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语言如此丰富,伸手拉过小孩儿捏了捏脸。
“恩,我说的我说的,好了,停停停别转了!”
高牧头顶火车头呜呜呜地响,卢征吼道:“别转了!地板要磨穿了!”
高牧停下来,呼哧呼哧喘气,目光瞄到一旁的饮料,拿起来就豪迈地咕咚咕咚灌。
卢征抱着手臂看他,“干嘛那么紧张?不就开个玩笑嘛。”
玩……笑?
高牧拿饮料的手一顿,脸色从通红急转直下,刹那变得雪白。
卢征看着他的神情,嘴角勾了勾,装作看不懂的样子道:“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没……”高牧苦笑,自己一个人在瞎激动啥呢?真是不够丢人的。
“我……我先回去了。”高牧去拿自己的书包,感觉膝盖有些发软,前脚和后脚互相一绊就直挺挺摔在了沙发上。
他面朝沙发,半天没动弹,书包砸在了脑袋上,双脚僵硬地在地上拖着。
卢征:“……”
这模样持续了半分钟,卢征小心翼翼蹲在高牧身边,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还活着吗?喂?”
高牧闷闷地道:“恩。”
卢征忍不住笑:“干嘛呢你?”
高牧沮丧回:“不知道……丢人。”
卢征揉了把脸,这么可爱的小孩儿真是千年难得一见,这到底算是自己好福气?还是倒霉?
要跟这小孩儿沟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一个不小心这敏感的小心思就会会错意,然后将自己丢入谷底,难以翻身。
很难想象如果高牧简单地喜欢上谁,又被那人狠狠伤了心会怎么样。大概就像受伤的幼兽,找个地方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然后再也不触碰所谓爱情吧。
卢征双手插-在高牧腋下,将人叉了起来,高牧脚尖拖地,一脸沮丧,卢征将他转过来,放在沙发上,问:“不开心?”
“没有。”
“就是不开心。”卢征拿过一袋零食,逗小狗似的跟他面前晃了晃,“告诉我为什么,给你吃。”
“我又不是小孩子。”高牧很不满意自己被小看,当即拖了书包站起来,“我走了。”
“不吃吗?”卢征做出可惜的表情,“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
“不告诉你。”高牧嘟了嘟嘴,又说了一次,“我走了。”
他拉开包间门,外头卢宁和小姜吃着薯片,脑袋贴在门上听得正起劲,这一下门被拉开,二人齐齐扑倒进了房间。
卢征:“……”
高牧:“……”
卢宁飞快地站起,没事人一样地就朝门外走,小姜效仿却被卢征Yin森森拖住了领口。
“你们在干嘛?没事可干了吗?没事干就给老子收拾包袱走人!”
小姜哇一下叫起来,“不是啊卢哥,是卢宁让我跟他一起来偷听的,不关我的事啊!”
卢宁人已经跑没影了,小姜惨叫,“你个没义气的啊啊啊啊——”
趁乱从网咖里出来,高牧松了口气,走了几步又抬头看了一眼。
二楼的窗户开着,卢征叼着烟在窗口给他挥了一下手,他局促地也挥了挥手,然后慌忙低头小跑着离开。
下午去学车,卢征本来要送的,他没答应。
这样的关系让他有些适应不了,又高兴,又茫然,他不知道如何界定二人之间的关系,于是为着近距离的接触欣喜,又为不知何时会失去而揪心。
自己真像个大姑娘,一点都不干脆利落。高牧对这样的自己有些生气,这是很神奇的转变,他从前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性格而生气,顶多只是无奈而已。
因为有“我一直都是这样啊,所以没办法嘛”的想法存在,所以遇事的借口和理由也多种多样,总之都是没办法,还从未出现过愤怒和无力的感觉。
是因为第一次有了想要去争取的人和事,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心理吗?
高牧尝试分析,但似乎也没找出什么答案,只好先撇开不提。
再过几天就要参加考试,高牧依然没能跟任何人交上朋友,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看着其他人聊天,居然奇迹般的并不羡慕。
为什么呢?高牧歪了个脑袋,一直到教练开始吼他的名字,他才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顿训斥,换做以前高牧定是面红耳赤,可他看着水泥地面,突然又有些走神,一脸的心不在焉。
教练没脾气了,让他上车自个儿走到一边去点了根烟,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见高牧利落地挂了个倒挡然后踩了油门……
刺——砰——
前一声是轮胎摩擦地面,后一声是车尾部保险杠轰轰烈烈撞在了后面的大树上。
吓得教练烟都掉了。
虽然高牧立刻回神踩了刹车,但显然并没有来得及,亏得是他的手下意识地转了一下方向盘,车尾部并不是直挺挺撞过去的,而是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