孕吐渐渐好一些之后,秋娘便发现,长安在家里呆的时间是越来越少,时常是一早出去,晚上才回来。有时候回来,身上还带着可疑的香气——做为一个怀孕的女人,嗅觉上那是绝对的敏感。
而同时敏感的,更是孕妇的心。
秋娘曾经听许多怀了孕的女人说起过,女人怀孕的十个月里,是自家相公翻墙的最好时机。便是秋娘的大妹夫那样老实巴交的人,在若梅怀孕的时候,也拈了村子里头的野花野草。
莫非范长安这个呆子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当一当出墙的红杏?
她想了又想:却是摇了摇头:若是换做旁人或许会,若是长安,那决计是不会的——秋娘脸一臊:自她怀孕以来,长安在那事儿上便没了乐趣,每日里看着她眼里冒狼光,行动上却是绝对克制,即便有了需求,也是冲一冲冷水澡,实在不成,秋娘便亲自动手……
这样的长安,如何像是会在外头偷腥的?
那一日,长安早早地便回来了,好生的做了一桌子秋娘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