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再一点小事上吃亏受屈,差着一丝一毫都有可能闹的翻天覆地,或者记上十年。
所以你就看吧,只节日过后,村子里新一轮东家长李家短的五花八门的流言八卦绝对会换上一个新版本。
充满着火辣浓情的院落中,艾奇收拾了一条鱼,在油锅里煎至金黄后加入葱段姜片八角花椒酱油水,最后倒入一勺白酒和陈醋,然后盖上锅盖小火炖上。
自从有了身孕,梅画十根手指就没沾过水,当然了,洗脸之类的除外,家里的人都宠着护着,一点活都不让他做,除非是他再三强烈自己要求的,但也是只被分配了例如舀一勺盐之类的轻巧的再也不能轻巧的哄小孩的玩的举动来搪塞他。
梅画对满桌子丰富的菜肴没多大的兴趣,也许前世尝便了各种珍馐美味,就是给他摆上一桌满汉全席也未必能引他的眼皮子抬一抬,所以清汤寡淡的农家饭倒是出乎意料的合了他的脾胃,当然,清汤寡淡也只是他一人所想。
“画画,这太热了,你远着点,桌上有红豆汤,你去喝一碗,这一上午你都没怎么喝水,嘴唇都发干了。”艾奇放进灶火里一根木材,说是让梅画自己去,结果还是起身拉着人送过去,还贴心的给倒了一碗,顺便加了一勺糖,往他面前一放,
“快喝一口,看看甜不甜。”
梅画甜蜜一笑,眼送秋波,张起樱桃小口轻轻的啄了一下,豆香混合着甘甜的味道盈溢口腔,丝丝入喉,愉快的感觉冲抵全身,连带着嗓音都比往常柔腻了几分,
“嗯,好甜,我喜欢。”说完将瓷花碗往艾奇那边推去,“你也尝尝?”
艾奇直觉全身一颤,筋脉抖动,小夫郞好温柔,小夫郞好迷人,那微微一笑简直让他Jing血喷张,脑门上的汗ye分泌加快,隐隐有流下来的趋势,丢脸不怕,而是怕在小夫郞面前失了分寸,艾奇赶紧端起碗咕咚咕咚喝哥底朝天,碗一放起身就走,走到门口飘出一句,
“我去后院。”
落荒而逃几个字立时闪现在梅画的脑海,小眼神收回来,嘴角一落,沮丧的囔囔道,
“我长的有那么难看么,吓成那样,不就微笑了一下么,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一点都不稳重,切……”
艾奇跑到后院平复了一下心情,抹了一脖子的汗,深呼几口气,然后去园子里摘了几根尖椒胡萝卜,早上的烧鸡还有半只,他准备把rou都剔下来用这两样炒一炒,上回小夫郞做过一次,他记得一大盘子都被他吃光了。
与其说艾奇的记性好不如说是他对梅画事事上心,连每天拉屎的时间长短心里都有一个对比图,要是某天多蹲了一会他就心生毛躁,不断猜疑,是不是昨天吃的太撑了?是不是晚上肚子没盖上着凉了?是不是有那顿饭的菜不对他的脾胃闹肚子了?……
总之这种叫人令人发指的关怀备至每日都在上演!
不到半个时辰,午饭摆上了桌,两盘子鱼,一盘子鸡rou炒菜,两碗米饭,一声开吃,两人同时拿起了筷子,却是艾奇先夹了一筷子菜之后梅画才动手,而第一筷子的鱼rou则落到了梅画碗前的小碟里。
妥妥的惦念温馨叫人脸热发烫。
……
午饭过后是午觉,艾奇陪着梅画歇了两个钟,轻手轻脚的拢好纱帘,自己去后院里继续做活。
艾美是未时末过来的,此时梅画已经醒了神儿正在院子的Yin凉地里坐着玩,上午先教了艾奇的名字,刚才又练习了两遍,虽然能别别扭扭不正规的描下来,但真不能让梅画这个追求卓越的人出言赞美,但鼓励一番的词语还是不吝啬的飚出好多。
“哥你来了?”梅画开心的喊一声,然后拍拍身旁的小凳子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天天处在一起,相互陪伴的感觉已经养成习惯,要是半天见不到人,梅画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艾美将针线筐放在小桌上,屈身坐在的低夫拍的小凳上,见他鼻尖一层细细的汗珠,顺手抻过胸襟处的手巾子给他轻轻擦擦,不无轻言地责怪道,
“哥不是给你做了好几个手巾子了么?怎么不也带着,瞧这一头汗,多前儿出来的?”
梅画自动忽略了教训人的语气,将那份持久的关爱筛进心中,眉毛弯弯地说,“也没大一会儿,我不怕热。”这是实话,即使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梅画也从未在家里开过空调,家里的电器就是摆设,他更喜欢自然风。
艾美笑着点点他的鼻子,对于简陋的环境一点都不娇贵,从不挑三拣四的弟夫更让他心疼百倍,感叹一番,换了个同样关心的话题,
“晌午做的什么?吃的饱不饱?身子有不得劲的地处么?”
一连几个问,让梅画挪着板凳紧挨着人,抱着艾美的手臂依偎着,嘴里只顾说好。
哥俩好似几年不见一样腻歪一番后,梅画继续拿着小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艾美则继续做他的手工。
干坐着太没劲,梅画征得大姑子同意后就在前后院转一圈,然后坐会儿,之后隔上一段时间再转一圈。
转了五六