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拔牙的时候哭闹的厉害,便给了她一颗糖,暖暖舍不得吃,结果被安安给偷去吃了,所以她才如此生气地来申诉。
王叙道:“弟弟比你小那么多,他能抢你的糖?”
“他是偷。”
吕筱道:“这是安安不对,父皇罚他两顿不准吃rou。”
王叙道:“你不让他吃rou,那他更高兴了,安安本来就不爱吃rou。”
暖暖缠着吕筱撒娇:“暖暖想吃糖,我要吃糖。”
吕筱看了不忍,便跟王叙商议:“要不给她一块吧,也不常吃。”
“母后……”
王叙无奈,只得对跟上来的家人子点了头,那家人子忙去拿糖,吕筱道:“拿块大的!”
暖暖喜出望外,等不及了,知道有糖吃也不要父皇母后了,急冲冲跟着家人子去取糖。
吕筱看着孩子的背影,感慨道:“转眼孩子们都这么大了,等太子回来了,大了,我们去骊山隐居去……”
王叙看了吕筱一眼,只微笑着应了一声,心事沉沉,她实在摸不准他说这话的用意。
孟准自从把冯媪杀了后,见王叙派人满城搜寻,尔后又派童墨借口探病,想从尚青灵口中探听消息,他明白,王叙已经怀疑自己。
他不知道冯媪之前可有跟王叙说过什么,他本来想再蛰伏几年,实力足够强大了,再行夺.权,可眼下是来不及了。他必须提前行动,不然,以王叙的聪慧,真不知道她以后会如何削弱自己的势力。
孟准去找了平晏,跟他谈起,当年皇上做太子时未来得及执行的“限土地禁奴婢之令”如今已到了可执行的时机,现在虽国强民富,但地方诸侯大家依然掌握大量土地金钱,若不及时限制他们,以后未免又会成为地方大患。
平晏也赞同,并答应下次朝会便跟皇上提。
随后,孟准又去找了高剑,高剑并不受皇帝重用,全因孟准的提携才在光禄勋做了光禄大夫。高剑是他可用的一颗棋子。
之后几日,他又去找了赵琳俊,这几年他们也是偶有勾搭苟且。他知道赵琳俊对他的心一直未变。
一直派人盯着孟准的高湛,赶忙到椒房殿回禀:“皇后,今日下午光禄勋孟准去了兰林殿见赵婕妤,刚刚才出宫去。”
“他去见赵婕妤了?”
“是的。”
王叙在想,他究竟要做什么?心里已经排演了上百种孟准要行动的方式方法,她该如如何拆解?她该如何拆解?
“大长秋……”
“奴婢在。”
“你把我暗中调查孟准之事,找个机会偷偷去跟皇上禀报。”
高湛一愣,满脸的疑惑,以为是皇后在试探自己,忙申辩:“奴婢不敢。奴婢为皇后办事,绝无异心。”
王叙相信高湛是个明白人,看事也通透,她看了对方一眼,道:“大长秋莫慌,本宫一直都很信任你。你且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便是。”
高湛仔细观察着王叙的神情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王叙的用意,也忙应诺照办。
平晏提的“限土地禁奴婢之令”遭到了个别诸侯王前所未有的反对,吕筱却相信平晏,坚定执行,入秋之时,各地豪强大家反抗的声音越演愈烈,甚至有诸侯王买通了草寇,便有那占山为王的草寇打出旗号“复我汉室江山”,而当今皇上非刘氏子孙的流言又开始在各地蔓延。
越是如此,吕筱越是要推行限土地禁奴婢之令,并夺了冀州两位诸侯王的封地。朝中局势一时暗chao涌动,各豪族大家也都人心思变。
仲秋前夕,吕筱召了众多的诸侯王进京,希望能安抚招纳部分心思摇摆的诸侯之心。
高湛在椒房殿的小茶室里跟王叙陈述仲秋夜宴的筹备情况,此次夜宴依照皇上的意思在沧池渐台的蓬莱阁大宴诸侯王及群臣。
高湛递上折子,姜长御接过后递给王叙,这是菜单,二阶诸侯王每人每案四样荤菜四样素菜四碟果脯,三阶众大臣是每人每案三样荤菜三样素菜三碟果脯。
又递上了礼乐单子,什么时候奏什么礼乐上何种舞蹈都已详细列明。
王叙大概看了一眼,也都没什么意见。
高湛递上给各皇亲贵族及各大臣的赏赐,都是常规的四样礼。王叙从中挑了几个诸侯王和肱骨大臣,给的是十二样礼。
高湛看王叙没有选定孟准的赏赐,忙又问:“光禄勋……”
王叙道:“让我再想想,明日夜宴之后,再来定送他什么礼。”
“那奴婢到时候再来问皇后。”高湛不知王叙为何如此为难,也不敢细问。
翌日仲秋,王叙一早带着两个孩子去长信宫给赵飞燕朝请,在长信宫吃了午膳,把孩子留在太后身边,便先回未央宫来。
王叙先到了蓬莱阁,歇了个晌午觉,起来后传了高湛进来。
今晚除了百官夜宴,还有月祭礼,高湛跟在她身边,把最后的准备情况又说了一遍。
酉时三刻,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