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和虞倩说自己这趟去云州城的经历。虞倩听得津津有味,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堂哥正在瞪她们。
虞从烈被她们气个半死。
其他人见状,忍不住好笑,不过都当作没看见,由着这些小儿女们自己去闹腾。
最后还是虞从信心疼小弟,对虞老夫人道:“祖母,这次在边城,十三弟亲自寻了一双雪狐崽子,特地让人调教好后,说是要送给您养着玩。”
事实上,这是虞从烈特地送给霍姝养着玩的,当初得到这两只雪狐时,他就叨念上了。不过家里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堂妹,不好厚此薄彼,虞从信便说是送给祖母的,反正霍姝就住在松涛院,也相当于养在霍姝跟前。
虞老夫人一听,忍不住就笑了,看向虞从烈,“你们去哪里打猎?”
虞从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前阵儿得了空,就和几个哥哥去附近的雪山打猎,没想到幸运地得了一对雪狐崽子,想到祖母,就带回来了。”
接着,就叫小厮将那对雪狐崽子送过来。
两只雪狐崽子确实还小,放在一个铺着棉花和绸布的竹篮子里,除了一双翡翠色的眼珠和鼻子外,浑身上下竟然无一丝杂色,雪白雪白的一团,两只挤在一起,用那双水汪汪的碧色眼睛看着人时,萌得人心都化了。
虞佳和虞倩欣喜不已,当下就要伸手去摸。
两只雪狐崽子都是被调教好的,加上还没断nai的小崽子,全然没有野性,乖巧万分,被人摸了也不恼,就用那双翡翠般的碧色眼睛瞅着她们,软软地叫了一声,可将两个姑娘给叫得心都软了,对它们喜爱万分。
虞老夫人见两只雪狐崽子确实乖巧,将孙子招过来,拉着他的手仔细打量了下,欣慰地道:“烈哥儿长大了,能给祖母送狐崽子了,不愧是我们虞家的好儿郎。”
虞从烈嘿嘿笑了下,然后递给霍姝一个得意的眼神。
霍姝朝他一撇嘴,也凑过去看两只雪狐崽子。
两只雪狐崽子至此就养在松涛院中,让专门的丫鬟照看,虞佳和虞倩想看雪狐,下课后可以过来。
她们心里也明白,虞从烈怕是专程给霍姝带回来的,不过心里却并没有什么嫉妒,毕竟霍姝和虞从烈的感情之好,虞家上下都是知道的,这两个打小就一块儿摔打着长大,曾经霍姝在外行走时,还用过虞从烈的名字,要不是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胡闹,两个现在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简而言之,虞从烈和霍姝,那就像真的“兄弟”一样,感情非比寻常。
得了两只雪狐,霍姝自然对虞从烈好生感谢。
虞从烈不高兴地说:“我好心地让人专程调教好,带回来给你,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有这么当兄弟的嘛?”
“行啦,是我的不是,改日我们一起去打猎,我将五舅舅送我的猎鹰送给你。”
虞从烈顿时转怒为喜,“那就说定了。”
两人一起击掌为盟。
虞从烈高兴了会儿,目光落到霍姝身上的大红遍地金水草纹褙子,和头上插着的嵌绿松石花形金簪,忍不住就叹气,“你怎么打扮成这样,看了真不习惯。”
他自幼就跟在这表姐身后长大,那时候这表姐还不是这样的,她和他们一起习武,她的力气大、悟性好,虞家的一套枪法练得又快又好,可将他羡慕坏了,和他们年龄相近的几个兄弟都比不上霍姝。
加上霍姝曾经救过他的命,他心里便视她为兄弟。
哪知道——过了十岁后,这兄弟突然穿上华服戴上首饰,被拘在后宅跟着姐妹们一起上闺学、学习规矩礼仪,渐渐地很少出现在演武场上了。
虞从烈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年和他好得跟兄弟似的“表姐”,那真不是兄弟,而是真的表姐!是一个姑娘家!
他伤心坏了,一起闯祸的“好兄弟”怎么会变成表姐了呢?
直到现在,他仍是不能习惯霍姝的女装打扮,在他心里,霍姝就是兄弟。
霍姝忍不住叉腰,跳到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他:“那你想要我穿成什么样?外面都在传我是个力大无穷的黑丑妞,这事儿还是被你连累的呢。”
虞从烈一听,就怂了,马上认错,“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以后谁要是敢说你是黑丑妞,我帮你打得他们不敢再说。”然后又瞅瞅霍姝的脸,肯定地道:“你现在很白,一点也不黑丑,祖母能将你这黑猴子养得这么白,可见祖母她老人家的厉害。”
霍姝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将就想要逃的虞从烈捉住了,她的力气大,虞从烈现在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力气竟然比不过她。
将出言不逊的表弟教训了一顿后,霍姝方才询问他这次去边城的事情。
表姐弟两个站在台阶上聊天,屋子里,正和樊嬷嬷说话的虞老夫人抬头就能看到窗外的两个孩子,阳光从台阶上走过,清风吹过院子里的海棠树,清脆的笑声传来,使得这副画面看起来唯美之极,让人会心微笑。
虞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