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免疫了,在屈远催促的眼神下,把冒着尖的满满一大海碗的饭放到了屈远的面前,还有一碗西红柿蛋花汤,一碟炒青菜,以及一碟辣椒炒rou。陈优这次也学乖了,盛了碗饭也坐下来吃,他可不想像昨天早上那样一棵菜叶子都没吃到。
虽然都是常见的家常菜,但是陈优的手艺好,青菜也是他自己种的,浇着空间泉水长大,做饭用的也是空间泉水,味道好的令人差点连舌头都吞下了。
宫里的御膳也比不上这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屈远一边感叹着,手下的筷子也毫不停顿,桌子上的菜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消失。陈优见状,赶紧多夹了几筷子的菜放到自己碗里,免得自己还没吃饱就没菜吃了。同时不忘鄙视地瞥了屈远一眼,小混混就是小混混,吃饭都像个禽兽。
屈远当然不知道陈优心里在怎么腹诽自己,兀自一口接一口地吃着。突然,屈远扒饭的动作一顿,猛地扔下了碗筷,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陈优一愣,心想这小混混是怎么了,难道是人有三急?正疑惑着,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脸色一变,也连忙扔下了碗筷跑了出去。
☆、第6章 冲突
“死老头,你跑什么跑!怎么,心虚了?今天这事你不说清楚别想走!”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高壮庄稼汉子怒气冲冲地拽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满脸凶狠地说道。
“就是!你们陈家村的人想欺负我们上岭村,老子第一个不答应!”一个与高壮庄稼汉子年龄相仿,装扮相似的矮个青年也跟着开口,瞪着老汉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老汉生吞了。
“干!周哥,李哥,你们跟这老头说那么多干嘛,直接让我揍他一顿,包准他老老实实的!”另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三、四岁,浑身流里流气的青年用一种戏弄的眼神看着老汉,满脸的跃跃欲试,只等另外两个人一声令下,就马上把这碍眼的老汉凑成猪头。
“你放开我!”老汉挣扎着,气愤地指着这三个年轻人,手指因太过生气而微微发抖,“你们上岭村的人不讲理,我就是要到村长那儿去评评理!你们快点放开我!”
叫做周哥的高壮汉子冷笑一声,“村长?要找村长也是该找我们村长!走,跟我走!”说着,拽着老汉转身便走。
另外两个青年也骂骂咧咧地推搡着老汉,老汉虽然寡不敌众,可也是个硬脾气的,硬是挣扎着不走,还不时骂骂这个,骂骂那个。远处农田里也渐渐有人注意到了这几人的纷争,渐渐围拢了过来。
屈远从屋里走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四人在陈优院子外边的泥路上推推搡搡,争吵不休的画面。仔细一看,发现其中年纪最大那位老汉竟然是住在他隔壁的陈贵生,按照辈分,陈育远该叫他一声叔。而那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陈育远的记忆中也有,叫做郑海涛,是上岭村的村民,也是个小混混,和陈育远一样跟着镇上一个叫威哥的小混混头目,但两人关系并不怎么好,原因是郑海涛讨厌任何一个陈家村的人。倒是陈育远,一直在巴结郑海涛,因为郑海涛现在正受威哥的重用,可以说是威哥眼前的红人。屈远拧起眉头,对陈育远这种没有骨气的行为甚是鄙夷。
至于另外的两个人,屈远就完全没有记忆了,应该不是混混。不过这两人凶神恶煞,连老汉也欺负,想来也不是好人。看郑海涛与他们熟稔的样子,估计他们也是上岭村的村民。
打量间屈远也走到了这四个人的面前,伸手一拨一撩,就把高个庄稼汉子的手拨了开去,把陈贵生拉到了自己身旁,一边关心地问:“叔,你没事吧?怎么和他们吵起来了?”一边凌厉地扫过那三个人,让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陈贵生看见陈育远,下意识地露出厌恶的神色,接着明白到刚才救了自己的是陈育远,又感到错愕和惊讶。脸上复杂的表情交织了片刻,最后化为了赞赏,眼里也浮现出了笑意,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拍了拍陈育远的胳膊,激动地喊着:“好!不愧是咱陈家村的人,总是还有些骨气!至于这几个人……”陈贵生气愤地瞪着庄稼汉子他们,跟屈远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事都是因为水的问题引起。如今正是禾苗拔高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水生长。可惜天公不作美,连续一个多月都没有下过雨了,别说田里,连河水都快干了。前两天天气预报说要下雨,村民们还高兴了许久,哪知预报的不准,太阳依旧火辣,半滴雨也没见着。期望破灭,村民们心里的火气更盛了。陈家村还好一点,在邙河的上游,还能得到一些河水浇灌,上岭村却在下游,水本来就不多,流到下游就更少了,灌溉都成问题。
但是这两天,上岭村的人发现水更加少了,几乎断流。一些人心里怀疑陈家村的人搞鬼,便决定去上游查探看看。面前这三个人便是来查探的,刚巧让他们看见陈贵生堵了大半的河水,把水往自己的田里引。这三人一看便气炸了,冲上去揪着陈贵生就要教训他。陈贵生见对方人多,自然不会傻到当场跟他们争论,要求找村长评理。这三人哪里愿意,四个人便从邙河那边一路纠缠到了这里,直到吵闹声把屈远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