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给吸引了过来,李望舒是独子,在宫中鲜少有同龄的玩伴,一时新奇,便也学着雷阙的样子摸下了池子,他皮娇rou嫩的自是和雷阙这种打小散养野惯的孩子不可同日而语的,从来没有走过泥地,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个四脚朝天,雷阙想拉他起来反倒被他拽趴下了。
一众宫人见状吓得人仰马翻,忙着把两个孩子抱起来,直奔净室沐浴更衣,这时才发现,雷阙比皇长孙大了不少,一时间宫中没有干净合身的衣服可以给雷阙换上,雷阙只得裹着布巾晾着自己等着人从自家取衣服来。
两个孩子当时都不经事,就这么光溜溜的厮混了好一会儿,事后李望舒没少拿这事来取笑他。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怎么还记着呀?”看着李望舒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听着他那意味深长的语调,想到儿时的糗事,雷阙俊朗的脸拧成了一个囧字。
“这才多久啊~,我可是要记一辈子的。”李望舒嘴角上扬得意一笑,心里像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这可是他们竹马绕青梅的回忆,是他要珍藏一辈子永不磨灭的记忆。
第 17 章
两个人就这么插科打诨在一张床上挤了一晚上。
竖日清晨雷阙听见外面士兵隐隐约约的Cao练声,他眨了眨眼凝视着怀中睡得安稳的李望舒,还有些患得患失,他努力闻着李望舒身上清新脱俗的檀香味,感受着怀中人那绵长的呼吸抚过颈旁的温度,心中有着股不可言语的踏实,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虽曾幻想着每日醒来第一眼便能看到李望舒,可真要这样了,他也怕委屈了他的殿下,他的殿下是那样的好,值得拥有更好的。
其实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睡好,一个是欲|望爆棚憋得慌,一个是彻夜兴奋数着羊,只不过李望舒数着数着就偷偷挪进了人家的怀里得偿所愿的睡过去了,而搂着他的那人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睡意完全被驱散了,彻底睡不着了,想借五指菇凉一用又怕吵醒怀中人,一晚上这么憋着,那叫一个苦啊。
雷诺见早饭时父亲依旧没有出现顿时警铃大作。自从昨天那人来后父亲就再没出现过了,说好了要给他洗澡的也不见人影了,平日里是他躲着洗澡,这回儿却是父亲不出现了,晚上还让他和两个余伯伯挤一个帐篷,平日里他可都是跟着父亲睡的,雷诺猛然有种被人侵入他的领地抢走他的食物的感觉,他决定要去视察一番,探个究竟。
一进入父亲的营帐就看到这两人正围坐桌边一起用早餐,看着似乎吃得特别香的父亲,雷诺往桌上瞟了眼,也没见今天这桌上的饭食和平日里的有什么两样,雷诺有些纳闷,心道难道今天味道特别好?
雷诺爬到他父亲身上,用手掰了块馒头放进嘴里咀嚼了两口,皱眉,吐了吐舌头,淡的,没有rou味,不好吃。
“哈哈哈”,雷阙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动作,笑着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昨天来的时候李望舒就注意到这个时刻跟在雷阙身后的小尾巴,当时刚解相思苦眼里脑中都顾不得旁人,也就没把这小子当回事,如今看到这两只亲密无间的举动,李望舒顿觉满嘴醋味,酸的自己牙疼。
雷诺鼻翼翁动,满满都是檀香味,这味道昨天他在那人身上闻到过,现在父亲身上也是这股味道,完全闻不到这两天他好不容易给父亲标记上的他自己的味道,雷诺把腮帮子鼓得像个仓鼠,很不高兴,认认真真一字一顿吐出了句话:“父、亲、早。”
虽然只有三个字,可却是雷诺说出的第一句完整的话,还是在没有任何人逼迫引诱的情况下说的他自发说的,这种质的飞跃可把雷阙乐坏了,吧唧一口狠狠亲在儿子的小脸上,小雷诺得意洋洋地瞅了眼李望舒,见李望舒震惊到无语的表情,他毫不吝啬的咧开嘴给了那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站在一旁的小圆子吓得后背发凉,这还得了,这可不得把殿下给气炸了,那小崽子看着才两三岁大,叫雷大人“父亲”,雷大人应了,那不就是说……小圆子不敢往下想,立马甩了甩头,把那些想法都赶出了脑袋。
其实小圆子不知道,雷诺跟着狼群长大食物单一,得不到人类的照顾,打小就营养不良,较之同龄的孩子个子小了不少,他可真不止看上去那么点大。
别说小圆子了,李望舒也是这么想的,之前太过错愕,一时不知所措,如今缓过气来了,当即拍了桌子。
“你管他叫什么?父亲?谁是你父亲?你凭什么叫他父亲?”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的,问得两只一愣一愣的,都还没反应过来,李望舒压根也没想给两人回答的机会,噼里啪啦劈头盖脸对着雷阙一通发飙。
“好你个雷阙,你好样的,难怪你三年不回京,竟是为的这么一出啊~,什么不好学,学那些个纨绔子弟左拥右抱,学人玩|女人?我算看走了眼,我算白来了,你好,你真好……”
雷阙一头雾水,他不过收养个孤儿怎么就左拥右抱了?怎么就玩|女人了?怎么就招惹了李望舒发这么大一通脾气了?
不知李望舒所云的雷阙一句未答,他不是不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