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关着,拧了几下都拧不开。
连敲几次无人应答,李海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叫人拿来一把斧头,二话不说抄起来对准把手狠狠砸了下去。
门锁一松,李海猛抬脚就把房门踹开,眼前的一幕登时叫他目睚俱裂,箭步冲了过去。
“小玉!”他大叫着他的名字,回头怒发冲冠的指着身后二人吼叫:“你们都他妈干什么吃去了?!都他妈活够了是吧!他万一死了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已经顾不上阿坤和小四吓成什么德行了,只看见罗玉安静的侧卧在地,双目紧闭,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左手腕处深长的伤口触目惊心,地下汇起一大汪血泊,鲜红的颜色把他的脸映衬的像个白瓷娃娃。
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李海猛的心跳,他麻利的把床单撕下一条,简单的包扎住他的伤口,然后抱起来直奔下楼。
阿坤匆匆追了上来,小四慌乱的打开车门,李海猛把罗玉塞进车里,自己挨着他坐了进来,随之厉声吩咐:“阿坤开车!马上去中心医院!小四你给阿酒打电话,让他马上过去!”
汽车以飘起来的速度直达市中心医院,值班医生把罗玉推到急救室,止血、输血、伤口处理,一系列紧张的抢救后,阿坤和小四终于躲过了一劫。
安顿好病房后,罗玉还处于昏迷状态,李海猛早就乏的不行了,歪在一边空床上闭着眼休息,阿酒见他这样就说:“猛哥,要不你回去吧,我在这守着。”
李海猛翻了个身也不睁眼,只说道:“他醒了要是再闹起来,你治得住他不?”
阿酒心想也是,乖乖的抱了床被子给李海猛盖上,自己则坐在罗玉床边凑合了一宿。
黎明的时候李海猛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将近中午罗玉才算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四周的雪白,窗明几净,空气中掺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阿酒见他醒了,高兴的声音都有点跑调:“罗玉,你可总算醒了!”
罗玉也不说话,只看着被包扎起来的手腕发呆。阿酒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得跟他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昨天晚上可真把人们吓坏了!”
罗玉突然恨恨的说:“你们干嘛要救我!我恨你们!”
阿酒连忙说:“你先别激动!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问他们吧他们又不肯说,不过能看的出来,猛哥很心疼你,晚上你在抢救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有泪呢,他向来心狠手辣出了名,连杀人都不带眨眼睛的,可就是从没看见像昨晚那样过!”
罗玉一句也听不进去,瞪着阿酒道:“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阿酒,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
他一时激动牵动了伤口,疼的直皱眉头,他把手背上的针头一把扯下来丢到地上:“我真的没有希望了!照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他抱头大叫,歇斯底里,赢弱的身体不堪激动,他发泄般的撕扯手腕上的绷带。
真被李海猛说中了,阿酒情急之下一把搂住了他,狠狠的拼尽全力的搂住。
虚弱的身体无法抗衡阿酒的臂力,终于不顾一切的趴在他怀里痛哭出声!
阿酒怕放开他他再闹腾,一边搂着他一边说:“兄弟,兄弟你冷静一点啊!”
罗玉稳了稳情绪,离开阿酒的怀抱他变的乖多了。
阿酒才松了口气,掏出支烟给自己压惊,忽然皱着眉毛问:“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李海猛那小子对你做什么了?”
其实他也没指望着罗玉说真话,他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只是不希望罗玉亲口证实他的猜测。
却听罗玉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他什么都对我做过了,我现在活着就是一种耻辱。”
“人渣!这个畜生不如的人渣!”阿酒狠狠的把烟拽在地下,又抬手抽了自己一大耳光,“都是我对不起你!把你带进这个狼窝,我他妈该被枪毙五分钟!”
罗玉转头看着他静静的道:“可我并没有怪你呀?”
他的一双大眼睛忽闪闪的,依如从前的透明,阿酒心里更不是滋味,咬了咬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隔了半晌才又问:“那你哥他……”
“他不知道。”罗玉抬起受伤的手腕,自嘲般的冷笑着,“他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互不相干。”
阿酒浑然不解,又听罗玉冷笑:“我的堕落都是因他而起,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他,酒哥,你明白我的心么?”
阿酒心里乱透了,更没有勇气和他对视。
罗玉兀自轻语着:“我有种感觉,我可能不会活的太久,我把这些话只说给你一人听,要是哪天我死了,起码我的委屈……有个人能懂……”
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命运,目光中恢复了那片水光平静。阿酒抹了把眼睛,忍不住颤声道:“够了!别再说了……”
晨光勾勒着阿酒的身形,他有些垂头丧气,这时护士进来换药,随后李海猛也来了,二人的交谈就此结束。
住了两天院后,李海猛依旧把罗玉接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