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三哥你不是去打仗了么?打仗的时候还能学会这种“甜言蜜语”技能?
虽说这种可能性基本为零,但是想到三哥这技能学的乱七八糟,林安心里就默默觉得有可能了。
学的那么差劲,用词那么不准确,可不就该是在军中胡乱学的几句?
“媳妇儿?”猎户把手从林安的手臂上慢慢下滑到腰上,再落到tun上,叹息一声,道,“莫要欺负它。”
林安:“……”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骑马。
虽然猎户的说的话有些荒谬,但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骑马时的摩擦,他大约真的会受不住。
那就只好坐马车了。
林安郁郁的想着。
反正今日去衙门都晚了,那就再晚些时候,大约也是无妨的。
林安这样想着,然后就越发想辞官了。
可惜还是不行,做事总要有始有终,眼看再过半年,他就任期满了,可以安心辞官。他现下的几件政绩就要显现出来,他总要等着他们都显露出来,然后才能辞官。
一是为着鲁州百姓,二是为着有了这些政绩,他将来或许用不着,可是他的弟弟林平和被他养大的秦茂总能用得上,三来是为着名声。
不是为着他林安的名声,而是为着告诉天下人,男男相恋者,亦有可能有大作为。世人愚昧,才会以为只有愚不可及、一辈子无能为的男人才会喜欢男人、嫁给男人。
因此林安早早就想好了,他剩下的半年任期,依旧要做好,而且要做的比以往更好。
至于他和猎户的婚礼……
林安觉得,他都要“嫁”给这个男人了,还会被这个男人“压”一辈子——虽说后者着实是因他力气不比猎户,打不过猎户,才不得不做出的妥协——这个正式的求婚还有婚礼的准备,还是交给猎户罢。
于是等和猎户一起到了州府,所有人都以为他和猎户就要成亲的时候,林安忽然不吭声了。
那件他准备的喜服被猎户扯坏了,他也不急着做。
猎户待在他家里不走,他也不赶。
看着猎户在清点自己的家产,打算全都收拾出来,当成聘礼送给他,林安心中想了想,转头就把自己原本想送给林平和秦茂的东西给拿了出来,并把二人叫了过来。
林平和秦茂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林安叫他们来,是为着跟他们说成亲的事情。
林平胆子向来大,问道:“哥哥和秦哥何时成亲?我和茂哥儿也长大了,我们想着,等哥哥和秦哥成亲了,我们也好搬出去,让哥哥和秦哥也好夫夫单独住在一起。”
秦茂也跟着道:“是啊。我和平哥儿从前年纪小,不懂事,才说要一直跟着林小叔。现下我们都长大了,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以后搬出去,住在书院读书就好了,不用在麻烦林小叔了。”
林安脸登时一黑。
倒不是为着林平和秦茂要搬出去的想法,而是为着那个笨蛋猎户,还没请媒人上门,他哪里知道要何时成亲?
明明上战场之前,说好了回来就要与他成亲,结果等一回来,就甚么都不说了!
林安心里正有一股气,可又不能对着无辜的弟弟和侄子发,只得道:“你们两个才十三岁而已,等再过两年,不用你们两个自己说,我就会把你们赶出去。急甚?今日找你们来,只是想着再过几年,你们就要参加科举,到时候怕是也没有时间培养自己的奴仆打理田地、铺子,这才先把你们叫过来,把东西先给你们,让你们慢慢自己培养奴仆,对自己的田地和铺子也熟悉起来才好。”
林平和秦茂这才不说甚么了。
秦茂知道林安对他向来好,但也没想到林安会给他这样多的东西。心知推脱不得,这才受了。但他心里却暗暗发誓,无论三叔是不是还厌恶他,待将来,他都会把三叔和林小叔当成亲生父母一样孝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啦!”林平冲着林安挤了挤眼,“咱们也好去商量商量,要给哥哥和哥夫准备甚么贺礼才好!”
然后就拉着秦茂头也不回的跑了。
徒留林安一个人既好笑又好气。
贺礼?那人还自己糊涂着,不肯为着他找媒人定婚期呢?那贺礼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用得上?
林安心里愤愤地想着。
他有心想直接问猎户,但是又觉自己现下无论如何都做了要“嫁人”的一方,主动去问……他似乎有些拉不下脸。
那该怎么样提醒猎户?
可惜猎户刚回来的前几日,还会一直跟着林安三步远的地方,林安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林安去办公事,他就跟着林安身后,不言不语,哪怕被人当成林安的“护卫”也不离开;林安回家后,猎户更是不肯放松,寸步不离的守着林安。
林安虽然表面嫌弃猎户跟得紧,可是唇角却一直都是翘着的。
直到猎户跟了他四五日,就不跟着他,反而去打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